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派人去查了？”第五言感觉累得厉害。
这具身体还没养好，底子素质不行，多走几步路多干点活，就累得够呛。真不知道，十三岁以前在农户家是怎么存活的。
钟离羿点头：“查出一个结果，只是让自己心里有数。但第五惜这个人，不管有没有查到什么，都是容不得她留存于世上的。”
“人手什么时候到位？”第五言深感赞同。
只不过有些事她做起来，不是那么趁手。
倘若她把第五惜毒杀了，不一定能查到她头上，但大家都知道她有动机，拿不到证据、争议与怀疑肯定是会有的。
她没必要为了一个第五惜背负这些。
钟离羿答道：“人手随时可以到位，但，能将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时机，不好找。”
毕竟是杀人，不能留把柄，以后给自己惹麻烦。
他又道：“言言，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你不知情比较好。”
“好。”第五言应了。
她话题转得很快，回到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上：“不过……你身上真的没有伤么？瘀伤也是伤！”
当时他被石头砸了，她非常确定。
出来的路上，坐在船上有点时间，她给他诊过脉，知道他问题不大。只是碍于当时光线不好、并且人也多，不好让他脱衣裳检查。
回来后又有太多事，各忙各的，只能一直拖到现在。
但她绝不会忘记这件事！
钟离羿唇线一僵，干笑道：“最多也就是青紫了，过几日就好的。我一大老爷们没那么娇气，不用管。”
第五言才不管他说什么，强势又霸道：“少废话，大老爷们磨磨叽叽什么？赶紧把衣裳脱了，我要检查！”
说完就上手。
钟离羿捏住她要解他腰封的手腕：“……”
他小眼神一飘，笑得有些暧昧：“言言，成亲后你想怎么脱都行，现在这样……不太好吧？万一……万一我一会儿兽性大发，就……”
“就什么？”第五言面色平常，眼眸一瞪，道：“真到那步，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你以为我会怕？又不是没睡过，拿这种事来阻挡我？”
钟离羿：“……”
言言这么猛的吗！
很好，没话可说了。
他只是表面上很浪，实际上……
咳咳。
在他放弃抵抗后，第五言很快把他的衣裳解开了。
屋内炭盆燃烧得很旺，光着膀子倒也不觉得冷，但他后背大片大片的瘀青，却是暴露无遗。
尤其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些青紫色已经很明显了。
“唉。”
第五言眼神没乱瞟，只盯着那些淤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钟离羿下意识紧张起来：“言言，我……”
想说“我不是骗你”，但这话说出来更不妙，他就改了口：“真没什么事。”
提着心，怕挨骂。
她倒是没说他什么，只道：“你趴下，我给你揉开瘀血。”
“哦。”钟离羿乖乖趴下。
第五言将自己特制的药酒倒在手心，掌心的热力促使药酒挥发产生热辣的感觉，旋即将手掌覆盖在钟离羿背后的瘀青上。
体温相融，双方都感受到了热辣麻爽的触感。
觉得烫手了，她便松开，重复动作换别处。
钟离羿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推淤血会很疼，可现在都感觉快要睡着了，半阖眼睛道：“言言，你这药酒真好用，我都不疼。”
第五言应道：“这叫掌灸。”
这种药酒的使用跟寻常的不同，不需要捏揉造成瘀伤处疼痛，不需要推开血液，却又强烈的活血化瘀的效果。
她继续给他热敷，反口就问：“所以，你方才为什么要藏？”
钟离羿闭嘴了。
他总不能说：怕你担心。
转念又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她为人冷静，相识日短，他们俩之间，也还没有培养出来什么深厚的感情，又怎么会特别担心他呢？
只不过是他单方面……
就理所当然认为：她能与自己感同身受了？
这个想法不应该，钟离羿沉默片刻，忽然问：“言言，你……喜欢我么？”
“嗯？”第五言又转移了一处，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背部线条非常好看，好看到……用来做拔罐超大波点一定非常漂亮！
如此漂亮的脊背，不用来拔罐太可惜了！
而他即便趴在胳膊上，脸都变形了，也无损他的美貌。
她如实说了句：“喜欢。”
这种神仙颜值，谁不喜欢啊？
她不过是信口一句，钟离羿却是心口一震！
他猛地睁眼，掉头回来看她，惊讶地问：“真的？”
“喜欢你好看，喜欢你对我好，难道不正常？”第五言不吝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笑道：“是个女人都拒绝不了吧？”
有财有貌，有权有势，还有心。
即便是他想噶她的腰子，她的腰子都不值得这么多啊！
“哦。”钟离羿顿觉失望。
不过他没有失落太久，很快振作起来，道：“没事，你一定会越来越喜欢我的，一日比一日喜欢！”
第五言真的不想的，但脑子里小火车开过去，污污污的，让她下意识把“日”字过度解读了。
大概是因为……男色当前，多多少少有点失控吧？
她拉回思绪，清了清嗓子，道：“好啊，拭目以待。”
在感情上她是相当淡漠的，适合细水长流日久生情，一上来就很热烈的说爱，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而长时间下去，两个人一辈子都走下来了的话，喜不喜欢啊、爱不爱啊，那还重要吗？
钟离羿想了想，漫长的十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在眼前的朝夕。
他定了定神，道：“言言，我们把婚期也定在三月吧？”
“为何就一定要三月？”第五言挑眉问：“四月芳菲遍地，不适合成亲吗？再说了，婚结得太仓促，岂非很多细节没打磨好，我是不在意这些的，但你……真不遗憾？”
瞧他这个人，浪漫主义上头的性格，遗憾的只会是他！
不想，钟离羿却神秘一笑，道：“我早就准备了，所有一切婚仪流程、以及成亲需要的东西，我早几年就在筹备了。”
第五言震惊：“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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