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出道建言扰心

若干年前,也不知是哪一年,也不知是何地。

场景1

少年与长衣老者对坐,中间一火盆,老者身后一童子。

老者: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少年:晚辈虫洞派虑远,师从润泽人神,专修无心无己之道,学成跨越视界瞬移之术,有意平天下之不平,富食界之不富。初入江湖,不知食界深浅,特来向智深老前辈讨教。

(此君斋批,虫洞是穿越时空的通道,润泽者名泽字润之,无心即唯物,无己即一心为公,跨越视界即进出虫洞。既是人神之法,可溯到上古,可探达未来,故事讲的不是现代,也不是人界。角色胡乱穿越,名称亦谐亦假,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者:前有润大侠救万民于水火,老夫尊崇致极。今日远少侠欲大展宏图,老夫定鼎力相助,当知无不言。如今这食界江湖大家族有十二,容我一一道来。

(此君斋批,食界也是眼中所视之界,其大小不好估量,或包含整个食物界,或仅为指拈之花,或跳出超星系群,或囿于一城,全在乎眼中所视,心中所想,看官说啥就是啥,但绝非作者之言。)

米玐,自称玉声,号美名,岁生三兆,乃食界第一大家族。米家财多势大,爪牙众多,常欺贫凌弱,祸害乡邻,颠倒黑白,指子为甲,食界苦米久矣。

(此君斋批,兆之数为10的16次方,三兆粒约8亿吨。子,地支第一,实为鼠也,甲,天干第一,实为呷呷之禽。)

(再批,此君斋主发现亿兆的进位关系,很多地方不一致,相互矛盾,直到查阅《数术记遗》才搞清楚。原文:十等者,亿、兆、京、垓、秭、壤、沟、涧、正、载。三等者,谓上、中、下也。其下数者,十十变之,若言十万曰亿,十亿曰兆,十兆曰京也。中数者,万万变之,若言万万曰亿,万万亿曰兆,万万兆曰京也。上数者,数穷则变,若言万万曰亿,亿亿曰兆,兆兆曰京也。……下数浅短,计事则不尽。上数宏廓,世不可用。故其傅<传>业,推以中数耳。看,扯筋的知识又增加了。)

麦忆面,食界第二,因其足大无力,谓之腝,遇弱则强,谓之弹,故江湖人称腝弹。此家虽众,根劣而志不坚,亦敌亦友,当争取之。

(此君斋批,腝弹即软弹,面死则可裂石,面发则软糯弹牙。)

油烺,自称多烛,人称顽火。此子长钻营,囤货放贷,又老奸巨滑,无孔不入,且油嘴滑舌,善鼓唇弄舌,常以柔弱示人,实毒辣胜豺狼,当谨防之。

茶娥,胸大体宽,喜绫罗丝绸,人称罗丝熊。因其力大好斗,性直识近,备受米玐戏弄,当近之友之。

薯蠈,家中多贝,性惧虫蚁盗贼,以阴克之,故名阴蠈。好收藏,宝物颇丰,然不可言其所出,人称阴盗绅。

叶伊,善经商,家中有矿,本是大户,奈何兄弟阋墙,米玐挑拨离间,内耗不已,常被油烺淫其族妹竟不能救,使人哀之怒之。

禽日黄,喜丸卵,其人委而琐,因失其祖弄箫之术,人称不箫卵子。此狼子奸诈等身,善不过跗,欺软伏硬,私而负天下。宜滚水去毛,勿以仁义也。

(此君斋批,日黄、戳白,都是撒谎之意。跗,脚背也。)

兽弗如,善战好斗,屡被群殴,故而放下屠刀,一心皈依,弗敢比如来,自称弗如,号有德。

鱼家澳,乃是薯氏徙囚于岛,聚于湾澳,故自称家澳。囚益多而澳中水愈浑,人称浑囚,因鱼氏忌囚字,改称浑球。浑球行事不可理喻,勿以常人论之。

果氏二兄弟,果干、果雨,常放浪于形骸,实外强而中干,因无法在其投降前败之,自号法不败。

枫菇,枯朽之家,阴腐之属,越艳丽越有毒,力薄而言多,聒噪而已。

豆哈,祖上中土,本名豆比·哈尔其,不自量力辈也。其姊瓜耶娃,性敦厚温良,然力弱而善变,可交而不可靠。

虽是十二姓,然分散各地,仍有差异,当细细分辨,善当扶之,恶应除之。余者不上席,不足道也。界外不可食者,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可御之。

(此君斋批,此处不是暗喻美英法德意日俄加以澳土伊等国,与现实人界无关。)

少年:晚辈空有抱负,不知道具体何去何从。当从何处开始,去往何方?

