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失恋了。”梁祖撇嘴。
“所以找我算账?”我挑一挑眉,“要我出面澄清?”
得了。男人一失恋,就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都怪她勾引。
红颜祸水估计是男人造出的词组。
“李沫沫,你觉得我像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我冷笑:“未必。坏人从不在额头刻字。”
“真不知你尖酸刻薄怎么会引人喜爱。”梁祖叹,“是我提出的。”
看他情形,也不似痛失美人。然而需要向我汇报?
索性静耐下心,看他如何表演。
梁祖沉默数秒。我觉空气压抑,大概风雨欲至。
“我失恋,”梁祖叹,“找你诉苦行不行?你陪我喝几杯行不行?”
“你失恋是你的事。我的耳朵没必要听你唠叨。”我说,“恕我直言,你和欢颜不会长久。她要的是头驴,你不是。”
欢颜要的男人,应该对她言听计从。蒙上眼睛也能跟着她的步调走。
梁祖毕竟还有些血性、脾气。
但是他失恋。我有一时心软。
我们去Pub。音乐爆炸,只见群魔乱舞。
梁祖拖我到舞池,他跳得卖命,全不顾节拍。我感觉面对一只受伤后还要四处奔走的兽。
他拉我跳。举起我的胳膊左右摇晃。
我心里后悔上贼船。腿脚亦软绵绵。不如呆在家里睡大觉。
幸好有李庄雅这尊救命菩萨。
我对梁祖说家教甚严,再不回去李庄雅会暴怒。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送我。
月色满怀。带点银质色彩,镀在梁祖鼻尖,像套了只小盔甲。
“沫沫,明天可以约你?”
我一只脚迈进计程车:“NO。”
我不想和他有纠葛。一个失恋的男人,在没处理干净上一段感情之前,不配拿下一场爱情的入场券。
我瞟见梁祖眼中划过的失落。
“那好吧。我明白。再见,李沫沫。”
我关车门:“再见。”
谁提出分手都好,我不过是他们的定时器。梁祖心野,不见得会攀附欢颜一辈子。
欢颜那样的女孩子,说得好听叫简单。说得难听就是愚蠢。
第二日我上中班。午后我百无聊赖地听商场里天天播放的《回家》,欢颜怒气冲冲地走来:
“李沫沫!”
“你好欢颜。”我说,“选香水?”
顾客是上帝。我做这行要谨记。
欢颜瞪我,双目鼓鼓生火。我平和地微笑表示尊重。
她突然扬起手掌掴我,“啪”一记脆生生响。我左边脸颊霎时火辣辣疼痛。
“你真不要脸!”欢颜指我。
大房教训姨太太?这口气如何忍得?
如果我做过就不怕承认。空穴来风的事情——我也并非善类。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毫不犹豫,对着她的脸照掴回去。
欢颜愣住。
“你敢打我?!”她大叫,脸蛋扭曲变形,“李沫沫,你这个狐狸精,还敢打我?”
“我是打你。”我答,“因为你先出手。我没理由白白挨打。还有,不要随便给别人起绰号,这显得很没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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