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俘虏

戴维恢复健康之后越想越气,最后带领他那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杀上了雪山,安迪连忙召来手下抵抗。这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死伤无数,他无奈之下只好亲自找戴维和谈,请求亲王殿下饶他一命,并表示自己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余生都将在雪山上度过,绝不下山再做打劫的事情。列文在一边提醒戴维不要放过他,但戴维考虑到他是莪菲莉雅的父亲,便说道:

“要我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之前我收到一封信,把我骗上雪山,你看看这封信是谁写的,把这个人交给本王,本王就饶你一命!”

戴维拿出这封信,安迪几乎看都没看,就说是自己女儿的笔迹。他表示愿意将女儿交给戴维处置,只求饶了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戴维见他对莪菲莉雅如此冷漠无情,便问他道:

“只是她自己的主意吗?你和汉斯没有在背后逼着她做这样的事?”

“绝对没有!”安迪无耻地说道,“我这女儿性格阴晴不定,几乎不和我们其他人来往,一个人住在白露院里。她做任何事都不与我们商量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骗您上雪山,不过我愿意把她交给殿下,殿下想怎么处置她都悉听尊便。”

戴维见安迪一心想用女儿换取自己的安危,不由得为莪菲莉雅感到悲哀。他冷冷地说道:

“那好吧!今晚七点,你把她带到半山腰,我亲自来接她。”

戴维退兵后,安迪连忙逃回宫殿和琳达商量这件事,正好莉莲也在。莉莲因为汉斯喜欢莪菲莉雅而充满嫉妒,一个劲地挑唆安迪把莪菲莉雅送去班杰堡,琳达也帮着莉莲说话。众人正说着,汉斯却闯了进来,坚决反对安迪这么做。

“儿子,你行行好吧!”琳达说道,“亲王殿下要你继父交出写信的人,你继父又打不过他,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表哥,你别逆姨母的意思了。”莉莲也劝道,“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你的心情!”

“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的模样!你配和莪菲莉雅相提并论吗?为什么没把你这个母夜叉送去班杰堡代替莪菲莉雅呢!”汉斯说完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他一路窜进白露院,发现莪菲莉雅正坐在窗前翻阅书籍,整个人亭亭如一朵淡雅的水仙,更有一缕幽幽绵长的香气迎面扑来。他不由得心猿意马,告诉莪菲莉雅发生的事情,并劝她和自己私奔,以免被戴维杀害,但莪菲莉雅冷冰冰地拒绝了他。汉斯顿时勃然大怒,恶狠狠地将她摔倒在地骂道:

“我怎么忘了?你这贱妇本就是戴维的情人,你父亲把你送给他,你求之不得呢!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强行把你带走,让那个尊贵而又自以为是的亲王殿下永远也找不到你!”

他猛地扑向莪菲莉雅,把她往木屋外面拖。莪菲莉雅拼命抵抗,汉斯恼羞成怒,重重地打了她几记耳光,莪菲莉雅的嘴角有鲜血溢出,可她仍然拼命推开汉斯,不允许他触碰自己。这时,安迪走了进来,一把提起汉斯把他拎回了宫殿。

“莪菲莉雅属于亲王殿下,我不允许你再踏进她住的地方!”安迪对汉斯说道,“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剁了你!”

“儿子,你不要再任性了!”琳达说道,“为了雪山上的众人能活下去,只能牺牲莪菲莉雅!你的妻子是莉莲,你去找她吧!”

汉斯只好去找莉莲,把她当成莪菲莉雅的替代品。

夜幕降临后,莪菲莉雅心神不宁,一直无法入睡,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汉斯毒打她的画面。她只好坐在窗前欣赏月色,萨拉奉上一杯热牛奶,安慰她道:

“小姐,喝些热牛奶压压惊吧!自从乳母去世后,你就经常半夜惊醒,之前殿下睡在这里时,你倒是一觉睡到天亮,如今殿下不来了,你又睡不着了。我真是没用,不能像乳母那样保护你。”

