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师傅那边拿了本《血魄刀经》,陈安澜便天天沉浸其中,以前是炼丹的时候,顺便看看百家学说,而现在是看书的时候顺便炼炼丹,就连师兄们那边都少去了。
这天山门内突然喧闹了起来,低辈弟子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在殿前广场上吵嚷着,大家都是很很气愤。
“你们吵什么!像什么样子!”不知何时,大师兄钟义翮已然出现在了殿前,一见到钟义翮,众人纷纷安静下来,正立屈身执弟子礼,口称“大师公”。
“你们在吵什么?出什么事了?”
这时,一名弟子义愤填膺道:“大师公,暨国派去大正朝的使者在陈国境内被杀了!这已经是第二次!陈国太不把我们暨国当回事了吧!我国国君新丧,新君甫立,去往大正朝报丧兼求册封,可这使者去了一批,就在陈国境内被杀,新君不愿在事情不明之下就与陈国交恶,故而派了第二批使者,谁曾想,第二批使者也在陈国境内被杀!这陈国,就算人不是他杀的,可这使者接连被杀,他也难辞其咎!”
也难怪众弟子们心中愤怒,这垂梦馆内大部分弟子都是暨国本地人,先前,暨国新丧,国君薨了,新君还未继位,邻国姑墨,同时也是敌国,就派大军前来,暨国新君以太子身份领兵出征御敌,姑墨败绩退军回国,太子便在前线派使者出使大正朝廷,请求册封,不想,使者刚与陈国打完招呼,准备出发去往大正朝,便被人杀了,使团全员无一幸免,尽皆遇难,暨国上下虽然知道,陈国还没这个胆子敢杀人,更不用说截杀的是去往大正朝廷的使者,故而也没有去为难陈国,陈国也是识趣,知道事情大了,连派了几波使者出使暨国,希望暨国息怒,不管如何,使者死在陈国境内,已然是脱不了干系了。暨国太子也希望登基之后少一个敌手,好一门心思对付姑墨国,再加上陈国卑辞礼尽,暨国也是不在追究陈国了,于是便派出了第二波使者,再次出使大正朝,这次的使团中,人手近乎多了一倍,也不乏高手,可还是在陈国境内被杀,这回不管陈国再怎么说估计也是难熄暨国上下滔天怒火了。消息传到民间,暨国百姓更是怒发冲冠,先不管凶手是谁,这陈国安保不力,人没救下一个不说,就连凶手谁是都不知道,这还了得,分明是陈国太不把暨国当回事,才会接连发生使者被杀的事,各路舆论的矛头都是直指陈国。
钟义翮皱着眉头,心中有所思“看来这新君继位也不得太平啊,估计又要开战了,就是不知道会和哪一国先开战了”,想到这儿,钟义翮对着下面弟子言道:“这事还是得先看暨国庙堂上如何言说,此事暂且与我等不相干,你们先去炼好你们的丹药,有了本事,才能为国出力,这能在这边生生气有什么用,生气能把别人气死吗?散了散了。”
“是......”众弟子一礼便是各自退去。
看着众人各自退去,钟义翮心里想着,估计得和陈国开战了,一直以来,暨国和北边的姑墨国战事不断,互相仇视,和西边的纪南国虽然大战没有,可是摩擦没停过,暨国虽然是大国,可如果再和陈国开战,那暨国的所有邻国可就都成了敌国了,那时候暨国处境就不妙了。想到这里,钟义翮便走向师父丹房。
“师父,看来是又要打仗了,这回该是和陈国打,谁都知道,小师弟是陈国宗室将军陈寒山的独子,陈国又是只靠陈将军一人在支撑,我们该当如何啊?”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时间早晚而已。安澜身份特殊,很多人都盯着他呢,该准备的先准备着,再叫弟子盯着局势,一旦有变,立刻送你小师弟下山。”
“是,师父。这一打仗,暨国必然又要来找我们讨要丹药,还有弟子,这我们又该如何?”
“你是大弟子,这些都由你去安排吧。”
“是,师父。”说完钟义翮正立屈身一个稽首便就退了出去,站在殿外,钟义翮仰首看着天,默然片刻后,皱着眉头便去安排了。
垂梦馆中日常事务都是由馆主大弟子钟义翮来维持,他也经常代师授业,师弟们都被他教授过,事他如兄如师。走进正殿,命弟子叫来诸位师弟,待诸位师弟到得正殿后,稽首便是一礼,言道:“诸位师弟有礼。”
“大师兄有礼。”
“各位师弟,消息估计你们也都知道了,暨国使团接连被害,暨国又是新君甫立,这连番挑衅,不管如何,身为大国,此事比不肯干休,大战已然迫在眉睫,一旦开战,暨国庙堂又会来找我垂梦馆讨要弟子、丹药,不知各位师弟是何看法?”
“大师兄,前次姑墨国来犯,庙堂已然是来讨要过一次了,现在库房中已然丹药不多了”说话之人乃是严午与,严午与是垂梦馆五弟子,掌管着丹枢殿,虽然说,垂梦馆以炼丹为主,库房中还是存着不少丹药的,但是每有战事,暨国便来讨要丹药,每次都是不少,看着库房快要见底,严午与也是一阵头疼。
“丹药如果不够,便从我等还有众弟子处要,他们也就是讨要那几种丹药而已,还是不够的话,现在就开始炼。”
“是,大师兄。”
“二师弟,药枢殿存药还有多少,若是赶制,存药可是够用?”
“大师兄,药枢殿存药尚还充裕,只是一旦开战,民间的药物宝材多会被征用,还会管制,那时候就算我们拿出再多的钱,估计也是买不到了,光靠药圃种的那些,还是不够,有些宝材药圃中也是没有。”二弟子李尔从为药枢殿执掌,掌管着垂梦馆中所有炼丹之原料宝材。李尔从性格和善,待人和蔼,大师兄但有所命,也从不多说什么。
“这个你想想办法,若是现在赶制丹药,战后我等所需炼丹之药物、宝材便是不够用了。”
“方尘殿,现在馆中钱粮可是充足?”
“大师兄放心,其他都会缺,但是就是不缺钱粮!”九师弟钱久仁大声说道。暨山馆所出只需供给宗室公族,勋卿大夫,所得供奉也是颇厚,而垂梦馆接待的则是平头百姓,富户大族,虽比不上暨山馆,但也是囊中鼓鼓,从来不曾为钱粮担过心。
“褚师弟,下明殿这边人手你也提前安排好。”
“是,大师兄。”留弟子褚留痕身为下明殿执掌,弟子门人录入、管理,都是下明殿的职责。
......
待得众人商议一些细节后,便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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