老者:以老夫观天象,红星所指,便是正道。食界万物生发均源于雨水,祈雨之所,正道之始,是为雩都。其地有剑,名棠溪,乃鄂王题字之笔所化,藏于岩中,可作兵器。向江山觅贤能者,山中隐士味无忌,智能安邦定国,水中隐士酒太白,勇可领冠三军,若得此二人相助,所向披靡矣。

(此君斋批,雩都,今于都,棠溪,名剑第一,产于西平。地方是真有,人和物别当真。)

此等,皆外用之力,善御之,可事半功倍。苟无内在之力,如零之万倍仍为零,又如秃子抹发胶,徒增糜废而已。

少年:何为内在?

老者:不疑不信,以广言道;读经郊行,以广见识;内视从善,以正本真;外察从恶,以绝为患;身体力行,以知己长;外力辅之,以避己短。维闻之、思之、学之、习之、宽己、严人耳。

少年:前辈之言异于常人,还望详解。

老者:心之所想,言之所出,善闻方能辨人。或损人利己,或图财害命,莫不以美言顺意为先,闻其言当思其所图。质疑人之言,必左耳进右耳出,以坚守自己所想,自然难以揣度其本意,受其害却未先防备。勿疑其美言必有所图,勿疑其恶语必有恶意,勿疑其具人形而心如蜂蝎,是谓不疑人心之恶则不驳其言之巧,不驳则善闻,善闻则善辨。或东西圣贤,或中外官榜,皆因时因势而言,有局限性和时效性,勿信其用之四海皆为准,是谓不信。闻之思之,辨之驳之,知其正反,乃有觉悟。但信一面之词,危矣。

虑远心想:用他的话检验他的话,似乎不全对,好象也是有所图的。看来,老家伙的话也不是绝对正确。

(此君斋批,对别人的话,先接收,再理解,再反驳,贯通正反二个方面,然后明白用在哪里是对的,用在哪里是错的,最后形成自我意识,才是学习之道。这对于初入江湖者太难了,很多人耐心听完自己不认同的话都做不到,哪里能理解好话可能害了自己、坏话可能帮助自己的道理啊!)

老者:生当进食,死即为食,万物轮回,天道也。欲食当取,勿指望他人,食乏当争,与天地争,与人争,皆是天道。克己非天道,让梨逆人性。若效天地生养万物而不争,克己而有益于人,而人亦益于人,则天下大同,人近圣矣,岂不美哉。实则万物终归于天地,天地不增不减,乃无所谓,故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克己致死,善无以为继,实绝善而纵恶,傻鸟也。

与人为善,人人皆可从尔处得利而无伤,必索取无度,尔终必受损。此即人善被人欺,切不可落此田地。为善应有度,有失必有得来补偿,或互利互惠,方得长久。故,自善为要,万不可效天地之无私;克己有度,不求周全于他人。有善念,时行之,虽善小亦可自赏,常悦己而宽心,是谓宽己。圣母婊害人害己,必遭天谴。

不可以己及人,不可期望他人逆天道,需知懒、痴、贪、忌、恨、毒皆人性,趋利避害是天性,勿期人人为贤,勿翼其行无错。谨任严察,行事需周全,遇难有防备,是谓严人。如此,切不可与人明言,应美言顺意以其为我所用也。心善而言虚,处世之道哉。

(此君斋批,一心向善,却不知自保,多少人最后被最亲最信任的人害得体无完肤,甚至丢了身家性命,可悲可怜!)

少年拜谢:前辈所言极是。但不知最终结果会怎样?同一件事,为何有人能成功,有人却失败?

老者:道正,可成,不正,必败。扶弱者而强,济贫者而富,造世之功,圣贤犹不及也。得其一二,亦大功德,凡行正道,已是结果,何论结果?

