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菊一上车,正在撸串的苍司理便一改外面散漫的眼神,而是换上一种逼人的凌厉,虽然这种眼神与她踩在车窗上的左脚的滑稽格格不入,但却让白雅菊也认真起来,谈正事了。
“帮我分析,检客的武器。此人虎口处茧子很少,而小指与无名指下方的茧子越往下越厚,而食指与中指的茧,则是从下而上增厚。”苍司理将刚刚摸出来的情况说出。
“反手刀?”白雅菊不确定的说,正苍司理却直摇头说:“刀不用来扎的吧?他食指与虎口附近茧子虽少,可不是没有,那茧子下厚上薄,分明是握住武器,食指与拇指握成的口向前刺或扎的结果。”
“刺,扎,习剑者长用,但与茧纹结合的话,那也应该会是正手剑,剑双刃,那样拿也一定伤及自身,白雅菊说:“杀手榜中有一人习剑,善正握,幼时常伤其臂,故此,其剑一面未开锋,其尖仍可刺。”
“谁人?”苍司理猛咬一块肉问道。
“天榜杀手,第五十九位皎青。”
“十一星?可那检客不是十星吗?再者皎青手臂虽有疤,可手指却极为好看,我曾与之见过面的。”苍司理问。
“名字可以作假,境界为何不可?”白雅菊反问,但转念一想又有点疑问:“手指?那人手指有什么奇特吗?”
苍司理一下怔住,两秒后猛然情醒说:“对了,检客的手指也有茧,他的食指根部有一圈茧子,显然是圆环磨擦所致。”
白雅菊听后皱起蛾眉说:“两种身份可能,一是他不在杀手榜上,是殃国的秘密守卫或隐世之人。可能不大。二此人就是杀手榜中一员,天榜前二十信息不公开,但有十余位我见过,武器随身佩戴,而一个侍卫出行,不可能不带武器,那么天榜余下几人,便有可能了,但天榜前二十也算世上第一级战力,绝不是一个皇子能随意指使的。那么还有地榜前十,他们的信息也不公开,地榜前十有过见面会,而且次数不少,常缺勤的有袖箭,木方,罗三人。”
“那么检客极为可能是三人中的一个?”
“不一定,其他人也仅有三位可排除嫌疑,其中长枪丛龙可排,他是六人中唯二带武器来的,另一个带武器的是莫宁,他每次所带武器不同,无法排除,其余四人中有两人身形高大可排,剩渐寒与平河,那个莫宁应是故作玄虚,不想让人知晓武器应该不会有太大可能是他,不过他总有武器,有极大可能常用武混在其中。”
“那么最大嫌疑剩五人,袖箭,木方,罗,渐寒与平河,不应该是四人了,苍同理说:“木方是树国太子,我与之深交得知的。”
苍司理邪气一笑说:“猜出是谁了吗?”
“杀手地榜第二,罗!”白雅菊说。
渐寒与平河来自度国,比苍国更北, 常年活跃与度国,而袖箭虽最为神秘也活跃于殃国,可光明教的勾当与袖箭的活动息息相关,基本可以断定袖箭是光明教的杀手了。
反观罗,虽行迹不定,可比较下来嫌疑已经大到不可再大了。不过白雅菊却有些不自信地说:“其实我很怀疑袖箭,每次袖箭出席,我都有察觉到那种毫不掩视的眼神,可惜嫌疑不如罗。”
“哈哈,人家血气方刚,被小雅菊美貌吸引引也无可厚非你看那龙行重,不也一样,移不开眼。”苍司理一串一串的大口吃肉。
“但愿吧!”白雅菊有些害羞却有些否定这个话回答。一边的木旨二人,气氛也是微妙,龙行重强忍怒气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在观察情况保护皇子殿下。”木旨有些不解龙行重的话,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龙行重头上血管突起说:“你的目光可从未离开过人家的侍从啊,这算哪门子保护?”
“那时,包括现在这里能对您产生危胁的只有她一个,作为地榜第五的白鸽,实力可是不俗的,至于一直盯着,杀手的注意力放在目标身上也无可厚非,只是我过于直接这个习惯未改。”木旨说。
“她是白鸽?想不到娇小的外表下是冷血的心,倒是小瞧了,不过为何你知道她的身份?”龙行重问。
“杀手见面会,地榜前十的会议总会邀请我,我跟踪了她。”
“那你的身份是?”
木旨闻言看了龙行重一眼,思索了很久说:“殿下知道这些便也足矣。”
知其不会说,龙行重便说起了别的:“下次别这么露骨,不必让她们过于戒备你,既然苍司理的身边是白鸽,那我更应该得到她了,只要她不讨厌我,我向父皇请求联姻,基本成了,到时候两个风格迥异的女子入门,我再传些绯闻,世人皆以我好淫,太子对我疑心一减,我就赢得主动权了。”龙行重捏紧了拳头,表情逐渐失控的发笑。
“你二人真是奇怪,人常说兄弟如手足,你们竟互斩手足。”木旨说。龙行重冷哼一声:“帝王世家,没有兄弟情,不过你死我活而!”“你早知太子想杀你?”木旨疑惑的问。
龙行重眼皮一动,看了看木旨说:“尔与我诈,本就是皇家生存之道,或许早在我出生时,他就想杀我了,除非我像四弟一样,主动退出竞争。”
二人似乎不在同一频道,不过两人都没发现这一点,马车缓缓前行,马蹄清脆平和的声响踏着石板传出,马儿悠闲地走着,突然车夫一下子勒住马,马儿前脚上扬起来,长嘶吼一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条大道都有人挡路?”苍司理从车内探出头来,脸上还沾满了油脂,入目的却是一个儒雅的少年倒在地上,那少年回头一望,一下子就令苍司理看呆了,苍司理赶忙躲进马车将油污擦拭干净。那车夫张口就骂:“公主的车你也敢拦,看鞭!”
