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癫公快来,二舅兄找麻烦来了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默默地看着他,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如泣如诉。

见他看过来,她也不说话,只是垂下头去,福身一礼。

整个人散发着忧伤的气息!

如此柔弱女子,妥妥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一瞬间,钟离灿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熟了。

他快步走过去,下意识想要解释:“惜惜!我不是不想……我……”

第五惜勉强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意,依旧垂着眸光,声音细若蚊蝇:“五王爷无需多言,你的苦衷我都明白的。”

一句“我都明白的”,瞬间叫钟离灿破大防!

“我再去找皇兄帮忙说说情,努力争取争取,你……也考虑考虑,实在不行的话委屈一下你,退一步。”

钟离灿也想哭了:“惜惜,不是我不想守诺,实在是……皇太叔他欺人太甚啊!”

第五惜面含苦笑,温声道:“不怨你,怪我命不好。过去不晓得自己身世,昔日种种,让我误以为自己当真是金尊玉贵,孰料,竟犹如枝头落英、只能随风飘零罢了。”

这般女子,不动心的男人都不正常好吗!

钟离灿的心好像被一只铁手紧紧掐住,这等女子不好好守护,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咬了咬牙,道:“我这就去再求太后!”

当即大步流星往外疾行。

第五惜看着他的背影出了侯府大门,转身提起裙摆迈进正厅:“父亲,若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做侧妃也就做侧妃罢了。”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

去了五王爷府,即便上头有正妃压制又何妨,让正妃死掉不就好了吗?

至于害她至此的第五言……

让第五言死掉,也就好了!

“唉!”第五峻叹了一口气:“不是为父看不明白局势,而是……朔王放话了,你嫁去皇家,他不会放过你的呀,惜惜!”

第五惜心想:自古男人多薄幸,只要第五言死了,朔王又能记挂一个女人多久?眼前的境况不好没关系,被刁难就被刁难,朔王太蛮横也不能明目张胆弄死她,她只要咬咬牙熬一熬,就过去了!

可她还没想好怎么说,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五王爷,也并非良配!惜惜,你再等等,回头总会有更好的婚配对象。”

是第五榆。

身后还跟着第五松。

第五松还是沉不住气的性子,不等父女俩说话便急吼吼开口:“我也觉得做侧妃不好!惜惜,二哥说得对,咱们不急着嫁人哈!实在不行的话,以后招赘在家,哥哥们永远护着你!”

第五惜心道:可我不想招赘在家,我想爬上去!

以前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还好,自从知道了以后……

若不能做正室,五王爷的侧妃,她倒也不是非做不可。

既然不得不做妾,为何要选择一个王爷,而不是做天子的侍妾呢?

当今皇帝也才二十二!

可这种想法,她暂时不想让父兄知晓,只能是压在心里。

嘴上却道:“多谢哥哥关爱。那便再等等吧,不急的。”

等等,今年中秋,就有选秀了!

第五松一听,心疼得不行,赶忙转头问:“二哥,难道你回来一趟,什么都不做?第五言如此欺负惜惜,你难道就任由她如此逍遥?”

“用脑子做事,而不是用嘴。”第五榆斜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第五峻,道:“父亲,我出去一趟。”

他即刻出门,直奔第五宅。

第五惜目送他的背影,嘴上说:“二哥,你别去找姐姐麻烦呀,朔王讨厌我,会迁怒你的!”

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心里思忖:搅和吧,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第五言毁了我的婚事,那我也不会让她顺利嫁给朔王的!让我做侧妃?好啊,第五言,你给我等着!

第五宅。

第五言是后半夜酒醒的。

当时,棋儿进来送茶水。

“钟离羿是什么时候走的?”

喝了三杯水后,才感觉好一些,她捏着眉心认真回忆。

却只记得她送走亲戚后回来,与钟离羿坐在胡榻上说话,后来怎么样就完全不记得了。

棋儿答道:“王府的人来报,公主病发,王爷便走了。”

“什么?”第五言瞬间紧绷起来,道:“怎么不叫我……”自己又卡壳了,叹了一口气:“我就说,醉酒会误事!昨天是意外,下不为例!”

说着她又拍了拍脑门:“先让我洗把脸,天亮就去朔王府吧。”

棋儿自然是听她的:“是。”

洗脸的时候,第五言又问:“昨夜,我做了什么吗?”

棋儿昨天在门外守着,里面的动静自然听到了一些,但她敢说吗?

她笑了笑,保守说道:“郡主跟王爷感情越来越好,也是好事。”

看来,郡主醉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五言撇嘴:“算了。”

天亮后,她便去了隔壁。

钟离羿不在,据说是一大早被太后召进宫了。

她去给钟离笙走了一个五行阴阳阵,安稳下来病情了,便回来第五宅。

正想去药房整理一下东西,就听门房来报:“郡主!二公子来了!”

第五言挑眉:“第五榆?”

得,这是一天清闲日子都不想给她过呢。

可这位血缘关系上的“二哥”,她还是要见的,并且很期待与他来一场交锋!

“请他在偏厅相见。”

她没有立刻去见,而是按照原定计划,去药房把这两日写的一些方子整理了一下,交给了药童,让他们去配药——

不要问药童是哪儿来的,自然是朔王府大药房里面拨过来的!

癫公可是养了二十个,男女老少都有,各具天赋。

据说是为了常宁公主的病。

全新的助手,需要时间去磨合,要交代的细节也不少。

这一耽搁,第五榆就等得不耐烦了!

连番催促:“她人呢?就这么把我晾在这儿?”

归嬷嬷穿着管家的服制,回答得温和有礼、却又滴水不漏:“二公子稍安勿躁,郡主昨日宴宾喝了不少酒,宿醉难熬。姑娘家晨起,少不得周折一番。”

这位嬷嬷是饶家的人,即便已经给了第五言了,第五榆也不好打脸。

只得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后,第五言才姗姗来迟。

“原来是安宁侯二公子,贵客上门有失远迎!”

第五榆正要说什么,她又笑吟吟地道:“不过,阁下未曾拜帖先到,即便是本郡主有失礼之处,想来二公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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