起事之初多勇而盛,及至中途必挫而艰,皆因位高势强,本真蒙蔽矣。失其正道,乃有杀吴广,走达开,终殁于将成,何其可惜。后有三湾改编,党部下连,上下一心,矢志不渝,虽被连年征剿,十失八九,然星火终燎原,守正道也。

(此君斋批,人界的道理,食界也适用啊。吴广被杀,与陈胜有一定关系。石达开出走,实为洪秀全所致。封建王朝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农民起义,失败的原因值得深思。)

少年再拱手拜谢:晚辈谨记。

智力+1(1)能力(0)礼数(0)

〖学习、思考加智力,外人、外物加持涨能力,敬人、奉礼增礼数〗

老者:我有童子器集,善经略,工营造,可助你一臂之力。

老者挥手,童子上前,老者对童子:徒儿,你已学成,当济世为民,明日随少侠下山去吧。

老者随手添木材。

虑远:器集贤弟,请多指教!

器集:虑远仁兄,弟当效犬马!

智力(1)能力+10(10)礼数(0)

火盆中滋滋响,忽然爆炸,火灭。老者怒吼:又在柴火里藏炮仗!快把灯打开。器集缩脖讪笑,忙开电灯,室内灯火辉煌,华太师府景象。

场景2

清晨,门口

虑远拜别老者,器集亦挥泪辞别师傅,追随虑远而去。

老者见二人已走远,嘻嘻一笑,忙回暗室研究西方人物画作去了。

(此君斋批,传言暗室出油画大师,不知真假。)

场景3

雩都县,红军长征纪念碑

延请本地小工酒章贡和烟赣兄弟二人奉祭品,器集举旗。

章贡倒酒,虑远祭祀,赣点烟,虑远以烟代香上供,执白纸,念。

维黄帝纪元四千八百四十六年某月某日,拟人某某,以醴酒鲜花时果之仪致祭于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碑,而致词曰:

烈烈前辈,功勋昭昭。雩都布雨,泽被万民。

长征起步,转折之始。抛头洒血,方有今世。

百业兴盛,国强民富。傲视宇内,未来在兹。

立国已十代,守业更艰巨。人人求富贵,不平时有之。

贪官污吏,万年还有,作威作福,伤民坏纪。

巨资富贾,民口夺食,亿兆身家,不厌膏脂。

某等不才,重走长征。昭彰先烈,扬善助人。

导引青少,苦渡迷津。家国大任,新人挺身。

共建祖国,齐家修身。敢为人先,敢踏不平。

斯人牺牲救国难,吾辈流汗慰此生。

莫效刘伶哭穷途,奋斗终得事竟成。

此身报国,实鉴临之。

尚飨!

虑远焚纸,器集挥舞红旗从头上掠过。虑远跌坐地上,器集忙道歉:抱歉抱歉,力用大了。

礼毕,答谢章贡、赣二人,问:二位可知酒太白居在何处?

章贡:此人行踪飘忽,逐酒而居,此地西去二千余里有酒乡,听说有人在彼见过他。

虑远谢过。

智力(1)能力(10)礼数+1(1)

场景4

罗田岩,华严寺,山门,院内

虑远供奉香油,老僧悟空答谢。

老僧:本寺始建于北宋,有岳飞《题雩都华严寺》,诗云:

手持竹杖访黄龙,旧穴空遗虎子踪。

云锁断岩无觅处,半山松竹撼秋风。

又有周敦颐在此讲学,写下千古名篇《爱莲说》,曾刻在寺后的石壁上。后有朱熹、文天祥、王阳明等来此,成就濂溪书院理学之源的称号。

虑远:我母亲是周氏敦本堂之后,祖上便是濂溪先生。当瞻仰先祖遗迹,学习先人智慧,光大门风。

智力+1(2)能力(10)礼数(1)

老僧:本地水秀地灵,现存多个古村,有澄江、寒信、谢屋、平安、上方、坝脑等百年老宅。有唢呐、提线木偶、甑笊舞、茶篮灯、客家古文等人文遗产流传。有擂茶、珍珠粉、米果、畲族烧卷子、梓山酱油、峡山道菜、山茶油、柑桔、白莲等地方特产。本地更是人杰气旺,曾三有其一参加红军,开国将军16人,更是教员领导种花革命胜利的新起点,从这里出发,无往不利。

虑远:多谢释师父指点!再打听一下本地民风如何。

老僧:此地山多水密,湿气重,故民风泼辣,佼佼者是味鲜辣。此人拥趸遍及邻近州县,是本地大户米富硒唯一敌手。

虑远:味鲜辣为人如何?

