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山继续说:“你放心,我一会去找一下李院长,看看他现在忙什么呢。真么大的事情,你当组长那都是医院里的决定,外科是医院的核心科室。提拔组长那是大事儿。我立刻去,你放心。”于是,余医生义愤填膺的把电话挂掉了,我拿脚想都知道他一会儿会怎样气急败坏的去找李院长,于是我又给余医生发了一条短信:老余,咱年龄大了,说话一定要稳重。咱们还是心平气和的和领导说话。
余医生发过一条短信:放心。
此刻,我心情复杂,真怕余小山一个不小心把李院长惹怒了,这样平常积攒的人缘在刹那间就会灰飞烟灭,要是惹怒了院长,我是不是也会离开医院。可是余小山,就仅凭他是院长的心腹,就要把这件事情拿下来,这可能吗?我的心情更复杂了。到底需要不需要再次给余小山发一条短信安抚他一下,想了想,我手一甩算了。任由他吧,听天由命,凭老余那双水汪汪的狗眼睛,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没过多长时间,余医生就给我打过来电话,“你放心吧,我已经把事情全部禀告给李院长。他马上找你们主任然后你们科长再去找一下你们护士长。”听着老余这一级一级的关系,我真是佩服一个医生在人际关系中可以这样游刃有余,思路清晰。不愧是医科院的高材生。在任何方面都是优秀突出的。
到了下班时间,我和几个姐妹在一起洗澡,真的看见曹军身上那块突出的纹身。真是什么花色都有,简直都快赶上开颜料铺了。我快速用浴球把全身都涂抹上泡沫,终于把自己都装点在泡沫里了,我和曹君大姐终于在澡堂里属于谁也不认识谁了。我很快洗去了身上的泡沫,然后一阵小跑的跑出浴室。我说我这是在躲贼吗?
出了浴室,我走到更衣室,更是以惊人的速度,把衣服穿上。然后也没有吹头发,也没有化妆就直接把柜子锁起来,脏衣服扔进回收蓝中。然后扬长而去。我乘坐去停车场的电梯,下到停车场,然后找到自己的车位,上车,开车驶出了医院停车场大门。一路上,我想着古静跟我说的拉面店和刚才余小山跟我说的他已经把事情转告给李院长,一个头就变成两个大。不由的发起低烧。身体差的人,发低烧是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回到家中,我从急救箱里拿出一个降温贴,贴在额头。又从里面拿了一些医生给我开的药。也许还是有伤口的原因,所以才会发热,也许是术后的 一些问题。所以医生会给开很多的药让我服用。今晚我连晚饭都没有吃,所以直接上楼睡觉了。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种半睡半醒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朦胧笼罩着。岁月就跟着夜色一样,一切静好。
第二天早晨又是手机里的闹钟把我震醒了我。我看看表是早晨六点,现在我自从出院后,都不用闹钟把我震醒,自觉的在六点左右就会醒。因为,医生给我开了安睡的药,大概就是在早晨的时候药效会结束。所以大概就是安睡八小时的药量吧。这个也是我想要的一枕入眠,不必烦恼会睡不着。只要吃安眠片就可以安睡。
然后,我还是照常规上班,在刚进科室的时候,就碰到李院长从李小草的办公室进去。于是我听到:“李小草,吃的不错呀。这又是谁给的上的供?”
