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一下。”,刘千针领着林川来到房屋的沙发旁,沙发表面附着一层蓝色荧光,自己就移开了。
一扇铁门格格不入地镶嵌在灰褐色的木制地板上,深灰色的金属光泽显得铁门无比坚固,不过这哪里难得倒刘千针,只是略施小法术,这铁门就向外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木制楼梯上的灰尘厚的肉眼可见,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从一楼望下去,只有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这对嘛?”林川心中困惑,“这地下室,会不会有些太~大~了!”
林川回身把书桌上的蜡烛拿来,微弱的烛光在无垠的黑暗中如同黑暗森林中孤独的一个人,四周寂寥无声。
脚底沾满灰尘,走起来居然有一种软绵绵走在棉花上的感觉,兴许是林川的感官太敏感了。
一步一个脚印,不知道前路是什么。
“下了楼梯向左走。”刘千针也不出现在林川面前,就只是在林川的脑海中指引。
如果有精神力蓝条的话,此刻一定在迅速地下降。就算没有,林川也感觉浑身发热,似乎在不断燃烧着什么。
“戈登、戈登。”突兀的脚步声在林川踏足这片地下室的水泥地时响起,隐隐听来居然有着回声。
林川弓着背缓步向左走,等到整个人都走入地下室才发现这烛光是有多么微弱。每走一步林川都可以感觉到一楼照射进地下室的光线在离他远去。
朦朦一层汗水浮现在林川的鼻梁,能给林川带来一丝安心的只有这不足称道的烛光和平日里不算好闻的石蜡蒸汽了。
“刘叔,还要走多远啊!”林川有些害怕,他感觉自己腹腔中的肾上腺素正源源不断地分泌。
“刘叔?刘叔?”连续呼唤几声都听不见刘千针的回应,林川有些慌了,毕竟这种未知的风险林川可不想冒,更何况连刘千针这个保底都没了的情况下。
林川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铁门,一道光照到这个昏暗无光的地下室中简直就是你的好朋友来打破你的自闭空间来找你玩一样地令人安心。
再回头,面前除了烛火外还是一片漆黑,林川一步一步向后缓慢地退后,这里好像隔音室一般的环境搞得林川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只想装作没来过这,防止被黑暗中的什么怪物给发现。
一步又一步,一寸又一寸,这种看不见后方的行进模式搞得林川心中发慌,后背不断冒出冰凉的汗珠。
“这么久还没到?”林川只感觉度日如年,他回头看去,那铁门下楼梯离的他那么近,又是那么远,看起来近在咫尺,但是往回走却是迟迟没有进度。
林川索性转过身,面对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不过林川自己的脚步声在这空荡的空间中飘荡,慢慢地就变得陌生起来,总是引得林川不时向后看看,就好像这脚步声不是他的一样。
“不对啊?这是什么情况?”林川怎么走都好像在原地踏步,” 我好像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好像叫什么鬼打墙,不会现在只能向刚刚刘叔说的地方走吧?”
林川额头冒汗,也只能挺起胆子再次走向刘千针所说的方向。
湿透重衣的林川再往前走,在烛光摇曳的焰火下看到了又一个台阶!
“这,又来?”林川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继续向下,朝着四面八方走去手上的烛火越来越黑,仿佛有无尽的雾气潜藏在黑暗之中,烛光所能庇护的范围越来越小,直到林川连自己的脚背都看不到。
“来吧,拥抱黑暗吧……”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声音让林川寒毛耸立,只好退回那继续向下的打磨光滑的水泥楼梯。林川以水泥楼梯为中心,以八个方向向外辐射,得到的都只有同一个结果。
“唉,这下不选也得选了。”林川正要走下楼梯,一道惊电劈在无尽的远方,把天地照的显出一个黑白的画卷。
林川的面前一片平坦,他想趁着光四周环视,可惜的是这闪电转瞬即逝。林川眼里的世界再次变回了一片黑暗,只有手中的烛光……
“不对啊?楼梯哪里去了?!”林川只觉得后背发凉。
“对啊,那下来的楼梯·哪里去了?”
“这个地方真是古怪,又古怪又吓人,现在无路可退了,精神力没能得到提升,倒是要把自己困住了!何其大辱啊!”林川抱怨道。
“对啊,都怪刘千针,这个老东西,若是他不搞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会这样!”
