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扈家庄聚会

时迁用迷烟弹将李逵迷晕后,回到庄子,便动员扈家庄全体人员撤离。

然而,扈家老太公眷恋故土,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

就在这时,家丁来报:“庄主,门外有十余人,说是要见扈家三娘和时迁。”

扈三娘听得有些疑惑,时迁也是一头雾水,难道是宋江派人来讲和了?

显然,这个设想是不成立的。

孙立等人来到扈家庄门前,看到庄门破败不堪,还有庄户死伤。

扈成和栾廷玉等人也从庄内走出,看见孙立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栾廷玉问道:“师弟,你这是何意?难道又是听闻师兄我在庄上,特意前来的?”

孙立也没想到栾廷玉在这儿,苦笑道:“我们是来找时迁兄弟的。”

时迁不认识孙立,但听栾廷玉称呼他为师弟,心中也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上前道:“小可时迁,请问可是孙提辖?”

人群中的石秀和杨雄看到时迁,激动地挤上前喊道:“时迁兄弟,我们是特意来找你的。”

时迁面对眼前的人不知是敌是友,但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笑道:“两位哥哥去梁山可还顺利?”

杨雄还以为是因为当时抛下他独自逃跑,时迁心中不悦,连忙道歉:“都怪哥哥,当时不敌祝家庄壮丁,这才去梁山搬救兵救你。”

时迁知道杨雄所言非虚,继续问道:“哥哥带着孙提辖前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们打算去二龙山入伙,并不想去梁山。”石秀插话道。

“二龙山现在的寨主应该是当年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吧,此人性情刚正,算得上侠义之士,只是不知你们上山他是否能接纳?”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孙立这么多人上山,鲁达会有什么想法很难说,况且寄人篱下,难免日后会有磕磕绊绊。

时迁的话让杨雄和石秀一时语塞,栾廷玉在一旁也听出了端倪,苦笑着对孙立道:“师弟,你当真无处可去?不如暂且留在此处,我向老太公求个人情。”

孙立正有此意,毕竟去二龙山路途遥远,总要做些准备才行。

时迁见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只要他们留下,暂时扈家庄也不必撤离了,看着破损的庄门,他对扈成说道:“赶紧修缮庄门,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梁山的人恐怕不会放过扈家庄。”

再说那王英被扈三娘打了脸后,一直疼到半夜才稍有缓解。

王英、花荣和宋江是一伙的,当年王英为了宋江大闹清风寨,这份恩情他宋公明肯定要报答,如今王英被打,他多少要为王英出一口气。

吴用其实也是念及宋江当年给晁盖通风报信的恩情,实际上他看不起宋江的所作所为,只是施以小恩小惠,就博得了不错的风评和口碑。

当宋江找到吴用,提出为王英报仇的事,吴用开口道:“梁山以替天行道、忠义为主,要施仁德于民。”

顿了顿,他又说:“当初晁盖哥哥要斩了杨雄和石秀,就是因为他们打着梁山泊好汉的旗号去偷鸡吃,连累了我们。王英此番挨打,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若只因挨打就报复,与地痞流氓有何异?”

宋江听了便知吴用不愿出兵,但他也是要面子的,这次出来本想在梁山树立威信,结果却颜面尽失,自己的兄弟还被打脸。

躺在床上的李应得知庄户送王英前去被杀,叫来杜兴说道:“梁山之人不可交,日后切莫再有往来。”

杜兴自知理亏,说道:“杨雄等人也离开了梁山,昨日想投靠庄子,与东家所说一样。”

李应听说杨雄等人投靠庄子被杜兴拒绝,想想也对,免不了日后梁山会找麻烦,他叹息道:“哎!恐怕日后梁山也不会放过我们李家庄。”

李应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三庄联盟彼此还有个照应,如今祝家庄已失,剩下的庄子恐怕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孙立被栾廷玉引荐给了扈太公,庄子里大摆宴席,杀鸡宰羊,好不热闹。

然而,时仟安却忧心忡忡,毕竟双方的实力差距悬殊。梁山能战之人总数超过两千,而扈家庄总人数也不过两千,能战者更是寥寥无几。

“时公子似有心事?”扈三娘见时仟安独自一人在外游走,上前问道。

望着眼前的美人儿,时仟安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拥抱的冲动,但一想到对方的武力值,还是作罢,免得自己总是受伤。

他强忍着冲动说道:“对方的战力非我们所能敌,且今日打了王英,以宋江的性格,定会前来寻仇。单打独斗或许我们还有胜算,但若攻寨,恐怕我们难以抵御。”

“今日我也见到了梁山的人数,确实难以抗衡,除非留下今日的好汉助阵。”

扈三娘想到孙立一行人,觉得有他们相助,抵挡一阵应该没问题。

时仟安思索片刻,觉得扈三娘的话有道理,安慰道:“晚上我与他们相见时说说,让他们多留些时日。”

说完,时仟安看着低矮的庄子院墙和正在修葺的大门,忽然想到北宋已有火炮技术,为何他们不造炮御敌呢?

