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霓裳离开之后,裴既渊仿佛变了个人。他的身影时常出现在王府的角角落落,却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而是变成了一个整日浑浑噩噩、借酒浇愁的落魄王爷。
崔雪柔站在窗前,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她记得,曾经的裴既渊,是那样的桀骜不驯,那样的决断果敢。可是如今,他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整个人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王爷,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崔雪柔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裴既渊没有回头,只是继续举杯痛饮,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淹没在这酒海之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雪柔,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拥有一切。可是现在,我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崔雪柔的心猛地一颤,她知道裴既渊口中的“最重要的人”指的就是霓裳。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娇柔的少女,想起了她曾经的荣耀和现在的痛苦对比的荒凉。
“王爷,霓裳姑娘已经离开了,您这样折磨自己,也无法挽回什么。”崔雪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理智。
裴既渊突然转过身来,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吓人。他紧紧盯着崔雪柔,仿佛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答案来:“雪柔,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崔雪柔避开了他的目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霓裳的离开并不是裴既渊的错,而是她的选择。可是,她也知道,现在的裴既渊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解释和安慰了。
“王爷,有些事情,或许我们永远都无法理解。但是,我们必须要接受现实,继续前行。”崔雪柔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裴既渊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默地喝酒。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裴既渊的状态并没有任何好转。他整日醉生梦死,仿佛要将自己淹没在酒精中。崔雪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这样下去,裴既渊的身体和心灵都会崩溃。
有一天晚上,裴既渊喝得酩酊大醉,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崔雪柔的房间。崔雪柔想要扶他上床休息,可是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放。
“霓裳……霓裳……”他的口中不停地呼唤着那个名字,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崔雪柔的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裴既渊已经将她当成了霓裳。她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王爷,我是雪柔,不是霓裳。”她轻声说道,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可是裴既渊却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他继续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崔雪柔的心中一阵惊恐,她知道裴既渊这是在酒醉之中将她当成了霓裳,想要对她做出什么来。她想要大声呼救,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裴既渊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粗鲁而狂野,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呼吸都夺走一样。崔雪柔的心中一阵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挣脱他的束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裴既渊的动作一滞,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崔雪柔也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
“王爷,有紧急军情需要您处理。”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裴既渊深吸了一口气,他看了崔雪柔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崔雪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言。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任由裴既渊沉沦下去。她必须要找到一种方法,让裴既渊重新振作起来,她又该如何去做呢?
…
终于有一天,神秘人物在朔原边境公主的下落。原来,霓裳是跟前朝的人策划出逃,似乎计划着复国大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霓裳一个人留在朔原边境。裴既渊得知消息后,立即去朔原边境找霓裳。
…
崔雪柔轻轻地踩着碎步,在裴既渊府邸的回廊中徘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几分忧虑与好奇。自从裴既渊从朔原边境归来,带回了霓裳。整个府邸的气氛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崔雪柔注意到,当时裴既渊和霓裳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决定去探望霓裳。然而,当她来到霓裳原先的住所时,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崔雪柔秀眉微蹙,心中疑惑更甚。她转身询问府上的仆人:“霓裳公主呢?她去哪里了?”仆人低头答道:“回崔医女,小的也不清楚。自从王爷回来后,就没见过霓裳公主的身影。”
崔雪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想起裴既渊带回霓裳时的情景,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忧伤。雪柔不禁开始猜测,难道在朔原边境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她抬头望去,只见裴既渊正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崔雪柔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王爷,霓裳公主她……”
裴既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说道:“我把她安置别的地方休息。这次从朔原回来,她受了些伤,需要静养。”
崔雪柔闻言,心中更加担忧。她想问更多的事情,但又怕触及裴既渊的伤心事。她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裴既渊忽然开口道:“雪柔,谢谢你关心霓裳。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不用担心。”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心中虽然仍有疑虑和担忧。
…
两天后,王府中一阵骚动,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崔雪柔正沉浸在一味草药的研制中,冷不防几名下人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冲进房间。
为首的下人焦急地喘息着,急道:“崔姑娘,不好了!王爷他……王爷他受伤了!”
崔雪柔手中的药杵猛地一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抬头看向那名下人,眼中满是关切与紧张:“王爷现在何处?伤势如何?”
下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答道:“王爷此刻正在寝室中歇息,但伤势不轻。我们不敢擅自处理,只能来请崔姑娘前去查看。”
崔雪柔放下手中的草药,迅速起身。她知道此刻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赶到裴既渊的身边。她匆匆跟随下人们穿过王府的回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来到裴既渊的寝室门口,崔雪柔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她推开门,只见裴既渊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显然正在忍受着痛苦。
崔雪柔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裴既渊的衣襟。只见他的胸口处,一根发簪深深地刺入了肌肤,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围的布料。她心中一痛,连忙从药箱中取出药物和纱布,开始为裴既渊处理伤口。
崔雪柔小心翼翼地拔出发簪,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的双手。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她无意中发现裴既渊的胸口和脖颈处有一些暧昧的痕迹。那些深深的红印,像是被人狠狠撕咬的痕迹,让崔雪柔心中一颤。
她抬起头,看向裴既渊,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疼痛中。崔雪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是心疼又是疑惑。
“王爷,是谁伤了你?”崔雪柔轻声问道,试图从裴既渊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裴既渊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是霓裳。”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崔雪柔闻言一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霓裳,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崔雪柔心中既有对裴既渊的心疼,也有对霓裳的愤怒和不解。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地为裴既渊处理伤口。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崔雪柔每天都来为裴既渊换药,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裴既渊的伤势逐渐好转,但心中的阴霾却始终未能散去。而霓裳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从王府中消失了一般。
每次换药时,崔雪柔都会忍不住偷偷打量裴既渊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那些痕迹如同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紧紧束缚在这段复杂的情感纠葛中。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冷静和理智,但每次面对裴既渊时,她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崔雪柔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她应该放弃对裴既渊的感情。但每当看到裴既渊痛苦和失落的眼神时,她又会忍不住想要去安慰他、陪伴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崔雪柔继续默默地照顾着裴既渊。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裴既渊的深深爱意,也有对这段无法言说的感情的无奈和挣扎。她知道,自己或许永远无法成为裴既渊心中的那个人,但她也愿意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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