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天小赢敌军后,军营医师司徒瑾却不见了踪迹。这个人的来历让我觉得可疑,但却实在不解她为什么大费周章要混入我军。
沈国栋和杜逸被暂时关在了军中设置的关押俘虏的木牢笼中。
我将沈国栋通敌的密信命人送回京都,却不想几次传信都受到阻拦,死里逃生的信使带着被鲜血染红的诉状回到军营,这让我愁容难展。
虽然早已让副将暗中调查谁跟沈国栋是一伙的,可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这军想归,后有朝中王公贵族阻拦,内有间隙加以妨害,前有敌军虎视眈眈,这无疑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没有收到朝中退兵的信息,我这边也只得硬着头皮坚持镇守,然而在消耗了三个月后,局势开始低迷。面对敌军不断的攻城骚扰,我军的防备在粮草快耗尽时有了懈怠。
副将对我的只守不攻颇有怨言,认为我一点不像哥哥从前的风格。可他哪里知道,这次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敌军这么简单。三个月里,我数次欲与朝中建立联系,可发出的信函都石沉大海,偶有九死一生回来复命的,也都没能送出信的。
面对粮草枯竭的境地,我没办法再只守不攻,我们来到了最后一战,我心知此战艰难。
已是入冬时节,战场上残留的鲜血早已被冰冻的白霜覆盖。寒风冻的大夏的军旗无法舒展,号角声声显得低沉而哀怨。两军交战,将士鲜血飞溅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军身穿浅黄甲衣在与敌军身穿红色衣甲的对决中,明显不敌。我身穿帅甲,可惜没有我哥哥的武功,我在战场上的表现简直有够糟,并未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勉强打赢几个兵士不成问题,可当面对与敌军大将交战时,若没有副将在旁相助,我恐已是刀下亡魂。
随着城墙上大夏的旗帜被敌军斩断换上了敌军的晋的旗帜,也在宣告着这场战役,我军的落幕。我不得不在副将保护下,率领剩余兵士逃入山林小道。
十月飞雪,山洞里难点燃潮湿的柴火终于有了点热烟冒出,只是微弱的火光难以将侥幸活下的兵士心中的死亡阴霾驱散。留下断后的副将,也再无了音讯。
在我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找寻中,我们找到了副将的尸首。我与兵士给他挖了坟,让他入土为安,用石头垒起,立了块不成形的无字碑。
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绝望。我深知兵法,心中悲痛却不敢在兵士面前脆弱落泪,只得强忍着泪水,紧紧抓着石头,跪在副将的坟前。
我在兵士的掩护下,离开这墓,又回到了,我们暂时落脚的山洞。我命剩余百十来兵士修整,不得生灶。此地距离敌军太近,若有灶烟飘出,必会引来敌人。
为了回到大夏国,我们不得不往南走。人困马乏的走出些许路,这才让兵士杀马解决干粮枯尽的危机。眼下四处都在下雪,即使连夜赶路,也难走出多远。
正是兵士吃肉喝汤放松时,本静谧无影的天空却因一红色信号弹冲开了雪白的天空。我皱眉起身,勒令全体兵士立刻赶路,兵士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马肉,起身跟随我继续往南走。
这个信号弹让我意识到,在这残存的队伍里,还藏有敌军细作。如果这个人在我们沿途的路上留下记号,相信敌军的人马离我们就在不远。
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去揪出谁是细作,只得跟着众人加紧脚步,离开信号弹发射的位置。
随着号角声的逼近,我抬头望去,晋军的两路人马在此刻会聚一处,敌军的旗帜赫然插在南山头上,被寒风吹的阵阵作响。红衣甲兵的身影在白雪中山头上显得格外醒目,那仿佛是死神降临。我们一行被逼至峡谷,我在几名死士的护卫下堪堪逃离峡谷,却被敌军埋伏的一队人马逼上山。我们不知道前头是否还有路,只得卖命的往上跑。
逃跑躲避的路途中,几名死士为了保护我,设置了障眼法伪装成我,分散引开了追赶的人。
在我难过全军覆没时,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太子护卫,却执剑杀了仅存的其它军中死士。我震惊看着他,拔剑对着他,一边往后退,找寻着逃匿的路线,可让我绝望的时,我身后只有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空洞悬崖。
“你!太子?!”我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是太子的话,他通敌能得到什么。皇上那么器重太子,他就是未来的君王,又何必投诚于敌人当傀儡。
“你们在太子身边也埋伏了细作!”我震惊大问对面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平平无奇的五官让人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一个麻木的傀儡。
“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我的武功不敌他,落于下风的我被打入悬崖。
在跌落悬崖时,穿过崖壁一树丛,我发射了绑于手臂的绳爪,试图够到什么能减缓下坠速度的物什。在爪子抛出后,精准的扣在了刚刚穿过的树丛,但那树丛根系不稳,我被山谷的风吹的,像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雨滴。
如果我不能带着证据回朝,揭发通敌的王公贵族,大夏将落入贼人之手。一想到这,我连日压抑的泪水无声落下,模糊了我的双眼。
树丛不勘我的重力折断,我心如死灰的闭上双眼,感受着跌落的寒风如冰刀划过我的肌肤。
我已不知昏迷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华丽的内饰,那些不同于大夏国风的装饰让我心下了然现在或许在敌军手中。
可让我意外的时,端着药朝我走来的是那个不知踪迹的司徒瑾。看到是她时,我心里竟有了一丝安心,也许知道她不会害我吧。
我无有疑它的把她递来的药喝完,她轻笑道:“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你不会的。我为什么会在这?”坠崖后留下的外伤容易治愈,但伤到的内里却是需要调养,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床靠上问着。
司徒瑾轻哼了声,接过放下药碗说:“得亏你命大,遇到我正好在附近采药,否则冻都冻死。当日你哥哥于战场救我一命,今日我也算还了他这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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