“现在可如何是好,这向下的楼梯到底是走还是不走?”林川习惯性地讨论道。
“我看,这刘千针说往左走才导致现在这个情况,害的你担惊受怕的,与其向下走,不如向那道雷的方向走!”
林川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鸡皮疙瘩,如坠冰窟,“我糙!”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下楼的水泥楼梯,发了疯地向下,似乎在逃离什么,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速度从光滑的水泥楼梯上摔下去。
“哪里来的声音!”林川现在回想起还心有余悸,大口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林川就算有一腔怒火也无处宣泄,只能嘶哑小声地呐喊出来,生怕又引来什么怪东西。
这楼梯下的世界如同一片星空,让林川看不出深浅,站在楼梯的最下一阶上,林川回头看去已经是一片星空了,这星空中都是散落的光点,不知道是不是星空,还是说只是离得比较远的灯光。
到了这个时候,林川再不敢妄动了,台阶再向下就是星空了,林川蹲在台阶上用手向下戳,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可供林川踏足的实质地板。
“难道这里真的是一片星空?”林川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周围的星空,林川陷入的深思,他突然就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世界的真相,宇宙的尽头。
“宇宙?这是个什么东西?”林川对于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词语感到困惑,虽说林川没法说出来,但是他却能理解这个闻所未闻的词语。
“宇宙就是星空?不对……”林川有些着急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或者说宇宙就是这个?”林川不自觉地放出灵气,让其在指尖随意消散。
“不对?不对!”林川似乎找到了一个宇宙中的光点,那是他所寻找的!
他看着宇宙,可是宇宙对他不以回应。
骤然间,一道黑紫色空洞出现在林川所凝视的光点处,愈变愈大,周围的光点被挤了开来,为黑紫色空洞围成一道紫粉色的光圈。
从那紫黑色的洞中缓缓伸出一条又一条的触手,只是这触手看起来就像无数的颜色合在一起,起初是七彩后慢慢变成一片灰黑。触手抓住黑洞的边缘,向外推动,似乎这个洞口对它来说太小了。林川盯着黑洞看,就好像在和人对视一般。
林川突然感觉脚下一麻,他滑入了星空之中,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包裹着林川,就好像陷入深海慢慢淹没,只能看着那越来越小的水泥阶梯,和远方几乎没有随着林川视角改变而改变的黑紫色空洞。
疲惫的感觉涌上林川的眼皮,他不知道想什么,或许什么也不想想,就这样闭上双眼。等到林川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新租屋子的二楼木板床上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向左窗望去,斜阳晒在对街的屋上照出一片温馨。林川爬起身来,走出屋舍,斜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现在的街道上人不算多,三三两两提前下班的行人而已。
“斜阳落屋石上行,星月收光不见人嘞。”林川不由得就开始回想他“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嘶~”林川一手扶头,阵阵撕裂感从脑海深处传来,叫林川赶忙停下了回想,“看这个太阳,这是下午了?这么说来我睡了得有十六个小时了,我这是把我两天的觉都一次性睡完了啊!”
不过林川也不纠结于这件事情,靠在阳台上望向家族中心,那里有着一座鹤立鸡群的屋脊脊梁,那是家族的议事大楼。橙蓝色的天空没有一朵云,整个林氏家族就好像一个火盆一样,熊熊燃烧着。
二层的风景还是小啊,视野的大半都被房屋挡住了,林川索性走上屋顶,不得不说这平顶的房屋在这一点上比起那些斜顶的屋檐好上不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屋子就爱用斜顶的。
这一下的风景可以称得上是无限好了,最远处的城墙与其外的山脉也是清晰可见,林川尝试向家族领地外俯瞰,那里都是外姓人居住的地方,林川所居住的地方也就和桥头堡差不多,大好的景色被城墙挡住了大半,不过顺着城门向外看还是能看到三两猎人小屋,散落在一片被阳光照的赤红的平原上,想来城墙这块应该是不让建造屋舍的。
吹着远处清爽的微风,林川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林川感觉身体充满了精神,对自己身上的掌控力似乎更强了,之前那些负面情绪也都烟消云散了,好像对自己的情绪也更有掌控力了……
“不过刘叔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他,那个地下室又是怎么一回事?”林川旋即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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