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归

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养着伤。无聊的时候在楼下的客厅里绕着我的豹纹皮走来走去。在医院的时候,我不能走的太绕弯了,只能扶着栏杆在走廊里慢慢的移动。我想还好豹子它拨下来的皮是长方形,要是真是圆形,我的髋骨是会瞬间裂开吗?古静已经很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想念这个老铁呀。我真的无聊到快纳鞋底了。不知道是日子累积到现在,还是什么。每天不做点事情就会忐忑不安,感觉手会很空,想抓握什么一样。我是贱吗?以前有个算命的也跟我说过,是劳碌命。说我以后一定会官运亨通。像我这种勤劳的人,一定会积累很多财富的。所以,在晚年不必担心会没有钱花。但是有的时候想想自己快退休了,也没混个一官半职。真也是一种遗憾。可喜可贺的是,虽然什么都没有当上,但是却钓到了金龟婿。这也是人生四喜。殊不知,车道山前必有路,我相信算命先生给我的预测。我相信人生一切都美好。而且我相信一切不好的事情会烟消云散。可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摆在我面的事情就是,已经很久没有上班了。是否和同事生疏了?是否自己的职位已经被人占了。而如今的我遍体鳞伤,什么时候能痊愈,再回到原来的岗位,护士长会给我调岗位吗?万分惆怅的我给古静打电话,拨过去之后,电话那边传来是:无人接听。还是再等一会儿吧。也许她在忙,在带学生。我现在仿佛是世界上最闲的人。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提前过上了退休乐的生活。

不一会,古静回了过来电话,问:“怎么了?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事情,就想问一下,医院的情况?”

“你放心,我帮你看着呢。医院这离,你们科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提前告诉你。”

“你说我现在该上班吗?还是再休息一段时间再上班?”

“必须把身体养好了,再上班。”

“你说给李小草的假条里写什么呀?”

正说着她就打断我,“千万别如实写,这样让医院里的领导不好做,还是随便写个骨折这样的病算了。”

“骨折了能上班吗?那不就等着去后勤算了。”

“那就说是阑尾炎,这种小病。我早就做了手术了。现在的人吃饭不节制,阑尾炎得的人很多。有人说,饭后跑步都容易得阑尾炎。你就说个小病就行。一个护士要是得大病了,说不定就被淘汰了。”

“可是我觉得,医院还是不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以前宫俊大姐他们做刨腹产手术,不是也是照常上班么?”

“人家跟你不一样,人家有院长撑腰,你有吗?还是乖乖的说你是做阑尾炎手术。咱们医院,医生和护士是不能谈恋爱的。发现了,肯定是要走一个的。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看过多少对儿,都忍痛分手了。你们如果想继续,就说自己是阑尾炎,以后在一起生活就行。现在这个速食的年代,人们换伴侣比翻书还快。有多少人可以珍惜那些美好的过往。很少很少的。。。。。。”古静说着惆怅起来,声音也比以前变低沉了。看来是真的走心了。很少见她这样,她平时都大大咧咧,而且有话藏不住。现在好像是个受惊吓的小白兔一样。真的是可爱极了。像现在的我已经是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我觉得,我应该不用怀疑余小山对我的真心,我只需要安分在家养伤即可。此时的我觉得,即便有大风浪也完全可以抵抗。我和余医生已经快修炼成神仙眷属了,感情怎么会有波折,而且又有强大的靠山。这也就更说明了我们起情比金坚,不会有问题的。我暗自庆幸,想着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我也一定会收获幸福。住院的时候,小山对我嘘寒问暖,而且还给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宁肯去请假来陪我住院。这份心,我就完全收下了。我现在用任何语言去形容他,都觉得空泛,简直没有太贴切的词语可以形容他对我的关心。真的让我非常满意。

一时间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生气的对古静说:“还是如实说的好吧。大家都对我这么关心。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这不是好人坏人的事情。而是,你就是一个护士,医院会随时换人的。所以,你还是说自己是因为阑尾炎入院的。你这样说,也为另一半考虑吧,你现在的情况是,未婚先育。所以不会被大家祝祝福的。你还是应该跟以前一样恪守本分,做一名普通的护士。”