眼看鞭子已经扬起,苍同理急忙伸了一只手出来说:“且慢!”随急又缩回去,想来是那手上还没擦干净,片刻之后,苍司理背背着手从车上轻轻跳下,负手立于少年身前,眼见少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苍司理便伸手拉他起来,两手刚一接触,苍司理便发觉这手十分细嫩,心中不免低看一眼,苍司理将少年拉起之后,刚一放手,少年又倒下去。
苍司理不禁对这个英俊少年有些厌恶了,白生一张俊脸,苍司理从一开始的怦然心动逐渐不耐烦起来。
“你怎么个事啊!”苍司理不耐烦的问。
那少年正欲回答,一旁的楼内却大叫的冲出来,声音低沉又略微沙哑,总之听起来十分奇怪:“属下救驾来迟,请四皇子恕罪。”
四皇子龙小天!苍司理对龙小天刚才的一切不好印象全部删除,对龙小天又怦然心动起来,趁着那侍卫将龙小天扶上轮椅的空档,苍司理将头探回车内说:“小雅菊,快把那肉串全处理了,有人要来呦!”
苍司理转过来时,龙小天正由那名侍从推着,他们停在马车旁,龙小天笑眯眯看着苍司理说:“多谢苍公主,不然小天兴许就挨打了。”
苍司理脸一红说:“属下失礼,管教是应该的,倒是四皇子你怎么突然? 倒在街上。”
此时指与龙行重也下来查看,作为兄长龙行重也是十分关心龙小天的,龙行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不是皇子了,便不是我皇家人了吗?小天快说,我为你作主。”
龙小天淡淡一笑说:“无碍,方才那酒楼有人闹事,孙先生又帮我去办事了,所以打闹之下我就被碰出来了。”
“还有这事?那闹事之人可有抓到?”苍司理问。
龙行重跟着说:“那闹事之人在哪,一定严惩,这酒楼也要管教一下了!”此言一出,一旁不敢作声的酒楼老板一下就要跪下去,却被龙小天一把拉出,而龙小龙的侍卫则抓住龙小天的手,龙小天说:“金老板,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因一点小事小跪?这非你的错,我不会计较,相信兄长也不会的。”
苍司理眼中金星直冒,龙小天果然和传闻一样为人正直有礼,关键是真人真帅。
“那闹事之人也跑远,既无出事,便随他们去吧!”在金老板一阵感谢之后,龙小天又对苍同理—行人说。
苍同理似乎想到什么便说:“四皇子,啊不,四公子,眼下你应没什么事吧?不如同我一起入宫面见你们大殃皇帝?”
“也好,只是我有些好奇兄长的新侍卫是怎么回事,兄长为何又换侍卫?”
“用不惯,我若有你的孙江那样的侍卫就好啦!”
“孙先生已陪我十年之久,自然比你这刚换的要好。”龙小天意味深长的笑着,然后问苍司理:“不知小天是否有幸与苍公主同车?”
苍司理一听,便点头答应,正想着如何让龙小天上自己车呢,人家自个提出还能拒绝?
龙行重看着孙江将龙小天抬上车,心中仍对刚刚那番话回味良久,龙小天怎么知道是刚换的?他想说什么?
龙行重也回到车中,木旨问:“四皇子是怎么回事?”
“是四公子,不是四皇子。”龙行重闭上眼沉思起来。
马车缓缓前行,拉开了龙小天的过往。
龙小天是殃国百年难遇的天才,有一幅强大的身体,名为炎阳体。不出意外的话,那时龙小天不论是当皇帝还是护国守护者都是随便挑,那时龙小天还叫龙行天。
十岁那年,龙行天之母,也就是当今皇后,以前是贵妃,中了极寒之气,只有将寒气祛除才可活命,而这需要至阳之体,可炎阳体虽阳刚,可离至阳相羞差太远,所以为救母亲,龙行天将寒气输入自己体内,阳寒不互融,龙行天便落得下下身残疾。
自此龙行龙便得不受宠,母亲也不再是贵妃,此时深知自己己无力再争的龙行天便主动申请不再为皇子,也不用代表这一代表皇子的行字,而是改为小字,而后龙小天的母亲爬上后位,这才让他们情况好些。有骨气,有孝心,又知书达礼人又帅,这样的龙小天很难不吸引苍司理虽说人们已经知道龙小天不是皇子了,不过仍有人这样叫表达对龙小天的敬意,当然必须有权有势才敢私底下说,不过龙小天听到都让人不用称皇子,叫公子或小天即可。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