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说:“父亲,不如晚点就走吧,去多伦镇,别在这里过夜了。”
汉斯正有此意,说:“我也觉得不妥,容易被人当成囚犯。等警长回来了,我就跟他说。”
一直等到下午,警长终于回来了。他似乎刚忙完很多事,隔着铁栏说:“抱歉,久等了。在这里还习惯吗?”
“空间虽然小了点,但饭菜还算可口。感谢你的热情招待,不过我们又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早点离开,去另一个小镇。”彼得说。
“是去多伦镇吗?”警长竟然猜到了。
彼得和汉斯一愣,笑而不答。
警长迟疑片刻,说:“不好意思,我恐怕不能让你们走。”
“为什么?”汉斯和彼得齐问。
“你自己心里清楚。”警长看着彼得说。
“我清楚什么?”彼得只能装傻了。
“你是逃犯,从杜雷明多监狱逃出来的。”警长一字一句地说。
虽不知对方从何得知,但彼得隐约感觉,这位警长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心。
“警长先生,听我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汉斯替儿子说话。
警长示意他不用多言,对彼得说:“情况我都清楚,我和莱斯狱长是老朋友。他发了你的照片给我,你就是彼得,监狱中数一数二的狱斗士。”
警长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们看。彼得无话可说,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汉斯有一点想不明白:典狱长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行踪?难道之前跟踪他们的车真是他派来的?
“你们一定在想,莱斯狱长为什么会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吧?”警长故意卖关子。
彼得一言不发,等着对方解答。
“因为我也是个格斗爱好者。监狱里组织的很多场格斗,我都通过特殊渠道观看了,还下了不少注…当然,也小赚了一点。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认出来了;送你们住进牢房后,我马上让人偷拍了照片发给莱斯,让他确认身份。他也发回照片给我,确认了就是你。”警长略显得意地说。
彼得气得直咬牙,没想到竟然自投罗网。他后悔不已,来警署求助的主意是他出的。
汉斯倒是挺冷静,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警长,说:“摩根警长,是这样,能否高抬贵手,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
警长把手一挥,说:“不用多说,我已经通知莱斯狱长派人过来领人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那就逮捕我一个吧,请放了我的家人!”彼得请求道。
警长沉默片刻,耸耸肩说:“抱歉,办不到。”
“你这是非法拘禁!”彼得忍不住想吼了。
“非法拘禁?哼,关于‘窝藏逃犯’这个罪名,我想你们应该听过吧?”警长反问道。
汉斯与彼得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放心,他只想要彼得一个人,估计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警长冲汉斯挤挤眼。
汉斯倒不怕入狱,只是不能连累两个女儿,便说:“警长,你看,我那两个女儿还小,求你放过她们吧。我们父子可以跟狱长回去。”
看着艾莉和雪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警长一时起了恻隐之心,说:“好吧,我可以放了她们。不过,你们的家园都成废墟了,她们孤零零的,能去哪呢?”
“父亲,我们不会离开你们!要去监狱就一起去!”艾莉大声说。
“警长,能否麻烦你安排一辆警车,送她们去多伦镇的一个农场?我可以把地址告诉你。”汉斯还是不想把女儿们拖下水。
警长想了想,点点头。汉斯把农场地址告诉他。
警长果然没有食言,命人打开铁门,放了她们。
“我父亲是无辜的,他这么做是为了家人,为什么不能放了他?”艾莉据理力争。
“小姐,请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够仁慈了。”警长耸耸肩,随即安排了一个精明的小伙子,送她们去多伦镇郊外的罗福农场。
“我会打电话给费罗叔叔,让他好好照顾你们,放心。你们乖乖呆在农场里,哪儿也不要去,一定要等我们来!”汉斯轻声叮嘱艾莉。
艾莉点点头,带着雪莉走了。雪莉一步三回头,似乎还不太明白这短暂分离的含义。
看着女儿们被送走,汉斯的心头大石稍微放下了一点。他想,这位警长也许并不是坏人,只不过刚好是典狱长的朋友,才被迫这样处理。
“你们就乖乖在这里呆着吧。”警长转身对一名警员说,“杰佛利,好好看住他们。”
杰佛利应了一声,嘀咕道:“不是被锁在里面吗,还看住啥?难道他们有超能力,连铁栏都能掰开?”
警长走后,杰佛利在一旁坐了下来,边看报纸边说:“告诉你们,摩根警长原本是个很善良的人,自从迷上监狱格斗赌博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经常关注这一块吗?”彼得问。
“没错,杜雷明多监狱里的狱斗士,他大部分都见过。如果你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那无疑是撞枪口上了。”杰佛利耸耸肩,表示遗憾。
“那他应该认识一个叫波隆的狱斗士吧?”彼得想从警长口中探听关于师父的消息。
“伙计,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我想他肯定认识。”杰佛利聊天时,视线从没离开过报纸。
彼得决定在回监狱前先了解清楚波隆的情况,又问:“警长在这里任职多久了?”
“算上今年的话,应该有七年了。怎么,你想…”
杰佛利话没说完,桌上的无线对讲机亮灯了。他赶紧拿了起来。
“杰佛利,赶紧出来增援,有人非法闯入,他们使用一种新型麻醉武器…”
话音未落,语音被掐断了。杰佛利匆匆拿上武器,冲了出去。
汉斯和彼得相互一视,同时喊道:“快来人,放我们出去!”
可惜,所有警员均无暇顾及,忙着应付那些非法闯入者。
警署里枪声四起,伴随着杂乱无章的尖叫声、惨叫声、物品柜倒塌声,等等。
这批非法闯入者一共五人,皆身穿防弹衣,使用的是最近刚上市的新型麻醉步枪。
这种麻醉子弹的效力很强,警员们中弹后,几乎都在三秒之内丧失意识。
幸未中招的警员们不停开枪自我防卫,可惜对方的防弹衣太强,一般警用武器根本无济于事。
不多久,嘈杂声变小了,显然大部分警员都被麻醉了。
“怎么办?他们找上门来了,完了!”汉斯开始急了。他原以为这个警署固若金汤,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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