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战未起祸已至

朝堂上已作出决断,民间也已经纷纷扰扰,这暨山山中却还是和平时一般宁静,弟子们炼丹的炼丹,修武的修武,还有一部分人在经罗殿,读者诸子百家典籍,有人闭目思索状,有人似是明白了诸子的意思,喜上眉梢,门人们也依旧在做着日常洒扫的事,馆内下明殿还有数个百姓,在向馆内方士们求医问药。馆阁中的一切那是那么的仅仅有条,似乎山下的一切都是与山中并无关系。

突然之间,山门外来了一队士卒,甲叶铿锵,手持长戈,腰间别着短刀,为首一人盔甲鲜亮,腰上挎着宝剑。只见这队人马都留在了山门外,只有为首那人只身走进了山门。垂梦馆的山门向来都是大开着,为了方便百姓们能随时能上山求助,从来没有关闭过。

他走进山门后,对着门口洒扫的门人便是一礼,小心问到:“小仙长,可否通禀一声,就说,暨国下军校尉余震前来拜访石季子老仙师。”也不怪他如此有礼,堂堂下军校尉,在外自然是威风凛凛,可是在这里,森罗境的高手就有三人,估计他在山脚下时,人家就已经知道他来了,更不用说,暨山上的这两个馆阁,里面都是一堆神仙般的人物,人家追求的是大道,随手给出的一枚丹药,在常人眼里都是仙丹,每逢打仗,更是靠着这两座馆阁的弟子和丹药,救活了不知多少人,那暨山馆主要对的还是宗室公族,勋卿贵戚,向他这类丘八,还有那些平头百姓平时那是想接触都接触不到的,但是这垂梦馆就不同了,那是每逢征战之时出力最多,太平之时也是人人都能上山求助的,在民间,军界中的影响力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我可担不起小仙长称呼。”门人还去一礼,接着说到“校尉稍待,我这就去通禀。”

这时下明殿执掌六弟子褚留痕正在院内跟一对夫妻作别,丈夫手里拎着一个小纸包,应该是刚刚看完病,抓了药,正准备回去。下明殿平时管着整个垂梦馆弟子门人的录入与生死,但凡馆中有人员变动,都是通过下明殿来执行,但平时做的最多的还是接待百姓。

褚留痕看着校尉余震进门,凭着自身修为,虽相隔甚远,但还是将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便转身回返,去找大师兄钟义翮。

“大师兄,暨国下军校尉来了,执礼甚恭,说是要见师父,不知道是不是来讨要丹药的。”

“唉,如果真是来讨要丹药那还是好事了......”大师兄钟义翮又是邹紧了眉头。他这个大师兄在这垂梦馆中大事小情都要管,师父就像是个甩手掌柜,常年不理这些俗事,这次暨国下军校尉到访,直觉告诉他,事情必然不简单,如果只是来讨要丹药,那还是好事了。“你把八师弟叫来,让他出面应付着。”

褚留痕应了一声,便转身快步出去了。

还不等门人前来禀告,八弟子同方殿执掌洪巴容便已然出现在院子里了。洪巴容身为同方殿执掌,山门内外所有待人接物之事都是由他主管。他远远看了一阵余震,然后原本一脸肃容的他转眼间换上了一张笑脸,快步走了过去。

“校尉亲至,不知有什么事需要我垂梦馆效劳的?”洪巴容边走边是一礼,满脸挂着笑,完全没有架子。不愧是同方殿的执掌,不同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回应,像余震这种有身份的军校,自是手拿把掐。

“洪仙长”余震看着来人对他行了一礼,立马正立屈身俯首便是一揖礼,口中言道“小校到此打扰山门清净实是罪过,不过军务在身,也是不得已,望仙长切莫怪罪。”

“看校尉这话说的,就算没军务,校尉难道就不能上山了?”洪巴容笑盈盈道“军中与我垂梦馆那是历来交好,我等还巴不得将士们多来呢。”说到这里,只见洪巴容伸手掏向袖口,摸出了一瓶丹药,就往余震手中塞去,口中言道“校尉可是稀客啊,有什么事直接叫人来跟我们说一声就行,何必亲自来呢。正好,我刚刚炼了一炉壮气丸,校尉就来了,我掐指一算,算出这炉丹药是着落在校尉身上了。”

“不敢不敢,千万使不得啊!”余震受宠若惊,这还真不是装的,这可是垂梦馆八弟子亲自炼的,那真是有价无市。

“余校尉,你这可是跟我见外了啊,一瓶丹药而已,有什么使不得的。”说完,作怒色,直接往他手里一塞,便抽手回来。

“那我就愧受了。”余震将瓶子收下后,压着内心狂喜,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拱手言道:“这回上山来,那是相邦下令请贵山门仙师陈安澜前去相府一会,不知陈仙师在不在,在的话,就请陈仙师随我前去。”余震不敢说暨国已然要和陈国开战了,生怕垂梦馆的人想到其中骨关节。

“我也不知道小师弟在不在,这样吧,先随我来,去后堂歇息片刻,我命人去找找。”说完就对着身后门人道“快去找找我小师弟,切莫让余校尉久等了,快去,快去。”

“来来来,校尉请随我来。”说着洪巴容拉着余震的手,便要往里后堂走去。

“洪仙师,军令在身,实在不方便,我还是在门口等着吧。”

两人一番客气之后,终是还是进了后堂,门人上了茶水,交言甚欢。

钟义翮此时早已是找到了师父石季梁,先行了一礼,再对师父说到“师父,下军校尉余震来找小师弟,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该怎么办?”

“回去告诉你八师弟,你小师弟昨日就下山寻药去了。”石季梁趺坐于蒲团上,闭着眼背对着钟义翮言道“叫你小师弟躲一躲。”

“诺。”说罢钟义翮便退了出去。

……

门人进后堂后,对洪巴容言道:“执掌,小师公昨日便下山寻药去了,现在不在山中。”

“哎呀,小师弟不在,余校尉你看,要不等小师弟回来,我就叫他去相府,你看如何?”洪巴容面露惋惜状。

“这……也只能这样了。”两人又是交谈了几句,余震便就告退了。刚走出山门,余震便微不可察的轻蔑一笑,招呼了山门外等候的士卒,就下山去了。

刚到山脚下,余震就对手下一名士卒说到“你,去回报相邦,就说,垂梦馆说陈安澜不在馆内,我已经派人堵在山脚下了。”又对着其余人说到“你们就换上便衣,在所有上山路上装百姓,来回巡查,但凡看到可疑人员,跟住他,立刻来报!”

“诺!”说罢众人散去。

......

看着余震离去的背影,洪巴容收起了笑脸,一脸肃容,若有所思。

这时,石季梁也是睁开了眼,双目炯炯有神,似乎看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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