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龙山,景杨村。依山傍水,袅袅炊烟。
屋顶上平躺着一位模样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仰望天空,口中喃喃自语。
少年名叫陈义,是个孤儿,被村里的杨老头捡回来的。捡回来时,是个只知道啼哭的婴儿,如今已是位青涩的少年。
“小义,你快下来。”杨老头从屋里走出,朝着屋顶喊道。
陈义听到杨老头的声音,站起身来,一个箭步,飞到屋旁的大树上,顺着大树滑了下来。
“来了,爷爷。”陈义跑向屋里。
杨老头指着屋里的两个大坛子,开口:“你去把这两坛酒给镇上的王铁匠送去。”
杨老头口中的王铁匠叫王战,是镇里出了名的好铁匠,打的铁具质量好,活细。几家人想让自家孩子跟着王铁匠学打铁,可都只是得到王铁匠一句:“你家孩子不是打铁的料。”
“行。”陈义拿起扁担,去抬酒。
杨老头是以酿酒为生,酿的一手好酒,可惜陈义接不了这活,没酿酒的天赋,只会帮杨老头给人送酒。
从景杨村到镇里,得翻座山,山虽不高,可路难走。但从村里到镇里的这段路,陈义走的实在是太多了。开始时,是一起跟着爷爷走,后来长大了,自己一个人送酒,也将坛子打翻过几次,最后熟悉了,就再也没有打翻过了。
陈义抬着酒,走在山间坎坷的路上,脚步沉重而坚定。山路蜿蜒曲折,崎岖不平,乱石与荆棘遍布。
走在山间小路,远远望去,走来一位持刀壮汉。陈义站在原地,看见此人面生,心想,谢龙山这样的地方都有人来?
可转眼,持刀壮汉便走到自己身前停了下来:“小子,你知道景杨村怎么走吗?”
陈义便问持刀壮汉去景杨村干什么,持刀壮汉的回应却领陈义感到不安,持刀壮汉要去找一个酿酒的老头!
听到酿酒的老头,陈义感觉来者不善,这家伙是冲自己爷爷来的,便开口:“景杨村哪有什么酿酒的老头啊。”
“小子,你骗人!”持刀壮汉怒道。
陈义表现的一脸无奈:“我怎么可能骗你。”
“你身后那两个坛子是什么?”持刀壮汉指着陈义身后的坛子。
陈义心想,这下完了,忘了自己还抬着爷爷的酒。
持刀壮汉一把将陈义拉开,走到坛子前,俯身。突然,一块大石块砸在持刀壮汉的脑后。可持刀壮汉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用手摸了摸脑后,站直了身子,转身看着陈义:“小子,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
陈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石块,赶忙将其扔在地上。持刀壮汉一把抓住陈义:“你为什么骗我?”
“你找我爷爷究竟是想干什么?”
“你是他孙子?”持刀壮汉赶忙松开手,“我们老寨主想找你爷爷酿些好酒。”
“酿酒?”
“我们老寨主听说你爷爷酿酒酿的好,特地让我来找。”
“原来如此。”
虽说陈义现在表面如此,可心底却想,山寨土匪哪有什么好人,估计是想白拿我们的酒。
“我去送个酒,你在这里等我回来给你带路。”
陈义想先去给王铁匠把酒送了,回来绕点路,一定不能带他回去。
陈义送送完酒,绕路回来已经很晚了。
“这次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杨老头蹲在门口,看到陈义便开口。
陈义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爷爷。
“小义啊,你怎么可以骗人啊,人家只是来找爷爷酿酒的。”杨老头苦口婆心地说着。
“爷爷,我一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人。”
回应陈义的只有一声叹气,随即,爷爷就进了屋。而陈义便上了屋顶躺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突然,从下面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
“陈义哥!”
“小铜,你来干什么?”陈义起身低头看去。
“陈义哥,你说江湖是什么?”
“江湖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罢了。”
“陈义哥,你想不想闯荡江湖?”
“打打杀杀的,我不想。”陈义认真道,“我只想和爷爷好好的生活。”
而此时的持刀壮汉却坐在原地,一直等待着陈义,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是不是把我给骗了?”
说着,起身便原路返回,回到了山寨。山寨的大门巍峨矗立,门头上刻着“龙头寨”三个字。
龙头寨的建筑在山间错落有致,夜晚的山寨依旧热闹。
“寨主,那酿酒老头的孙子把我给骗了。”持刀壮汉冲进寨子大堂中,开口。
“老胖,你别急,将事情细细说来。”坐在大堂中间的一个白须老人开口。
持刀壮汉将事情一一道来。
“妈的,尽然有这种事发生。”白须老人立马站起身,“老胖,你去带几个人把这爷孙俩给我抓回来。”
“是。”持刀壮汉应道,随即,便带了几个人离开了龙头寨。
很快,持刀壮汉几人便很快来到了景杨村,冲进杨老头家中,持刀壮汉大汉:“里面的老头和小子给我出来!”
陈义和爷爷听到动静,起身从窗口查看:“爷爷,今天那个土匪来找我们了。”
“再不出来小心我把你们屋子点了。”持刀壮汉举起手中的火把。
杨老头见势不妙,赶忙出去开门。持刀壮汉见状,冲进屋里。
“小子,你今天敢骗我。”持刀壮汉开口。
“你们到底想干嘛?”
“不跟你废话,带走!”
“你们带走我可以,不要带走小义啊。”杨老头突然开口。
“死老头,你给我把嘴闭上。”
“你们要酒我给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带走小义啊。”杨老头跪在地上。
“你们这帮混蛋。”陈义破口大骂。
到了龙头寨,已是半夜,整个山寨无比宁静。两人被带到了龙头寨,押进了山寨里的一个屋子里。
“你俩给我老实点。”持刀壮汉开口,“你,还有你,给我把他俩看好。”
“是。”
随即,便将陈义和杨老头关在屋里,整个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光线极弱。两人在屋里一直待到了天亮。
啪!
屋门被人推开,进来两个人将两人带到山寨大堂中。
两人站在大堂正中央,一个白须老人走进大堂,走到寨主之位上,正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十分震惊。
“小……小义?”白须老人惊道。
此时的陈义听到声音,抬起头:“老头?”
两人像是认识了许久亲人,看见眼前的人,眼中都闪着喜悦。
“快,快给他们松绑。”
松了绑后,陈义整个人算是舒坦不少,便开口:“老头,原来你是土匪头头。”
白须老者嘴角微微笑了笑:“当年你救了我,我才活到现在。”
“爷爷,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我在山里就的那位爷爷。”陈义赶忙像爷爷介绍。
原来,四年前,陈义在山上野玩,无意间发现有人掉到农户给野猪设的陷阱里,便将其救出。此人就是如今龙头寨的寨主——龙镍。
“尽然来了那就多住几天,怎么样。”龙镍开口。
“老头,我爷爷还要去回家酿酒。”陈义推辞。
“我们混江湖的讲的就是义气,尽然你不想留,那我就送你几件礼物,一来是表示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二是因为我绑了你们实在是感到抱歉。”龙镍示意手下去取东西,“将前几日那把剑拿来,还有那本秘籍。”
很快,手下便拿来一把黑色的长剑和一本破旧的书,递给了陈义。陈义拔开剑,剑刃闪烁寒光,仿佛能够划破空气般。
“有机会我把我爷酿的酒给你送几坛子。”陈义收到龙镍的重礼,开口。
离开龙头寨后,陈义和爷爷继续过着平日的生活,给镇上的王铁匠送了几次酒后,王铁匠看上了陈义这身力气,决定教陈义打铁。从此,这家里就只剩下杨老头和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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