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解之谜

我猜到就是在李进家的医院里的患者,转到这的。这很常见,但是李波的死因真是朴树迷离。什么事情,让李波对生命没了信心,让她可以放弃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我突然间好像哭,一个护士的命真不值得。好好的生命就这样走了。我真不甘心,我真想把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真想把这件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无奈我和余医生,第二天都要上班,所以必须休息了。我今晚就在余小山家凑合一晚。明天再回家,找找电话,妇产科里,我也是有很多同学在那上班。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我在科里不停的跑前跑后,就连看护都说我比她们还勤快。我这哪是轻快,是想早点回家。是想把事情赶快全部做完。好回家找电话。真是越着急时间过的越慢。我简直就快把科里的事情都做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喝了被奶茶。最后,躺在床上,我现在已经开始睡床了。不再在车里将就了。

终于到了下班时分,我给下个组的人交完办之后。立刻奔赴澡堂,开始一天当中最重要的清洗。然而,我真觉得自己是老皮糙肉了。那比得上那些新人的皮肤娇嫩。不过,我想我还年轻,还是再努力一下,让自己变得更加出色。于是,我不停得往自己身上涂抹着身体乳。然后是换衣服。最后一步锁柜门。一切就绪,准备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也顾不上买晚餐,记得家里还有一块方便面。不如晚上就凑合吃一下吧。于是,我的车开的更快了。飞奔回家之后,迅速找了一个很久以前就不用了的手机。把这个尘封已久的手机充上电后,开机。打开通讯录,这个手机里有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小师妹,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妇产科,很久不联系,甚至在医院都不怎么碰面。终于找到了,我当时记录的名字竟然是:妇产科仙仙。我记得她叫张进先。这个男孩般的名字。希望她还记得我。

一通电话拨过去,那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喂,是一一姐姐吗?”

好妹妹还记得我。我兴奋起来了。轻声小心翼翼的回复:“是的,是我。仙仙,你现在还在妇产科吗?”

仙仙说:“还在,只要不要叫我真名,我就舒服很多。一一姐姐你对我最好了。一直记得我的小名。别人现在是不是都不记得我小名了。现在好多人人又开始叫我张进先了。”

“呵呵。”我笑着说:“别发愁,大名也好听,多气派。”

“别跟我开玩笑,我就讨厌听我大名,还是仙仙好听。”嗯,确实,父母对她的期望太高了。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比作是先进,这明明就是个男孩的名字,倒不如叫招弟算了。

我直接问她:“你们科,李进那个患者?”

还没有等我说完,她就先我一步说了:“就那个做完人流转到我们科的?家里还定鱼汤给她,最后也没有用,还是转到神内的病房。最后弄个起尸。我的妈,听着就快吓死我了。”原来是从李进家的医院转过来的。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李波一定也知道,所以那天我和余小山去咖啡厅找她的时候,她才不收的。真是鬼迷心窍,一定收了李进的好处。才这么死心塌地给李进做事的。

我想明天最好去一下李波家。看看是什么情况。估计他们呢家现在也是鸡犬不宁的。出了这么的事情,我估计这个患者家属不再闹事,可是平白无故的搭上一个医务人员。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今夜又将无眠。焦急的心情外加千丝万缕的头绪,真不知从何谈起。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我来到了李波家的楼下,在她家楼下的西餐厅坐了很长时间,等到大约10点左右,终于按耐不住我此刻的心情,我想还是不要在这里傻等。不如去他家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细枝末节。于是,我鼓足勇气走进李波家的小区,然后大义凌然的走到李波家门口,好像上刑场。我轻轻按着门铃。只听门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开了,是李波的母亲,我猜的。我问她:“阿姨,您是不是李波的母亲。”

那个老人又惊又喜的,抬头看着我说:“你是哪位?”

我自告奋勇的说:“阿姨,我是外科的护士,我叫柳一一。我是见李波最后一面的人。”

那个老人一下老泪纵横的说:“那快请进。”

我进了李波家,真是很简陋,门厅也不大,什么贵重的摆设都没有。但是家里淡颜色的物品居多一些。也难怪李波平常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都快40了,至今也没有婚讯。现在又死了,真可怜了天下父母。我该说一些安慰的话,我还没有开腔,李波的母亲就比我先开了,说:“波波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我们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所以就又回到医院想再问问。所以每天等着她们科的人下班。就那个余医生,性格最好。每次见了我都怯生生的。我也就自然没有办法去逼问他。”说着那个老人家又哭了。这次哭的真是挺惨的。还有抽泣声,眼泪簌簌的掉落下来。

我安慰她:“阿姨别哭,什么都从长计议。你现在有什么疑惑的?”

