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

“秦九琰……”

“谁在唤我名字?”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秦九琰有些奇怪,此刻已是夜晚,京城的宵禁如此严格,怎会有人还在街上,难不成是巡捕营那些人?但秦九琰与那帮人素不相识,他们又如何能知道秦九琰的姓名?

秦九琰随即回头望去,却发现身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真是怪事……”秦九琰将头转了回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正前方站了个羽衣星冠的道士,白须髯髯,仿佛天仙降临。但秦九琰此刻却不敢大意,身为北镇抚司的小旗官,秦九琰见过的能人异士也是不少,但能如老道这般能悄无声息地站到自己面前的,恐怕也没几个。

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摸不透道士的心思,秦九琰不敢大意,右手缓缓摸向腰间的绣春刀,若是道士心怀不轨,以秦九琰的刀法,顷刻间便能让那道士人头落地。

道士看到秦九琰的动作,微微一笑,说到:“方才是我唤你,莫怕,我并无恶意。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如何晓得我的名字?!”秦九琰厉声问道,此刻的他丝毫不敢大意。

“哈哈哈哈,老道神机妙算,莫要说你的名字,就是你的生辰,你的前世今生,也能算出来。”道士大笑道。

面对道士的说辞,秦九琰自然不信,正欲追问,那道士却抢先说道:

“秦九琰,北镇抚司人数众多,你可知我为何单单只找你一个小小的小旗官?”

“在下不知。”

“今日你与我相见,乃是天命。你命格奇特,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我不过一个普通人罢了,命格奇特又从何说起?”秦九琰问道。

“这可说来话长,现在没时间再与你解释这个了,总之对你无害。而你正是能祝我成事之人。”

“成何事?”

“成大事。”道士说到。

“当然不止因为我,只因你命该如此,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秦九琰,是时候去面对你的宿命了。”道士说到,随即从袖口中如同变戏法般抽出了柄长刀,刀柄刀鞘通体乌黑。秦九琰心中一惊,难不成老道今日是来杀自己的?手中的刀随即出鞘,风一般砍向了道士的脖子。但道士轻轻一抬手,两只手指顷刻间便捏住了刀身,稳稳地接住了秦九琰的这一击,往回一抽便夺走了他的刀。秦九琰心中大骇,这道士的功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自己竟然伤不到他半毫。

“莫怕。”道士说道,“我对你并无恶意,这把刀是我要赠予你的。”随即道士便把刀递给了秦九琰。

“此刀名为斩龙,其并非是这凡间之物,希望你能好好利用他。”

秦九琰抽刀出鞘,银白的刀身在月光照应下顿生寒光。秦九琰是个用刀的好手,生平也见过不少好刀,只一眼便看出了这斩龙刀的不凡。

“道长为何要将此刀赠与我?如此宝刀,给了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起不埋没了它。”

“它本就是属于你的,这是把灵兵,除了你再无他人可用。”道士说道。随即,秦九琰感觉握刀的手掌一阵温热,只一瞬间,斩龙刀便消失不见,而他的手背上却多了个黑色的刀型印记。秦九琰从未见过这等奇异之事,心中对道士多了几分敬畏。

不等秦九琰仔细思考,道士突然猛地一伸手,按住了秦九琰的天灵盖。秦九琰心中不解,但以道士神鬼莫测的手段,想要害自己,自己定是无半分招架之力。

“道长这是要做什么?”秦九琰平静地开口。

“还没完。”道士说着,突然,秦九琰感到一阵剧烈地头痛,一股未知的力量仿佛要将秦九琰的脑海撕裂开来,疼痛愈发剧烈,秦九琰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秦九琰尽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但却无济于事。

“道长……”秦九琰迷迷糊糊地开口。

“有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但你会知道的。”老道没等秦九琰继续问下去,就开口打断了他。

秦九琰的意识逐渐模糊,对外界的感知也越来越不清晰,秦九琰最终撑不住了。在他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道士的声音。

“秦九琰,你的宿命不在现在,而在将来。去完成你的宿命吧,莫要让我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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