这个小妮子真是成熟了,现在说出来的话,就跟护士长一样,有领导范儿。真是没有白疼她。其实现在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未婚先育一定会被单位的人笑话的,而且还是流产,也没有生下孩子,还是要从长计议,古静说的完全没有错。但是我心里却一点都不服。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事情在医院里变成了糟粕,还能给人一些喘息的空间吗?真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我也听说了很多医院里的悲欢离合,那些小故事,唯美凄凉。真是堪比罗密欧和朱莉娅,还有梁山伯和祝英台。可是我心里也这么想的,可是嘴上却不能妥协,我非得要再说两天,这是我的脾气。不过也就是只能和古静说说。去医院我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是自己不对。要是请假的话,岂不是要成为众人的笑柄。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我就即便是受委屈,也不会这么龌龊吧。未婚先孕,外加不足月流产。仿佛所有的不幸都加在我的头上,我是怎样走路走“背”字的。难道我是平常不按时烧香拜佛,还是上天每次的垂爱都是我。我真的不服。我不能接受自己流产的事实,也不能接受,也许因为这个我的婚姻会失败。更加不能接受我的苦心经营会灰飞烟灭。一切来的太快,走的也太快。最后我只能对自己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想到这,我还是打算接受古静的建议,以一个小病的理由去请假。于是,我再次拨通了李小草的手机号。我怯懦的,好似如临大敌一样,又像快被斩首的人犯人一样,等待着刽子手挥刀。那边一时没有打通。真庆幸,护士长她没有接电话,一定是上天对我的怜悯。我真不敢想象,假如我接护士长电话,我该说点什么。平常一直见面的护士长,和蔼可亲的老领导。我一定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觉得害怕。因为护士长是一个那么刚正不啊的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一切,那一定会怎样严厉的骂我。我一定会给向她求饶的,我是一个多么不妥协的人,多么爱面子,现在要我和强势力低头,我也选择不。正想着,心烦意乱的。电话铃声响了。

啊!救命呀!是李小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喂,是护士长吗?”

“嗯,是我。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我一时间,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打了个死结一样,绕不开,难道是传说中的大舌头。我结结巴巴的跟护士长说:“护士长,我想跟您说,我得在请一段时间的假,因为做完腹部的手术后,两个腿感觉没有力气。”

“你做什么手术了,那天你刚做了手术,所以我没有问你,听说你是从单位去的那个医院。怎么不在咱们医院做手术呢?”

“我不好意思,那家医院里我家近,我还觉得就是痛经,去开两幅药就好了。没想到是阑尾炎,必须开刀。”

“这么重的病,那还是继续在家休息吧。期待你早日上班啊。你从你做手术的医院里开个假条就行了。这么重的病,应该是休息的。”

我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请下假来。还在想李小草会怎么为难我。护士长真是个有大爱的人。不枉我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关键时刻,护士长还是立挺我的。这么说虽说好像有点像黑道大哥的感觉,但是这是我们这些苦哈哈的护士的心声。要是领导经常给我放假,我逢年过节送大神都行。我突然又想起来二喜当年给李小草送娃娃鱼的情景。真是难为她了,要不然我让余小山去给她送点红嫂猴脑儿吧。这也是二喜的菜式,就是红烧豆腐。把豆腐用捣蒜的锤子捣碎,然后再浇上一层滚烫的辣油,继续再撒上葱花。看着那个血淋淋,闻着那个臭哄哄。 想想当年二喜为了讨好李小草所付出的,那真是无人能及,无人能比。

我又全身轻松的倒在沙发上。请假的事情太简单了,也许我早开口,也不会酿成这样的大祸,就是太倔强了,所以不能和任何事情妥协。如果我放下身段,向事实低头,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后悔的泪水又悄悄的流下来,低落在睡衣上,天色渐渐变暗,一天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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