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刻站起来走到刘野面前，眼睛看着正在处理的文件，正是早上拿给他的几份。
“你这是让我走人的意思吗？把我的工作全都抢了。”
“错了，以为你从此步步高升了，杨总把单独的办公室都给你准备好了。”
“有意思吗？”
“真的。”
“我没听他说起过，要真的这么用心，也许也就不会生病了，不生病的话业务随便都能拿下。”
张夜桅本来的无心的玩笑话，但听进刘野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的意思合作失败是你生病的那几天被耽误了？”
“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玩笑话，要是被杨总听到，跟你一样的想法，那我就糟糕了。”
“所以问题不在于我怎么想，而是有的话你不能说。”
“当然只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只要你不告诉给杨总就没人会这么想。”张夜桅立刻警惕的说道。
“我是不会搬弄是非、急功近利的，但这事应该有点关系吧？”刘野继续保持质疑的心态。
“没有一点关系，因为我跟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即便早上打电话也没有直接告诉我有被淘汰的意思。”
“我只是替你感到可惜，如果你这次成功的话，我以后见面都要喊你张经理了。”
“不要说风凉话，事情也许还有转机，等到真的失败了，你再趁机嘲讽我。”
“还有机会？”刘野质疑道。
“现在无可奉告，如果真的没有拿下，我直接辞职。”
张夜桅说要不再跟刘野聊天，低头直接进入工作的状态。
这天下班后，他坐在车上沉思了很久，觉得事情发生的有点让人想不通，按理说周初慕真的选择其他公司的话，应该会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且还是带着抱歉的心情，绝对不会像早上那样的态度，毕竟都明白为了这个项目，他是非常用心和拼尽全力的。
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他直接拨打了周初慕的电话，接的很快，立马质问他：“干嘛，有事吗？”
“打扰到你了吗？”张夜桅谨慎的问道。
“有事说事。”
“你这样的态度，我还怎么开得了口。”
“说来说去不就是老话重提吗？”
“既然你知道我这么用心，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对于张夜桅刻意保持礼貌的样子，也许对周初慕来说有点不太习惯，所以顿了顿才说：“问吧，趁我还没开车。”
“还没下班吗？”
“正要发动车子被你打搅了。”
“我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别跟我绕。”
“那我直接问了……你既然选择了别的公司，为什么不提早跟我说明白呢？”
“什么意思？”立刻让周初慕一头雾水。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跟其他公司有合作意向的话，还得经过你的批准？”
“存心的吧？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不就是这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周经理既然选择了别的公司，那就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直接告诉我们公司被淘汰了，毕竟我也要像公司汇报的，这段时间为了能跟你们合作，我都是费劲心思，所以对你今天的处事方式让我很难接受。”
“这话是你老板的意思吧？”周初慕短暂的思考后问道。
“没有，就是我的想法，本来我当面就想问你的，介于还留有最后一丝希望，我才没有问出口。”
“现在希望破灭了？”
“我觉得基本没戏，而且就算出局了，你也不会站在我的角度去理解难处……”
张夜桅的话，让周初慕感到看似很谨慎的在问，其实就是在向自己讨要说法。
“张夜桅，你自己都失去了信心，那么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们公司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周初慕突然的转变态度，让张夜桅觉得这就是她本来的想法，只是自己的话也许惹怒到了她，所以才会直接说出心里的意思。
“你要是前几天就告诉我的话，我们就不必明知道已经没有可能拿下，还在默默的争取机会，包括重新起草策划书，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那你明天把策划书来拿回去吧，省得我再仔细研究。”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一直在回避问题。”
“你不就想要讨个说法吗？你做事就这么沉不住气？我说了你们公司淘汰出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要你的第二套方案干嘛？自己不带脑子还一直觉得受了委屈，既然这么想出局，那么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这话让张夜桅觉得更无法理解了，而且同时感到周初慕好像是故意在整自己，明明早上可以把话说的很清楚，但就是让他很难琢磨，使劲的往坏处想。
而现在的回答又好像自己多想了，说话的方式总是一松一紧，本来就单纯的他很难去迎合和适应周初慕的说话思维。
过了一会，张夜桅才确认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希望，对吗？”
“你不要什么都要问个究竟，早上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回去等电话就是了。”
“问题是我们老板要追着问我，而你的表达的又没有完全把握，我怎么跟他交代。”
“你说话搞不搞笑，那是你们之间的问题，干嘛跟我扯上。”周初慕不耐烦的质疑。
“跟你沟通我觉得很难，好像在故意设障碍一样，既没有明确的答案，又好像存有一点希望……”
“那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考虑问题总是患得患失的，恨不得我直接就给你结果，你是第一次出来谈吗？”
“那行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你，本来只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结果被你说的一无是处。”
“没事挂了。”
周初慕说要就直接按掉了通话。
张夜桅拿着手机感到一脸茫然，说了半天还是回到原点，而且还不如不问，不仅自己生闷气，还惹得周初慕也不高兴。
他继续坐在车内，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是否真的有问题，但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记得跟李清接触时就很好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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