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觉得浑身力量充盈,一翻身把刚刚清醒过来的三姨娘压在身下。
啪!啪!
甩了两个个巴掌过去,三姨娘白皙的脸颊上立刻印出五根手指印。
三姨娘终于清醒过来,她平日里被人伺候得极好,这几年都不曾受过一点苦。
她看向旁边的夫君,娇声哀求。
“啊……苏郎救我……快拉开这个疯丫头……”
啪!
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贱女人,让你害我娘亲。”
“毒妇,连自己刚出生的女儿,都下得去手。”
电光火石之间,苏晓婉已经甩了十几个巴掌,三姨娘娇俏的粉颊肿起老高,嘴里像塞了两个鸡蛋。
三姨娘无助的哀求,她不清楚为什么苏慕阳站在原地,不来救她。
“苏郎,救命……”
苏晓婉揉着手腕,边打边骂。
“我要打花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渣爹。”
苏慕阳对此情景恍若未闻,他的美娇娘刚才输出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半会无法承受。
衙门口的百姓们听到三姨娘自爆恶毒事迹,纷纷咒骂她。
一时间,衙门变成了斗鸡场,好不热闹。
里面的人打得欢,外面的人喝彩不断。
“来人,把这两个疯子拉开。”
苏慕阳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县太爷的身份。
两个衙役闻言上前,分开二人。
三姨娘娇滴滴的走到苏慕阳身旁,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哭诉。
这招她用过无数次,屡试不爽。
却扑了个空!
吧唧!
摔在地上。
两条鼻血流出来。
三姨娘更像疯子了。
她扔不甘心,不相信刚才苏慕阳故意躲开。她略捋了捋头发,拖着这幅尊荣,娇滴滴地喊了声:“苏郎……”
苏慕阳一身恶寒,望向她的眼神冷酷得如同冬日寒冰,当即宣判道:
“苏府花氏,谋害亲生女儿性命,威胁丫鬟栽赃陷害主母,关入大牢,等候处置。”
衙役上前,把三姨娘带下去。
三姨娘一声声娇滴滴地呼唤,渐渐消失在堂后。
苏慕阳来到白氏面前,眸中满是歉疚,似是终于想起和正室往日的温情,他温声道:
“苏府白氏,蒙受不白之冤,回去为夫好好补偿你。”
“口头承诺,等于放屁。”苏晓婉忍不住吐槽。
苏慕阳脸上一阵尴尬。
苏晓婉又开口道:“真有诚意,把这几年,三姨娘,从我娘亲这里,哄骗走的铺子,都还回来。”
白氏动了两下嘴唇,在丈夫威慑的目光下,终是没有开口。
梅香气不过:“小姐嫁过来时,陪嫁丰厚,良田几百亩,铺面三十多个,嫁妆足足抬了五十箱。
自从六年前三姨娘进门开始掌家后,就把小姐私库的钥匙哄骗走,至今也没还回来。
可怜我家小姐,明明是苏府正房,吃穿用度还不如她一个姨娘气派。买件布料裁衣裳都得看她的脸色。”
梅香越说越委屈,三姨娘惯会欺负白氏,她家小姐是个闷葫芦,任人揉捏。
周遭的百姓闻言,惊讶得交头接耳。
“一个姨娘,抢了主母的私库钥匙。难不成这些年苏大人一家吃穿用度,全是花的主母的嫁妆?”
“还不止呐,听说连苏大人的官职,都是白氏姊妹用嫁妆钱捐出来的。”
“啧啧,花着白氏的银子,还要夺去她主母的位子……好在老天开眼,把那恶毒的姨娘送进大牢。”
……
苏慕阳听着断断续续传入耳中的话语,脸色愈发阴沉,斥责梅香:“多嘴!苏府家事怎好拿到公堂上来说。”
梅香吓得瑟缩一下,白氏更是低垂着脸,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苏晓婉看不过去:“早该说的。今天三姨娘被下大狱,回府后,渣爹把私库钥匙,还给娘亲。”
苏慕阳抬手便要扇她:“你叫我什么?”
渣爹!
越发无法无天了!
苏晓婉仗着身量不足,一矮身子,躲过巴掌。她猛踩了苏慕阳一脚出气。然后躲到白氏身后,痴傻的埋怨道:
“爹爹偏心!把娘亲的陪嫁铺子,全给了三姨娘的儿子。我,我大姐姐,大哥哥,一个也没有!”
“偏心!”苏晓婉朝她吐舌头,略略略。
苏慕阳是一介文官,脚上一阵钻心的疼,仗着在县衙,不好对苏晓婉一个疯子动手。
白氏虽然瑟瑟发抖,但依旧把苏晓婉护在身后。
太子璃安瞧着闹剧终于收场,打了声哈欠,对苏慕阳摆摆手:“苏大人,既然案子已经了结,疯妇也被拿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的护卫对苏慕阳拱手行礼,快步追上太子。
两人走出去一段路程后,护卫回头看去,衙门围观的百姓已经散开,相信这次瓜吃的足足的。
苏晓婉和白氏重新坐上马车,往苏府驶去。
这次三姨娘被下狱,兰芝被她的父母赎回卖身契,小六子因是帮凶,差点害了两条性命,也被下了大狱。
护卫顾濯,跟在太子身后,悄声问道:“太子,帮苏家二小姐,是否确定她是您命定之人?”
“我命定之人是个疯子?”璃安站定,回头反问高他一头半的护卫。
说完,他也不等护卫回答,自顾自朝某条不知名的小巷子拐去。
护卫眼前一亮,快步跟上。
天色渐渐变暗。
两人走到僻静的巷子深处,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小院收拾的井井有条,旁边开垦出两畦土地,种着萝卜。
璃安熟门熟路的走进屋内,早有一盏热茶放在桌上等候他。
他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刘半仙果然料事如神。”
桌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摸着山羊胡笑道:“太子过誉了。可是已见到命定之人?”
璃安拿茶杯的手一顿,勾唇一笑:“她,当真与众不同。”
疯的厉害。
刘半仙山羊胡快被薅秃了,尴尬的笑了两声。
璃安又道:“她当真知晓十年前的真相?”
苏晓婉比他还小两岁,不过十二岁。十年前她才两岁,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会知道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这几年他四处打听,没有一丁点消息。
但刘半仙算术无敌,从来没有断错过一件事。
刘半仙继续捋着为数不多的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太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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