“你也不必自责,若是没有你照顾我,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莪菲莉雅温柔地让人心醉,“可是我快要离开雪山了,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小姐,落在殿下手上总比落在其他人手上好。”萨拉安慰她道,“以前乳母讲过一个故事,告诉我们情人之间出现矛盾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尽力弥补,就能破镜重圆。”

莪菲莉雅让她讲讲这个故事,萨拉便娓娓道来——

故事三:金鸟

从前有个叫韦德的年轻人,有一次去森林里游玩时,邂逅了一个名叫雪维娜的风华绝代的少女。他们一见钟情,没多久韦德便向雪维娜求婚,可雪维娜却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午夜之后,他们必须分房睡觉,而且决不能偷看她的容貌。韦德答应了她的要求,于是他们结为了夫妻。婚后,两人生活得挺愉快,他们情投意合,伉俪情深,所有的人都很羡慕他们。然而韦德始终心有疑惑:为什么夜里要分房睡觉,而且不能偷看妻子的容貌呢?难道她是个女巫,白天是人的模样,晚上会变成一只野兽吗?

韦德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有一天夜里他实在忍不住,便点了一支蜡烛,偷看睡在另一间房里的妻子。岂料床上竟然躺着一只美丽的鸟儿,它的身体和羽毛都是黄金的,脚是白银的,嘴是红宝石的,全身闪耀着神秘的光芒。韦德不由得惊呆了,不小心把蜡油滴在了金鸟的羽毛上,金鸟发现丈夫在偷窥自己,立刻飞出了窗外。

第二天,韦德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感到孤独而凄凉,他盼望妻子能够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可足足等了两个月,妻子始终都没有回来。他想起不久前还与妻子如胶似漆,恩爱缠绵,可现在却因为自己不守承诺而永远地失去了她,不禁失声痛哭,悔恨不已。后来他想起妻子曾经说过,她的家乡在瓦格岛,便决定去瓦格岛寻找妻子,他发誓不找到雪维娜绝不回来。

韦德独自一人跋山涉水,逢人便打听瓦格岛在什么地方,可人们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韦德并不因此而灰心丧气,继续翻山越岭,备尝风霜之苦,终于来到了一座行宫前。这里住着一位法力无边的神王,世间的一切鱼虫鸟兽都得听从他的号令。韦德告诉神王自己的遭遇,神王念他对妻子一片痴心,便让他先在宫中住下,等所有的动物都来朝拜他的时候,他可以问一问它们瓦格岛在哪里。

于是,韦德随神王走进行宫,只见宫中摆满了人世间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处处金光灿烂,满屋皆是流丽的华彩。最深处还有一个大厅,分为四间:第一间房里堆满了黄金和白银,第二间堆满了翡翠、珍珠和珊瑚,第三间堆满了蓝宝石、红宝石以及各色玉石,第四间堆满了钻石和其他名贵宝物,这一切都让韦德目瞪口呆。神王又拿了些美味佳肴给他享用,他吃饱喝足后恢复了体力。

终于到了向神王朝拜的日子,所有的鱼虫鸟兽都来到行宫中觐见神王,毕恭毕敬地问候他。神王向它们打听瓦格岛,可所有的动物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韦德大失所望,神王也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孩子,天下的动物都已聚集在此,可它们谁也没听说过瓦格岛,只怕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愿意把行宫里的一部分奇珍异宝送给你,你回去后定能富甲一方,到时候再娶一个人间最绝色的女子,不比你漫无目的地去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好吗?”

韦德拒绝了神王的好意,坚信妻子不会欺骗自己,一定要再去寻找瓦格岛。神王唤来一只大鸟,把韦德扶到它的背上,让它飞到兄长的行宫去。大鸟带着韦德飞到沙漠里,来到神王兄长的行宫。兄长与他交谈起来,韦德把自己寻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兄长深有感触,对他说道:

“瓦格岛在什么地方,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管辖着所有的花草树木,等它们来朝拜我的时候,我可以帮你问问它们。”