“我就是疑惑,李波是个这么开朗的人,怎么会想不通跳楼呢?是不是有人害她,把她推下去的。我在给李波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她手臂上有个有力的手抓印记,我想都没有想,我觉得是尸斑,但是又不肯定,于是我还拍了一张照片,我拿给你看。”

于是,老人进了卧室,拿出一个手机,把手机图片打开,给我看一张照片:照片上,青紫的胳膊上明显有个抓痕,这是谁呀?不可能做好事不留名吧。有人最后救了一下李波?这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李波的最后时刻出现。难道是李波真正的相好?我是不是得再去问问什么人?

告别了,李波的家人之后。我开车去了礼姐那里,我跟礼姐说了我去李波家的事情。并且告诉她:是因为李波的家人看到李波胳膊上的抓痕,所以才去医院找人的。礼姐轻描淡写的说:“这抓痕可就不好说了,也许是公安局的人抬尸体的时候,手劲儿太大抓成这样的。那也不可能是医院里哪位不要命了,在李波临死钱去见李波。专门留下痕迹。总之,我觉得是她的家人多疑了。李波已经是护士长了,又被患者这样告下来,说不定还要坐牢。她当然受不了。我觉得你就别参合,好好上班,挣你的工资,以后跟我一样开了店。你们科的宫大姐,开了个日式料理店。跟我这个拉面店不一样。人家那个日料店真是够气派,人家那个榻榻米据说是从日本 进口的。”

我好笑到,怎么不是咖啡店,就是日料店。我基本上看不到一个炒菜店。我问礼姐:“为什么你们都开日料店?”

礼姐说:“开日料店简单呗,开中餐店比较繁琐,还得雇大厨师。厨师月薪那么高,谁能雇得起?”我听后,想想也是,都是小本经营,拉面和日料都是简单的厨艺即可。不用再去大饭店雇厨师。这样看起来真的很省事。

礼姐突然说:“哪天带你去宫大姐的店去看看吧。她那个日料店好像已经开业了。正愁没人去。领你去给她增加一下人气。”

我点头说:“好的。”

于是,我离开了礼姐的拉面店。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还没有溜进更衣室,就被李小草逮了个正着。李小草见了我气愤的说:“柳一一,你进我办公室一下。”

我低着头进了李小草办公室,站在她办公桌前面,这已经是说不上第几次以这种姿态站在她办公桌前了。 于是,李小草对我说:“我提拔你当组长,不是让你天天跟警察一样查案的,而是让你好好工作的,以后是才能当护士长的接班人。你看你天天不务正业,为人家李波伸张正义,都打听到妇产科了。这件事情都不是我们科的事情,为什么要替别人出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做人要有分寸。不是我们科的事情。千万不要越俎代庖。让他们自己解决。李波的事情涉及的多,各级都已经做了自省。该谁负责人就谁负责,我们千万不要去管。”

我耷拉着耳朵,嘴撅着,对李小草说:“好的。”我现在真想知道是哪个人给我告密的。礼姐?李进?小土?仙仙?还是另有其人。真是搞不懂,还是直接问,于是我奋力说:“护士长,我想问 一下是谁告诉你?”

李小草说:“这个你不用管,我就告诉你原则性的事情。就是不要越俎代庖,不要管别人的事情。这个事情复杂。如果审查下去,那栋楼里的人都要接受调查。而且医院里的领导都在那栋楼里上班。李波可能是突发的抑郁症,所以才会跳楼的。至于胳膊上的淤青,也许是搬运尸体的人手劲大造成的,因为伤痕比较靠上,所以不能做断论。李波家也不能随便去。医院的人已经跟李波的家属保持着联系,谁去她家,都得向医院汇报。所以她家千万不要去。”

原来是李波的母亲,把事情告诉医院的。看来我麻烦了。李小草接着说:“这次就算了吧,你虽然是最后一个见李波的人,但是李波跳楼跟你没有关系,她进了门诊大楼之后,肯定还见了很多人,一些情绪才导致这种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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