第2章 狭路相逢

回家路上,林绽骑车路过一家游戏机厅,看到赵虎正和三个黄毛从游戏厅里出来。两人一对眼,彼此都一愣。赵虎仗着自己人多,冲上去抓住林绽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冤家路窄啊,乡巴佬,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说着三个黄毛把林绽围在中间。

林绽抓起自行车,朝赵虎轮过去,赵虎往旁边一闪身,林绽立刻移出他们的包围圈。”

这时一个黄毛悄悄来到林绽后面,勒住林绽脖子挡住他的脚把他头往后一压,林绽顿时感觉失去平衡,慌忙中抓住黄毛的头发,黄毛吃痛不敢用力,这时赵虎已经冲了过来。林绽赶紧翻身爬起,后退几步抄起垃圾桶旁边的一根木拖把,朝着冲过来的赵虎的头狠狠砸了下去。拖把应声而断,赵虎的头上也流下一丝鲜血。

这下赵虎可更加急眼了,“给我抓住他,我要废了他!”三个黄毛飞扑过来,把林绽死死按倒在地。赵虎随即拿起被打断的木棍,朝林绽头上挥了过去,林绽只觉得头上“嗡”地一声响,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赵虎还不解气,一下又一下挥打着林绽的头,边打还边恶狠狠地叫嚣:“来啊,乡巴佬,你不是很厉害吗?看我不打死你。”打了几下,又用脚狠狠踹林绽的肚子。其中一个黄毛的的脚狠狠踹到了林绽的丹田上。

林绽感觉一股热量从丹田四散开来,四肢力量暴增,躺在地上的他一脚踹飞压在他身上的黄毛,这时,赵虎一脚踹向他的头,他把头一偏,脚便踹向了他的胳膊,抓他的黄毛没有抓稳,林绽乘机挣脱开来。他立刻跟赵虎拉开距离,眼睛向旁边一扫,只见一个修自行车的摊位上摆着一把大扳手。他毫不犹豫抓在手里,虎视眈眈盯着赵虎,赵虎一看对方有了武器,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向前。这时一个黄毛抄起摊位上的打气筒,朝林绽砸了下来,林绽身形一闪,随即扳手顺手一挥,砸到了黄毛的后脑勺,黄毛应声倒下,鲜血流了一地,便没有了动静。

这时,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其中有人道:“快打120啊,流那么多血,去晚了命就保不住了。”林绽呆住了,心里一阵害怕,莫不是把人打死了?他满脸是血,站在原地,手上青筋暴起,紧握着沾满血的扳手。赵虎也几人吓坏了,他们扔掉手中的棍子就跑去叫人了。

林绽看着自己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心里一阵后怕。他虽然满身是伤,但仿佛忘记了自身的疼痛,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在旁边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情况。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林绽,你怎么了?”程丹不知何时来到他跟前,被满身是血的林绽吓了一跳。

“我······没事,他好像不······不行了。”林绽紧张的声音直打哆嗦。

“先把地上那个送到医院,我去打个电话给我爸爸。”程丹冷静地说。

林绽叫了辆出租车,他把倒下的黄毛,抱进车子里,程丹跟了进去。

到了医院,黄毛被送到急诊室,林绽在外面坐着,程丹到医院门口去等她父亲。过了一会儿,程丹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年男人穿着工作服,留着板寸,不就是那天帮他的那人吗?林绽刚要问,中年男人做了一个“嘘”闭嘴的动作,林绽便不作声了。

“这是我爸爸,程彦君,别当心,没事的。”程丹安慰着。

“小伙子,你也受伤了,去包扎一下吧,我已经交了医药费了。”程彦君磁性的声音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谢谢,叔叔。”林绽包扎了伤口。

过了一会儿,抢救室门开了,林绽走了过去,怯弱地对着医生说:“医生,里面那个人没事吧?”

医生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怕啊?年纪这么小就打架,万一打出个好歹来,你们两个一辈子就都完了。他没事,只是皮外伤,还有点微的脑震荡。”

林绽转头对着一脸淡定的程彦君说:“程叔叔,这些医药费你先垫着,我以后一定还你。”

程彦君面带微笑,不急不慢地说:“你家里的情况程丹已经跟我说了,你家境不好,况且事情因小女而起,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时,赵虎也带着几个纹着身的大人闻讯赶了过来。赵虎指着头被包成粽子的林绽说:“就是他打的!”其中一个光头恶狠狠地对着林绽说道:“我儿子要是有事,我要你陪葬!”随即赶紧去医生那里打听。听到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却还是来到程彦君面前,痞话连篇:“CNM,你就是那个乡巴佬的家长吧?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打算怎么赔偿?”

“赔偿?四个打一个,技不如人,受伤了还有脸要赔偿?我不是他家长,但我是他同学的家长。这样吧,你儿子的医药费我垫付的,不用还了。”程彦君轻描淡写地说道。

“哼,不用还?那我也要你进TCU!”说罢抡起拳头砸过去。只见程彦君毫不躲闪,右手中指以极快的速度在光头手肘上一弹,光的的拳头便软乎乎垂了下去。“你做······做了什么?”光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程彦君。

程彦君笑盈盈而不语。这时他身边一个黄毛在光头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时光头收起恶狠狠的表情,一脸不情愿地说道:“原来是当年的地下拳王程先生,既然你要替这小子出头,我们认栽。”此时赵虎还不情愿地叫嚣:“不行,今天不拿出十万块,别想离开这里!”这时光头一巴掌朝赵虎扇过去,“程先生,这是我兄弟的儿子,他不懂事,请你海涵。”

程彦君:“罢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你的手一个小时之后自会恢复。你们走吧。”

赵虎抗着黄毛一脸不甘心地走了。程彦君转头对林绽说:“这个光头是这一带的老大,而且白道也有很硬的关系,虽然他今天忌惮我在,表面上不追究,但是今天失了面子,难保他不会找你麻烦。你就暂时住在我家里,而且你一身的伤,回去怎么跟你家里交待。”

“可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生活。”林绽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啦,你来我们家住一段,等伤好了再回去。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就帮我们家做家务吧。”程丹拉着林绽的手说道。

经历的这样一段插曲,林绽的心里被满满的问号塞满,程丹的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光头会叫他地下拳王?为什么他有那样能力能够弹指间使人战斗力?为什么他现在却甘心到一个工厂里面做一个普通工人?他传给我的那股内力怎么控制啊?带着这些疑问,他决定先到程丹家住一晚。去之前他给邻居的座机打了电话,就说是自己学习任务繁重,因为晚上要补课,所以留在学校的宿舍,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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