于是,韦德在行宫里暂住下来。这时,神王那七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走了过来,拉着他一起去吃晚餐。他们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里,这里金碧辉煌,雕刻精致,到处都垂挂着镶满珍珠的帷幔,大厅的中间有一棵杜松树,上面挂满了奇珠异石。韦德坐在桌边,仙女们摆出许多人间从未见过的山珍海味来款待他,吃饱喝足后又让他睡在一张被波斯鹿花绯色缎帐垂罩着的金床上。次日,仙女们又带韦德来花园里玩耍,这里花香袭人,硕果累累,清泉叮咚,飞鸟齐鸣,环境极其优雅舒适。韦德和仙女们在万花丛中的凉亭里坐下,兴致勃勃地谈古论今,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就这样,韦德每日和仙女们一起吃喝玩乐,过着舒适安逸的日子,可他始终没有忘记雪维娜,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终于到了花草树木前来朝拜的日子,神王向所有的植物打听瓦格岛的位置,可是它们都不知道,都说闻所未闻。神王叹了一口气对韦德说道:

“所有的植物都不知道这个岛屿,看来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可能是你妻子不想让你知道她的身世,胡乱编造的地名。你再寻找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不如放弃吧!如果你实在想找个妻子,可以在我的七个女儿中任意挑选一位,她们一个比一个漂亮。你和其中一位结婚后住在行宫里,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不比你一路上受苦受难好吗?”

可韦德不为美色所诱惑,坚持要寻回自己的妻子,神王只好对他说道:

“我认识一个年迈的老神仙,他住在深山老林中,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所有的动物、植物和精灵都听他调遣,连我们神王都甘拜下风,对他毕恭毕敬。这个老神仙知道世间所有的地方,你可以去向他打听打听,如果他都不知道瓦格岛的话,那么这个岛屿肯定是不存在的。不过你要去他住的深山老林,中途会经过一个城市,那里住着吃人的鬼怪,十分恐怖。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选择不去,我和女儿们都希望你继续留在行宫里。”

可韦德还是决定去找老神仙,于是神王牵出自己的神马,亲自送他来到鬼怪城,告诉他只要穿过城市就可以到达老神仙住的地方。临别之前,神王又送给他一件隐身斗篷,说只要穿上斗篷,鬼怪们就看不见他。

神王走后,韦德披上隐身斗篷,向城市里走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全被妖魔鬼怪们占领了。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忽隐忽现,着实令人害怕。韦德的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似乎有一种天塌地裂的感觉,头涨得都快要裂开了。他吓得魂不附体,可仍然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幸好他穿着隐身斗篷,鬼怪们根本看不见他,所以韦德顺利地穿过城市,来到了深山老林里。他找到老神仙,把寻妻的事情告诉他,可老神仙却说道:

“这就奇怪了,我走遍天下所有的城市、乡镇和街道,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岛屿,并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不过你也不要难过,让我召来所有的动物、植物和精灵,问问它们有没有知道这个岛屿的。”

于是,老神仙施法召来动物、植物和精灵,向它们打听瓦格岛的消息,遗憾的是它们之中没有任何人听说过这个名字。韦德痛苦极了,觉得一切希望都变成了失望,甚至都要绝望了。

这时,一只绿色的小精灵从天而降,它是最后一个来觐见的。老神仙不失时机地向它询问瓦格岛的消息,小精灵回答道:

“我以前在森林里觅食的时候,有一次被一个凶神抓住并关押了起来。我曾听见他自言自语道,七海之中有个瓦格岛,岛上的国王骄横无礼,与他的父亲产生了冲突,所以他父亲给全岛的人施了魔法,一到午夜时分,岛上的人就会变成各种各样的鸟儿,其中有两只金鸟是国王和公主变的。只恨他父亲已经去世,要不然他定要登上瓦格岛,去偷一只金鸟回来。后来他逼着我和他一起去寻找瓦格岛,可途中他被海水淹死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

老神仙听完精灵的话后,对韦德说道:

“孩子,七海不是一片海洋的名字,而是指七个海洋。那里波涛汹涌,时常有山崩海啸,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横渡这七个海洋,甚至连鬼神们都害怕。而且海中的岛屿数不胜数,要找到瓦格岛绝非易事。你要是害怕葬生海底,我可以送你回家,再让神王送你一些金银珠宝,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可韦德只想找到自己深爱的妻子,他苦苦哀求老神仙带自己去七海。老神仙被他的痴情打动了,拿出一些珍贵的药草捣成汁,装了满满两瓶子送给他,告诉他只要把草药汁涂在脚上,就可以在海洋里畅通无阻。

韦德谢过老神仙,跟着小精灵来到七海边,然后在双脚上涂上草药汁,来到海中。他惊奇地发现,他可以在海上行走如飞,如同在平地上一样。不论是在平缓如镜的海面,还是在骇浪滔天的水中,他都可以勇往直前,不会遇到任何危险。于是,他从一个海洋跑到另一个海洋,每看到一座岛屿,他都要上去寻找一番。

有一天,韦德来到七海的最深处,登上了一座挺大的岛屿。他走进一座宫殿,发现这里全是用从深海中采掘的珍稀宝石建成的,窗户则是用钻石、红宝石和祖母绿镶嵌而成,其名贵和富丽是普天下所有君王都未见过的奇观。走进最深处的寝宫,他发现了一只金鸟,与他的妻子一模一样。韦德立刻上前拥抱金鸟,无意中打翻了一瓶草药汁,那药汁流在金鸟的羽毛上,它立刻恢复了人形,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雪维娜!雪维娜见丈夫不远千里前来寻找自己,又惊又喜,对他说道:

“韦德,其实与你分别后,我也一直惦记着你。可是我们国家的人都中了魔法,一旦被丈夫或者妻子发现变成了鸟类,就得与他们永远地分别。我一直担心你找不到瓦格岛,因为我们的国家与世隔绝,跟其他各国互不往来,所以无人听说过这个地方,甚至连神灵都不知道。那么,你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韦德将自己寻找她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雪维娜分外感动,与他紧紧相拥。她听说韦德有珍贵的草药汁后更加兴奋,告诉他只要把一滴草药汁涂在鸟儿的羽毛上,就可以使它们恢复人形,破除魔法。

韦德将另一瓶草药汁给了雪维娜,她给岛上所有的鸟儿涂上草药汁,果然它们全都恢复了人形。接着,雪维娜带韦德去见自己的父王,国王感谢韦德拯救了全岛的人,后又听说他历经千辛万苦,不被金银和美色诱惑,一心寻找妻子的事情,立刻对其大加赞赏,并亲自为他和女儿举行了婚礼。全岛的百姓都为他们祝福,大家一起欢庆了七天七夜。

新婚之后,韦德想带雪维娜回家乡,国王送给他们很多稀世珍品,又命一队神兵送他们回去。神兵让韦德和雪维娜坐在他们背上,又抬起所有的珍宝,在天上飞腾起来,仅用了十天时间就到达了韦德的家乡。

从此,韦德与雪维娜恩爱有加,他们享受着种种荣华富贵,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直到晚年逝世。

讲完故事后,萨拉说道:

“小姐,只要你和殿下都真心实意地爱着对方,就能像故事中的韦德和雪维娜一样,经历种种磨难后会成为一对更加恩爱的夫妻。”

两人正说着,安迪带着几个侍女第一次来到白露院,他令侍女们为莪菲莉雅沐浴更衣。于是她们拥簇着莪菲莉雅进了浴室,沐浴之后又为她换上了一套蓝色的玻璃纱宽摆长裙,裙子上缀着金镶边和丝绣的花朵,层层精致的蕾丝轻轻荡漾其间,泛起柔和的光泽。腰部装饰着甜美的缎子蝴蝶结,更衬得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侍女们又为她戴上金色的流苏双层颈链、闪亮的珍珠水滴耳环和玲珑精致的蓝羽礼帽,一番打扮之后,镜中的莪菲莉雅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可惜脸上无一丝笑容。安迪将她生母的遗物全部交给她说道:

“女儿,父亲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她去世后我伤心欲绝,一心想找一个和她长得一般无二的女人做妻子。可我找遍了全国,也找不到和你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直到找到了琳达,她有六七分像你的母亲,我不想失去她,只好把你交给殿下了。你放心,假如殿下真的杀了你,父亲将来一定为你报仇!”

