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雷声滚滚,似乎这片黑暗的天地随时就要将自己淹没其中一般。楚生拼命地跑,这一年来,他终于借着强盗攻打李家庄的机会逃了出来,他时而狂笑,时而傻笑,时而大哭,他终于逃出了生天,这一年来他从这批强盗身上学会了很多,也改变了他,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少年。

在心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在呼唤,要变强,变强。他连续跑了一天一夜,他不是不想报仇,但现在他报不了仇,能跑出对他来说己经不错,他不想去回想在强盗窝里的一年,哪种耻辱的一年,当掌心发出的气劲贯穿狗生的大脑时,他拿起了山石狠命地砸向狗生的脑袋,他不停地砸,砸向这批没有女人时,把他当女人的下场,愤怒于耻辱使他拼命地砸,他想忘却,他一点也不想回忆。

他跳进溪水,不停地无意识地洗刷,哪种狗一样的生活,使他的精神出了点问题,他不停地拍打溪水,渴望对生活的重启,他像死人般地倒在水面,他突然想起有五个强盗炼了长生经,他又象疯子似的拼命地往树林深处跑。

他穿过了树林,越过了小溪,心里只想远远地离开心灵的罪恶之地。对从小识文断字儒学的他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早已倾洒在大地之上,一片金黄,天边不时的有雀鸦嘶鸣,官道周边,映射在黄昏的光芒下,树干,荒草也都染了一层金色,可这景儿却无人驻足观看,官道上的行人更多的是加快了脚程,希望在傍晚之前赶到城里,因为到了晚上,这城门是要关的。

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周身一身破烂的黑衣服,有些灰头土脸的脸上,却是更显苍白,背着打着补丁的背包,沉默不语的同时,只是闷头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远处的城门,城门很高,大,少年人这时整理整理这身破烂衣服,似乎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破烂不堪,可破烂终究是破烂。

城门的守城大兵,原本懒散的站在城门门前,检查过往行人,说是检查,也不过是敷衍了事,除非遇到看似行商或者谁家的漂亮媳妇儿,才会借机的揩点油头,占点便宜。看到这个臭气熏天的破烂少年,嘴里嚷嚷着快进去要关城门`。

由于是黄昏时分,城里早就人影稀薄,只有几家酒家偶尔有人进出,肚子里早就打着响鼓的楚生,有些眼馋看了几眼香气四溢的酒家。脚步不经意地进入了酒家。

跑堂用迟疑的眼光看向楚生,沙哑的声音在跑堂耳边响起,“有肉吗?”“有鸭子”跑堂迟疑地回答着,“哪快上,”楚生沙哑的声音好像用尽了全力似的。三五天来除了逃出来时带的肉干,早饿得眼花缭乱,还好从三人身上摸出了几百两银两,如何逃?在强盗窝里也听得太多了,个个是无恶不作的盲流,逃生是他们的唯一经验。

一番狼吞虎咽后“结帐打包再来五个烤鸭。”楚生阴沉着脸说着。自从第一次杀人后,他感觉到杀个人与杀鸭也没有区别,狠毒的眼盯着跑堂,这一刻跑堂感觉到全身发冷,有点恐惧地看着他。客栈在哪个方向?当楚生出去后,跑堂跑向掌柜边上悄悄地道:“掌柜这个人有点来路,”“去你的来路做好自己。”掌柜责骂道。掌柜也是个有过见识的人,一身落魄看似与那西街要饭没两样的人,但凶狠的眼神,主要是人家有钱付,你管他干嘛的,就是强盗出身于我店有什么关系?多事。

洗了澡后的楚生静静地盘坐在床上,五天了应该跑出三百公里外了,独眼们要不要追来?楚生细细想着,追肯定会追,原因就是三张薄纸,也不是什么长生经,而是练气期功法,说长生经是随着独眼强盗说的,是随着他的意,总之自己也胆小,如果自己没有拿长生经跑,独眼强盗们也不会为了几个人的死来追,最多装装样子,但是长生经对强盗们太重要了,肯定会追,楚生沉思着。

冷月挂空,繁星点点,偶尔有几声虫鸣打破这静谧的夜晚,将窗打开,一股凉风轻轻吹进,楚生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心里面担忧反而多了几分。

翌日清晨,楚生简单的吃了吃之后,托小二买的衣服换了一件崭新的武夫劲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一年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苍白的面容下多了几分风尘之色始终有些忧郁的眼眸中,隐隐的透露着一丝精光,这是练气二层后精气。

城东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早上听小二说过,此城叫历县,是去往东南方向的要道,楚生想了想还去去东好,离历县北越远越好,必竟自己是从北面而来,虽然自己没有出过远门,但东南西北还是分得清的。

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楚生狠了狠心,花了80两银子买了一匹还是一匹普通的马,给了银子,牵出城东门,虽然自己不会骑马,但怎么也得二层练气土,跨上马狠命地抽打辩子,一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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