扈三娘听了时仟安的话,说道:“庄子里有做烟花的匠工,此时应该有你说的材料,原本打算在我出嫁时做烟花用。”

看着一脸娇羞的扈三娘,时仟安心里乐开了花,现在祝彪没了,以后自己就能和三娘成婚,三天打两顿也值了。

北宋的火炮技术相对落后,即便后世的虎樽炮稍显先进,也算不上有实质性的突破。

时仟安灵机一动,想起了没良心炮和抗战时期的松木炮,将两者结合,他创造出了北宋年间的第一部松木大烟花炮,只不过发射的是石块而已。

此事交给扈家庄的木匠和铁匠去做,注定他们今夜要通宵达旦地工作。

晚上,扈家庄安排了两桌酒席,孙立、孙新和栾廷玉与扈家的人一桌,而时仟安则与杨雄、石秀、解珍、解宝等人坐在另一桌。

酒过三巡,杨雄说道:“兄弟,此次梁山为救你而出兵,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时仟安手持酒杯,冷笑一声:“几位哥哥,我讲个故事,听完后你们再评判。”

顾大嫂虽是女子,但在座之人的情商恐怕都不如她。她见时仟安没有直接回答杨雄的问题,便知其中有隐情。

“时兄弟尽管说,我等洗耳恭听。”顾大嫂举杯敬了时仟安一杯。

时仟安一饮而尽,说道:“祝家家主,你们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应该叫祝朝奉吧。”一向低调,不被人关注的邹渊说道。

时仟安看向乐和、邹渊兄弟俩,微笑着举杯点头,众人共饮一杯后,他说道:“说得不错,就是祝朝奉。”

扈三娘见隔壁桌聊得热闹,起身来到时仟安身后,静静聆听他们的谈话。

“梁山有位神算子,一日对晁盖说:梁山下有个祝家庄,庄主祝朝奉,奉字上部为天,下部为王字,天王二字皆被戳破,此人名曰朝奉,实则晁天王,祝朝奉就是诛晁天王。”

时仟安话音落下,满桌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样的故事。

“各位哥哥,你们说祝家庄究竟是因为我时迁,还是因为……”时仟安问道。

“如此看来,晁盖早有攻打祝家庄之心,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借口。”顾大嫂心直口快,率先说道。

杨雄听后更是气愤,喝道:“好一群假仁假义的贼人,满口道义,实则包藏祸心,蓄谋已久。”

石秀回想起当初差点被杀的场景,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

解珍、解宝虽是猎户,但也明白事理,他们可不想再经历这种假借他人之名出师,背地里却要取人性命的事情。

时仟安见火候差不多了,举杯问了一句话:“各位的事迹我都知晓一些,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只是需要静待一段时间。”

桌上的人听了,也没有发出声响,毕竟原打算去梁山投奔,现在又要去二龙山,跑来跑去的都有些厌倦。

“我有一个提议,不如大家就地隐姓埋名,做点买卖过着神仙眷女的生活,如何?”

时仟安说完看向杨雄和石秀,他知道这两人有命案在身,一心就想跑路,这年代保命最重要。

顾大嫂开过酒店算得上有见识的人,听时仟安这样说不由得好奇问道:“时兄弟说说,做甚买卖?如何发大财?”

时仟安只是想留下这些人,帮助扈家庄打保卫战,被顾大嫂这么一问,心里确实没有准备,忽然见手中的美酒,他笑道:“酿酒如何?”

众人疑惑?

这酿酒能发财?还能带给他们好日子?

他们都觉得时仟安在讲笑话,纷纷摇头作罢。

时仟安见大家不相信自己,起身说道:“大家顶多再留一晚,明天我让你们喝上不一样的酒,到时候你们再决定去留的问题,可否?”

不一样的酒水对好酒之人来说,就是一件致命的杀器。

孙立在隔壁桌上听见,都忍不住说道:“时迁兄弟,明天若有好酒,我等就跟着你后面混。”

其实,时迁江湖名声就是一个贼,如果说时迁能造酒,打死他们也是不信的,至于孙立为什么说还要留下来,明白的人自然是明白,只是这里和时迁的酒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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