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林雁行的话，姞禾华愣了一下，随即转身悠然回到座位，不答反问：“为何一定是定情信物呢？”
“这样好的九征玉，说送就送，不是定情信物，未免过于贵重。”林雁行的嗓音始终带着笑。
“过于贵重？”姞禾华手指轻轻捏着筷子，迎上林雁行的视线，又问，“你怎么肯定是九征那位朋友送本王的？”
林雁行骄傲一笑，道：“草民不但知道是殿下九征的朋友送的，还知道殿下那位朋友身份尊贵。”
姞禾华饶有趣味地看着林雁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九征玉因其数量稀少而被奉为临渊国宝，殿下配的这块玉更是极品，能送出这玉的人，必是龙榆皇室。”
听林雁行说得头头是道，姞禾华轻笑出声，颇赞赏地点点头。
“你在哪上学？”姞禾华问。
“蜜城第一学府男子学院。”林雁行答，“家母是蜜城第一学府男子学院的教书先生。”
“你上几年学了？”姞禾华又问。
“草民六岁入学，九年了。”
“没想过考取功名？”
“当今天下，都以女子为尊，更有圣人言，唯女子可治理天下。”林雁行又夹了一筷子菜，语气依旧轻松，似在说这菜的咸淡，“若一辈子只在蜜城做个小小的郡守，考取功名又有何用？若是坐到更高的位置，又会被嘲是靠女人上位，倒不如做个平民百姓来得清净。”
姞禾华沉思良久，才道：“听你的意思，你倒颇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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