“不必了!”莪菲莉雅冷冰冰地说道,“既然你把我送给亲王殿下,那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安迪叹了一口气,和莪菲莉雅一起上了马车,把她送到山腰,亲手交给了戴维。戴维见莪菲莉雅明艳动人,美若天仙,忍不住把她抱上华丽的马车,令车夫立刻赶回班杰堡。到了班杰堡后,戴维扣住莪菲莉雅的玉腕,把她拉进二楼的书房,然后转动阁子里的一尊爱神像,书柜突然分开了,里面是一间富丽堂皇的秘室。只见墙上装饰着淡粉色的提花装饰布,地板上铺着白色的碎花地毯,正中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堆着五颜六色的绸缎,上面悬挂着缀有金丝䍁子的天鹅绒帷幔。旁边的独角小圆桌上放着一只镶嵌着珍贵宝石的花瓶,散发出闪耀的光芒,瓶中插着一束新摘的秋玫瑰,静香细细。莪菲莉雅无心观赏秘室,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当然是慢慢地折磨你、伤害你,让你知道欺骗本王要付出什么代价!你以后就住在这间秘室里,除了本王和管家,任何人都休想打开这间秘室!你别指望有人能救你!”

说完,他抱着莪菲莉雅登上华丽的大床,陶醉在她的窈窕妩媚中。秘室里香芬纯白,烛红帐暖,温柔如流水倾倒……

莪菲莉雅睡着后,戴维为她盖好华丝锦被,放下帷幔,又关紧秘室的门,自己睡在书房的床上。次日早晨,戴维拉铃唤来管家,对他说道:

“我在秘室里关押了一个俘虏,你负责给她送早餐和午餐。记住,拿最好的食物给她,肉、面包、汤羹、甜点、饮品、水果一样都不能少!”

“我知道了,殿下。”管家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个秘室只有他和殿下两个人知道,这个被关进去的俘虏肯定不一般。

戴维又吩咐了管家一些事,才乘坐马车去巡查封地,而莪菲莉雅也醒了。现在正值深秋,窗外细雨绵绵,寒意袭人,可秘室内却燃着炉火,释放出阵阵暖意。莪菲莉雅走进浴室,梳洗沐浴了一番后,发现有人从小窗口里送来了早餐。她端过银质托盘,只见托盘中有一块草莓蛋糕,旁边配了一杯鲜牛奶,其他银碟中则放着煎香肠、吐司面包、杏仁薄饼等,另有一个金盘,里面盛着奇异果、甜柠檬和双色苹果,全都切成小块整齐地排列着。这些都是雪山附近没有的水果,莪菲莉雅倍感惊奇,然后津津有味地品尝早餐,味道鲜美至极,她在雪山上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她留下水果,把其他未吃完的食物放在小窗边,等着管家把它收走。接着,莪菲莉雅拿起一本小说书,坐在窗边阅读起来。一会儿,她听见有很多人在书房里干活,管家一边指挥众人,一边大声训斥一个奴仆道:

“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坐在殿下的床上!这可是国王赏赐的无价之宝,殿下不允许任何人碰的!连爱莉莎小姐都不行!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你准要挨顿打!”

外面吵吵嚷嚷,莪菲莉雅很害怕有人会闯进秘室。不过很快,佣人们都离开了,书房里又陷入了沉静状态。到了中午,管家又从小窗口送来了午餐,午餐十分丰盛:有用红酒慢炖出来的子鸡,入口即化的加了黄油的羊排,里面藏着浆果和爽口多汁的桃肉的馅饼,烤梨子搭配罂粟籽做的面包,色彩缤纷的樱桃甜橙沙拉,融滑香软、四周撒满了草莓末的牛奶布丁,还有一碗新鲜的豌豆肉汤,汤底是各种田园蔬菜的叶末。旁边的水晶盏中盛着奶油汽水,黄金盘里则装着红醋栗、青橄榄、黑葡萄等各种水果。莪菲莉雅吃了一点食物,又坐在窗边欣赏雨景,一直到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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