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后，我又是一顿狂洗。每次在接受了李小草的问话之后，就去浴室里狂洗一顿。因为觉得这个老处女很恶心，而且年纪大了，又有职称，也该提拔了，但是迟迟没有消息。就好像余小山每次问我怀孕了没有一样，我看我再没有孕气，就该被他甩了吧。不过我也是有借口的，每次都是说自己有吃避孕药，其实也没有吃过。我问过其他已经生小孩又不再在医院上班的几位同事，有关生孩子的问题，同事们都说，医院里护士如果要孩子的话最好是请假，如果不请假的话，任何事情都会流产。因为里医院阴气太重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护士没有孩子。像李小草这样的，就连婚都没结。没结婚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搞不定，最后还怎么当好领导。不过一个事业型的女性怎么能兼顾了家庭喝事业呢？好多事业成功的女性，都是单身或者离婚。男人真的不是很喜欢有事业的女人。
想着想着，我也快洗完了。沐浴之后，出了浴室，我细心的给自己所有外露的部位喷上香水。这是我的习惯，但是上班的时候，由于护士长的要求，我们都不会喷香水。但是回家了却是自己的空间，喷香水或者涂抹身体乳都是我的爱好。我就是希望自己可以香喷喷的。这样可以随时随地去见我喜欢的人。
这真是个祸不单行的夜晚，在吵闹聒噪中结束，真是让人身心疲惫。我拖着双腿坐电梯下到地下2层，这层人比较少，正准备下电梯，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把我拖了出来，我头脑一断片，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倒在一个强有力的肩膀上，抬头一看，余医生。我大吃一惊，余小川这个时候不上班，竟然在这等我呢？我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怎么在这啊？”
余小山气急败坏的说：“我今天也下夜班，这个白彬我回去好好收拾他，他怎么告你的状呢。你给他拿个泡面，还拿出问题了。我看他们就是找茬。估计是你是候选人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些人过来发难，像让你指南而退呢。”
我喜出望外的跟余小山说：“真想不到你在这，我觉得他们没说我们的事情，估计不是我提拔的事，就是不能给白彬拿泡面的事。你也不能怪他，因为昨天确实很忙，各个科的会诊基本上都在我们科，我看他体力不支，怕他晕倒了，所以给他拿个泡面。没想到李小草今天就跟吃醋一样的骂我。”
余小山一听说：“以后不要好心，也许人家白彬是在表现，说不定晕倒了，才能说明自己表现突出。才有机会留院，估计是筹备了很久，然后被你给破坏了把。所以李小草才生气吧。他一个内科的博士，需要去你们外科轮转吗?我听说是早就申请了的。他一定留院，所以你不用帮他，他只是想证明他是有实力的。”
“我也觉得是。”
“你今天先开车回家吧，晚点我去找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发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和余小山渐入佳境，我们两个好像彼此之间有了默契。这是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李终点又近了一点。是上天让李小草这个魔头帮我吗？还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这些话让我觉得真的是我想听的。往日的祈祷终究是没有白费。在爱情这里我是小胜一筹。我点点头，心满意足的开车回家。什么礼姐，丝丝，波波什么的，都抛在九霄云外。原来女人真的很简单。只是需要这种小恩小惠就可以唾手可得。回到家中，稍微收拾一下内务，我上楼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而且睡的非常踏实，也没有什么预感不好的事情。
被吵闹的电话声吵醒了，是余小川打过来的。我问他：“你下班了？是准备过来吗？”
“不是。”
“那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打电话。”
“我们科出大事了，我现在还去不了你那边。”
我惊讶的问：“出什么事情了？”
只听那边说：“我们科进了一个12岁的女孩，诊断错误，还以为死了，结果放在太平间里，人又活了。现在李院长正在处理。而且那个女孩的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大惊失色：“啊？这么严重？什么病呀？怎么会诊断错误？”
“脑炎，心电图和脑电图都显示人没了。没想到放在太平间人又醒了。”
“那可怎么办?这事是不是太大了？”