只听见李小草温柔的回答到:“李院长,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李院长果断的回答到:“不敢,大驾光临不敢说,就是随便过来串个门。”
于是只看见门被重重的关上。很长一段时间后,房间里基本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然后看见陈主任进李小草的办公室,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嘀咕着。可以微微听见办公室里的谈笑风生,应该谈完了,在那里正聊天呢。结果,我却看到李院长一脸严肃出门,紧接着是陈主任。然后,从门缝里看到李小草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我赶紧敲门进了护士长办公室,护士长说:“没叫你怎么进来了。”
于是,我双手抱胸,跟护士站说:“护士长对不起,我进错了。那我先出去了。”
护士长严肃的说:“慢着,我有事对你说。你先进来一下。”于是我又进了李小草办公室。
李护士长说:“刚才李院长说了,组长的位置还是有你来当。曹君不符合要求,还是先回家休息吧。你们组这样就少了一个人。你看需要调人进组吗?过两天我把她调到其他组,让她跟着其他组的人一块工作。”我一听,真是欣喜若狂,没想到余小山的话,真是应验了,这次一定又是那对狗眼睛的发挥作用了。所以才可以马到成功。
可是,我有点奇怪李院长究竟和李小草说了什么,让李小草这么开做决定了。于是,我问护士长:“护士长,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又说调动曹君大姐的事情。”
李小草说:“听说曹君身上有个纹身,我平常都不太清楚。李院长说,这跟医院的风气有关,所以不能再让这这个人担任这么神圣的职责,还是由原来的组长接任。原来的组长不就是你么。所以我刚才看见你,就想先直接跟你说,然后我再找曹君说。”这么明显的事情,护士长竟然装不知道,难道她平常都不在医院澡堂洗澡吗?我看她这是为自己的徇私找的堂而皇之的借口。曹君在这这么长时间,她不会不知道的,知识装不知道。反正不管怎样,我又官复原职了。我刚一出办公室,就看见曹君兴高采烈的进了李小草办公室,手里还拎着一个水果盒,这是要献给护士长的吗?我看护士长不会接受的。
果真,没过多久,曹君红着眼睛出了办公室,她是由多么不想踏出这一步。因为迈出这一步,她应该就不再是组长了。曹君看了我一眼,疾步走上前,对我说:“你关系真大呀,两年都等不急,还告诉护士长我有纹身?”
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对她说:“我说的是真的。又没有编造。你是真的有么。”
曹君哭着说:“就是有你也不应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牟取暴利呀。”
“你还知道什么是牟取暴利,你才是。不懂的话,可以查字典。”我说话的时候并有客气。只见曹君声泪俱下的说:“你这样做道德吗?自己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还没有说出口,什么都是好你自己觉得的道德这句话,突然护士长办公室的门开了。李小草探出头来,警告我们:“好啦,你们俩不用再吵了。这都是我的决定跟任何人无关!不要再在这撒泼了。你们 快点回去工作了。曹君,你休息一周再上班。到时候通知你去哪个组,我电话通知你,我现在还没有排班。排了班我打电话通知你。”
曹君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见此状况,她就是再有委屈也不会在此刻倾泻,她还是先回家从长计议,别把她即将要退休拿到的养老金泡汤了。组长什么的,不重要,养老金才是幸苦一辈子的回报。她还指望着拿着这部分钱去做一些小生意,作为买断工龄维持生活的依靠,所以她必须听护士长的,都是为了养老金而已。现在,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去更衣室收拾一下,准备一个星期的休假。这也许是她在退休前,最后一个假期。
看着曹君渐行渐远的身影,我终于发现这件事情对于曹君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看着她拖着一条沉重的腿,宽宽的身躯,步履蹒跚的从我视线中消失,我突然又一点愧疚感,是不是做过分了,我是不是不该捍卫自己的权利。但是想想也不是我的事情,是她自己的原因,年轻时的失足,而种下的恶果,怎么能怪我呢?于是我又一次说服自己。把原因都归咎在护士长身上,是护士长要换人,又不是我非要当。真的不能怪我。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像阿q了。
我还是给余医生发一条短信,告诉他今天我又官复原职了。我:老余,今天我看见李院长陈主任还有李小草在办公室商量事情,我就在外面等着。他们讲完事情之后,李小草叫我进办公室,然后她告诉我,我官复原职了,又是组长了。今天,来我家庆祝吗?
自从做了手术,老余已经许久没来过我家了。余医生很快回复:“好的。”
下班后,为余医生准备晚餐便成为了,我现在最想去做的事情,但是今天才刚刚开始,我就已经在想下班以后的事情,我是不是已经过颓废了。还是需要来个醒肤面膜让自己清醒一下,而保证我今天的正常工作。这个消息实在太让我振奋了。我又当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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