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夜桅一走，李清立刻起身走到周初慕面前，看着对方认真工作的样子，便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张夜桅走了？”
“你没送？”
周初慕的回答让他大声笑了起来，本来自己想制造不知道的样子，但被周初慕露骨的回答搞得很尴尬。
“我得夸你太聪明了，还是觉得你的个性太没情趣。”
“因为我现在不想跟你聊天，情趣的一面已经屏蔽掉了。”
“欢迎随时开启。”
“你不用工作？”
“当然要了，我只是过来问问你们谈的怎样？”
“张夜桅没告诉你吗？”周初慕抬头反问道。
“说是说了，但没有明说，所以我才感到很好奇。”
“你觉得他的为人怎样？”周初慕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挺好的，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相处的一直不错。”
“如果我手里的项目让你找合作者的话，你会直接跟张夜桅公司签合同吗？”
“这个不敢回答。”李清想了想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听说这个项目跟以前不一样，那么我要了解张夜桅那里是不是有能力合作，如果条件符合，我当然会直接跟他合作了。”
“我知道了。”周初慕听了简短的回答。
“你这算是在打探的一种方式吗？”
“你给张夜桅打个电话，就说周五下班见个面，让他带着策划书过来。”
“就这么决定了？”李清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不是决定，与其找新客户合作，还不如稳固老客户，反正这也是他们公司心心念念想得到了业务，我这里也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下张夜桅可算高兴了，看来他的交际还是挺有一套的……”
李清的话立刻被周初慕打断：“事情都没有确定，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叫他只是要了解的全面一点，还有你不要通风报信，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你的意思是不用我打电话给张夜桅了？”
“电话跟守口如瓶有冲突吗？”
“不说我怎么告诉他？”
“你就按我的意思告诉他，不要说一些没有确定的事情。”
“知道了，我就说两句话，星期五下班见面和带上策划书。”
“一句话。”周初慕纠正道。
李清笑了笑直接放弃解释，然后好奇的问道：“周经理，我们这个部门你掌管了，那么以后我做什么？”
“你想管？”
“没有这意思，我只是觉得以前都是我分配业务的，现在你来了就意味着我不用做主了，那是不是只要跟在你身后工作就行了？”
“你什么意思？”周初慕愣了愣质疑道。
“我的意思就是今后我负责哪些工作？”
“以前做什么以后也一样，我调过来不是抢你工作的，我也没有这闲功夫。”
虽然李清还是不懂，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于是立刻转过身子想离开……
“慢点，记住了你星期五那天下班前再打电话告诉张夜桅。”
“有讲究吗？”
“你照做就是。”
“好的，一切听你安排。”
……
而张夜桅回到公司后，直接就去了杨刚的办公室，当他敲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没人，本来想打电话的他又放弃了想法，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刚推开门就看到杨刚坐在自己的位子，看到他以后直接盯着他问道：“回来了？”
“嗯。”
“是凯旋回来还是话都没说上？”
“两个都不是，反正人家没有直接否定我们的公司，哪怕是在敷衍也好，至少是抱有希望的。”
“这种没有把握和不确定的话不要跟我说，我要的是结果。”
杨刚说着直接站了起来，张夜桅为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故意转移了话题，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问道：“你坐在我的位子上干嘛？”
“你的事情都积压成堆了，如果我不帮你处理一点，下面卡住了。”
“谢谢，辛苦了。”
“那个周初慕还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毕竟才刚认识她，能谈到业务的核心问题，已经算是突破了，那我反问你一下，如果今天见她的是你，你觉得自己能直接搞定吗？”
“不要把问题推开我，我追着问你的原因是，这个项目我们必须拿下，如果你搞不定要提早告诉我，我得想办法或者说自己跟周初慕去谈，时间很紧了，一旦人家把业务给了别的公司，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张夜桅觉得按周初慕刚才的态度来看，基本是没有一点把握，但凡有点意向的话，表达的方式就不会这样，但又想到最后转变的态度，似乎又有了一丝希望。
周初慕对于这次合作的意向，张夜桅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告诉他有希望，那万一没有就怕错过最好的时机，因为杨刚说了自己会想办法，事情似乎突然又被掐住了……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杨总，我知道你对这次项目的重视，我怕谈不下来，你还是自己亲自出马吧，我怕错过最佳的洽谈时机。”
“嗯，这次本来就是试探你一下，看来能力还是没有提升。”
“你的意思，你自己已经谈好了？”
“那倒没有，你谈不成只能我自己来，不然怎么办。”
“谢谢你把庆功的机会让给我，让你看笑话了，希望你能直接谈成。”
杨刚没有回答，因为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招呼都没有跟他们打，迅速走出办公室。
一直用心在工作的刘野，看到杨刚离开后，他才停下工作说道：“我怎么觉得杨总是想通过你的出面在试探对方的态度，这下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我觉得自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拿下……”
“那为什么要放弃？”
“因为唯一的办法不是只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没听出杨总自己更有把握，这次时间挺紧凑的，万一没有抓住最佳的时机，机会给别人拿走了，你觉得我还能有工资加倍的机会吗？”
“没有，不仅工资加不了，而且你也不好意思继续在公司待了。”
刘野的话让张夜桅突然愣了一下，觉得杨刚这次是有目的让他去见周初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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