“嗯嗯，李院长今天都把人骂了三遍了。不过又没我的事，我才不着急。”
“谁的责任护士了？”
“李波。”
“哦，咱么一块下乡不是和她一个组么。”
“当时事她跟我说，她想找李进，让我撮合他们。没想到他们没谈成，咱们谈成了。”
“嗯，怪不得，李小草今天找我呢。说我是不是和内科的一个大夫谈恋爱。我否认。最后听了半天，她说我和白彬。我才没有。那是研究上，我不可能老牛吃嫩草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破坏了人家廉洁，人家这批研究生除了要留院，还要为以后的仕途打基础，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好开局，为以后杜撰著作做准备，人家有的研究生还找话剧团给编剧，把自己作为原型人物。没关系的，就找个电视台采访自己一下。上电视宣传自己。花样真是层出不穷。现在的孩子就是有钱又有背景。像我这种以后估计招不上了。”
“你这种是踏实，我就喜欢。”我奉迎他。又想起李波，就问她：“那李波咋办呀？刚提拔当了副护士长。”
“估计得免职吧，就跟李青差不多。还是当普通护士长。”
“嗯。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怎么感觉很多人都是提拔上去之后又被免职了。”
“太不小心了。患者没有呼吸了，必须做心电图有了纸质得图谱之后才可以断定为死亡。但是现在他们就看一下监护仪，一条线了就说是死亡，其实还没有死透。”余小川说完这些话峰一转，说：“要是李波不当了，你来我们可当个副护士长吧。咱俩可以天天见了。”
“你别开玩笑了。两个人一个科，那有一个走就成定局了。”
“嗯，那也不一定，你看你们科得陈主任，找了李小草又找了其他单位的人。人家过的也挺好的。”
我诧异，不是说她俩没成吗？怎么陈主任是一只脚踏两条船？我问他：“你怎么知道。”
“真的，我听李进说的，他家不是开医院么，有的时候请陈主任去做手术，李小草也跟着去。而且陈主任还说他家孩子怎么地，孩子他妈现在在干什么。”
“啊？这么开诚布公？是不是陈主任已经和他老婆离婚了，所以才又找上李小草。”
“没听说离婚。但是陈主任和李小草不一般。”
“那陈主任是不是得病了，需要人特殊护理？”
“没看出来。看着很健康。反正李进没说。就说陈主任跟他说，他想入股他们家的医院呢。李进每次听见这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入股医院，也就是说这医院的产业有他的一份，他们辛辛苦苦赚的产业现在还得给陈主任一份。这估计不可能。但是每次听陈主任说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仿佛煞有其事。”
“现在医生入股私营医院可能已经事常态了吧。我们护士现在开饭店也很多，除了开饭店，开什么的都有。”
“是，我就说，你要是退休了，咱们就开个咖啡厅就行，活着开个酒吧。这现在都是挺热闹的地方。”
“我们科的二喜就开了咖啡屋，人家马上就不干了。所以在 我们科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夙愿。和大家相处的都很太平。”
“嗯，我有几个同学还说准备出去开医院呢。我估计他们开不成，光是场地，我们这些穷医生就不可能给的起租金，更别说把那些先进的医疗设备买回来了。连过时的破烂都买不起。”
“嗯，咱们还是本分点好。我估计那些开店的护士也不是一个人开的，也许是集资开的。只是平常就是一个人在那其他人在其他地方忙呢。不顾确实也就看见过一个人。其他人也没有看见过。但是开店也不是小事呀。租金我都租不起。”
“他们肯定是贷款。像咱们这，贷款几百万就行了。应该是可以挣回来的。而且你看那些出去开店的人都是家庭条件也挺好的，说不定来当护士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着井井有条一些，这是做任何事情的基础呀。”
“嗯，是的。我也觉得是。护士日常的生活就跟军事化一样。也许真的是家庭条件好，只是为了训练自己有独立自主，能经营生意的能力才来当护士的。”
“嗯嗯。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还处理个事情。今天估计连家都回不了。家属现在正在李院长那闹事呢。我还得去看看。”
我开玩笑的说：“你都快成了李院长的助理了。”
“我就是呀。我一直在帮他处理事情，就是没有头衔而已。都说我是他接班人。”说到这，我有点哽咽了。难不成余小川和其他人一样，是功利心才促使我和他谈恋爱的。是为了在护士里积攒好名声吗？不过我们也没有公开呀。正准备问，他就把电话挂了，我也是因为昨天是夜班，所以有点累还是先休息一下，然后再给他打电话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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