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走远后，张夜桅也没有收回视线，这一幕被李清看在眼里，同时也觉得太为张夜桅可惜了。
“我还以为今天是天意呢，无意中制造了这么难得一个机会，原来虚惊一场，再努力吧。”李清故意拍了拍张夜桅的肩膀说道。
“现在怎么办？”张夜桅笑了笑问道。
李清看了看时间回答、“现在还这么早，我们两个人进去聊一会，朋友那边我也不去了。”
“那进去吧。”
他们两个突然感到没有因为周初慕他们的离去而变得失去兴致，瞬间觉得反而可以聊很多话题。
在李清的带领下，他们直接走进一个包间，直接坐在沙发上，李清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说道：“我刚才可是故意跟汪誉走在前面聊天，想把周经理留给你沟通，我以为今天能好好把事情定下来，结果走了。”
“没关系，经过刚才的聊天，我觉得周初慕的为人还是可以的，嘴上虽然说不想谈公事，但还是聊了一些。”
“会有结果的，你相信我。”
“但愿如此，我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认真，费劲心思的要把业务拿下，进公司都快四年了，好像一直没有在事业上突破，如果能抓住这么好的机会，不仅能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且我们杨总也表态了，要给我升职。”
“怪不得这么卖力了，要是真成了，可有我的一份功劳。”李清调侃道。
“应该的，到时候再好好感谢你。”
“不必，真要成了，你更应该讨好周初慕，这对以后的合作也会更加顺利，我现在对业务这一块已经没有话语权了，所以跟我联系没有用处，最多就是现阶段还能起到一个调和的作用，以后你跟周经理熟悉了，就会直接越过我，这是常态。”
“难道你被降职了？”张夜桅质疑道。
“说不上升降，因为周经理调过来以后，大概是想把部门原来的规则给重新整顿，从而也可以让周初慕得到锻炼，应该也是李总真正的目的。”李清思路清晰的分析道。
“我觉得她最多就是你们部门待一段时间，肯定会往上调的。”
“那当然，一步步锻炼出来的以后才能掌管大局，也是真正的实力，况且周初慕是个很聪明的人，从最基层到我们部门，已经用了整整五年时间，对公司的业务可以说已经了如指掌，所以面对公司的大小事，说话才会这么有底气。”
“她用五年时间的锻炼，已经熟悉了业务，而我跑了四年的业务还在原地踏步，你说气不气人。”张夜桅不是滋味的说道。
“起点不一样，有什么可比性，我做了六年还没有成长呢。”
谈话间，服务员突然推门进来，拿来了他们点的啤酒和果盘，放下后礼貌的问道：“需要调音吗？”
“不用，有需要等会再叫你。”
“好的。”
服务员退下后，张夜桅直接打开啤酒，站起来敬了李清一杯，用故意放低姿态来表示对他的敬重。
在工作上他们合作的还算愉快，在私底下，两人更像是朋友，张夜桅进公司的这几年，也得到了李清很大的帮助和支持，特别是业务上的关照，这一切其实张夜桅都记在心里。
“你跟那个汪誉很熟悉吗？”张夜桅突然好奇的问道。
“嗯，比你还认识的早，他也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未来企业的接班人，人品很不错，各方面挺优秀的，只是他看上去比较高贵，没有像你一样好接触。”
“你们刚才不是聊的很开心吗？”
“那是托周初慕的福。”李清想都没想的回答。
“这话要怎么理解？”
“难道你没看出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方面的。”
“汪誉对我们周经理可是爱慕了很久，不然刚才怎么可能单独在一起逛街。”
“爱慕了这么久，周初慕三十了还不想定下来？”
“这不是我们管的事，只要周初慕不点头，这事谁说也没用。”
张夜桅沉思了一会后，很赞赏的说道：“他们看上去确实挺登对的，两个人都是有才有貌的。”
“汪家的企业也很大，而且合作的项目比你们公司规模大多了，他们之间接触得也比较频繁。”
“那肯定的，只要汪誉不要跟我这个项目上竞争就行，不然我还真的没有一点优势，何况周初慕跟他关系这么好。”张夜桅突然担忧道。
“很有可能，这就要看周经理的选择了，到底跟谁合作过几天自然就会见分晓。”
“真的？”
“那当然，而且告诉你，这个项目可不是只有你们两家在竞争，别的公司也觊觎着，所以我们李总才不想亲自管，因为目前来说，周经理的人脉还不是那么的广，而且年轻人做事讲究效率，根本不会把人情世故放在眼里，不管得罪人都显得无所谓。”李清像滲透式一样逐渐透露给他。
本来以为只是周初慕现在不了解业务，被李清一说，立刻感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至少自己在周初慕眼里一点不占优势，反而那个汪誉在任何方面都比自己更容易得到这个项目。
刚才还抱有很大希望的张夜桅，瞬间就感到心灰意冷，今天还自信满满的从杨刚那里揽了业务，一副势在必得的心态，现在想想觉得无比无知。
平时不抽烟的他，从李清那里要了一根，有点生涩的抽了一口才说道：“被你一说，信心全无，要想在汪誉那里赢得优势，完全是自不量力。”
“客观上去想的话确实没有优势，但周经理是个很理智的人，她会清楚的知道，哪个产业链跟哪家公司合作，不会讲情份的，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我不放心，也不能松懈，不然我得找工作了。”
“难道这次合作不了就得离职了？”
“我本来就是自己提出来说不做了，但那天跟周初慕争吵了几句，我们杨总认为会影响到公司这次的竞争……”
“这事你说过的，喝酒吧，现在又没有定下来，既然要离职了，就算失了合作也不必纠结了。”
“我觉得做事情有始有终吧。”
也许李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了一下后便直接点了一首歌，在音乐伴曲下传来富有磁性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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