老僧:仗义之人,菩萨心肠,常来本寺布施,与老衲相识多年,也是一个大善人。

虑远:这米富硒是何等人物?

老僧:米家仰仗朝中有人,饮则用历朝给皇家的贡水,居则霸占世间少有的稀土,仗势欺人,为富不仁。族人米大禾不服其张扬跋扈,竟把大禾关在碱水牢中囚浸,最后搋成饼,何其可恶!

(此君斋批,贡水,赣江源。稀土,现代工业味精,高级口味必备。制作黄元米果,需用带粘性的大禾米,布惊树烧成炭泡的水浸染,蒸熟,搋成泥,团成饼,为客家特色小吃。)

虑远:不灭此霸,难平此意!

智力+1(3)能力(10)礼数(1)

场景5

摩崖、石刻,岳飞题字。

红漆重描岳鄂王题词,金光闪闪,浮出一柄宝剑,上刻棠溪。虑远持剑,宝剑出鞘,气贯长虹。

智力(3)能力+1(11)礼数+1(2)

收入剑鞘,一看手上,惊呼:哎呀,油漆还没干。

(此君斋批,文物石刻,后来人切勿乱涂乱画。)

场景6

盘古茶场,路边茶馆,人来人往。

虑远二人歇脚,小二端上擂茶、米果、烧卷子、脐橙,说,这是本地特产,并一一介绍。二人边吃边赞,忽听到街上车急刹,又嘭一起巨响。忙出去看,见一豪华跑车撞在路边树上,一青年踉跄爬出来,红帽子掉地上,头破油流。器集忙上去搀扶,虑远见旁边的人都没动,就问:这是谁?路人说:这是油生榨的三公子,名叫油山茶,他大哥油菜籽,二哥油花生,都是本地大商人,他自幼娇生惯养,每日花天酒地。成年后娶了米富硒的女儿江西米粉,更是骄奢淫逸。家里豪车十几台,经常出来飚车炫耀。上个月刚翻了一次车,不思悔改,这又撞了,幸好这次没伤别人。

油山茶站稳后,推开器集,说:不用你扶。拿出电话叫人来接他。器集恼火地回来。虑远拉着器集回到茶馆,又请路人进来歇歇,吩咐小二再上一碗茶,又添二盘豆巴和云片。

虑远问路人:大哥贵姓?怎么称呼?家住哪里?

路人:免贵姓味,味花椒,本地人氏。

虑远:大哥可知味鲜辣?跟他是一家吗?

味花椒:味鲜辣也是本地一大家族,我们是从川渝地区过来的一小支,跟他家只是相识,并无往来。

虑远:哦,大哥提及油家,可否细说?

味花椒:这油家本是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架不住老一辈肯在读书上下本钱,出了个状元油生榨,开创了刚需学派,信徒们赌上三代的财富投资他们,让他家一下子就发了。

虑远:大哥也着了他的道了?

味花椒:谁说不是呢?大家的绿肥都压在油家,如今生意难做,生活艰难,倒是他油家拿着大家的绿肥挥霍,特别是新鲜热乎黄灿灿的米田共,都被那些富家第一个抢食了。

虑远:大哥是不是一肚子火?

味花椒:谁说不是呢?那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打土豪分财产吧?

虑远笑了笑,轻声说:不行吗?

味花椒环顾四周,没人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说:年轻人,此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心牙门请去喝茶。不说了。

端起茶碗,饮尽,连说:好茶,好茶!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起身告辞而去。

智力+1(4)能力(11)礼数+1(3)

忽听到外面又一声响,接着一个女人的骂声。小二张头看了一下,回来说,原来是油山茶的坏车横在路边,他老婆江西米粉开车来接,又撞上这台坏车,直骂哪个杂种乱停车。油山茶连忙过来,应道: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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