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选主理人

等风也等你的店面装修进行的不太顺利,主要是方默在考察了石鼓路其他的推理社后,也决定增加全息屏房间,这一方面增加了开店的预算,一方面也拖延了装修时间。开店这种东西前期的投入特别大,其实不该从头就追求完美,但恰恰方默就是一个完美主义的人,这也使方昊基本掏空了他的银行账户。房间的数量也一直在大家的考量中,全息屏的房间综合考虑至少需要60平才能保证演绎的需求的客户体验,而且需要两个门。其他4个不同风格的常规房间每个至少也要15-20平才能保证各种道具和设备的需要。和其他推理社不同,方默还设计了3个验证用的房间,可以用于玩家和DM交流和推理环节的线索搜集,这几个隔断加起来也占去了15平。再加上走廊,洗手间,休息区,更衣室,储藏室,200平上下楼的店面就被塞得满满的了。

一年几十个W的租金,方昊是很替这几个小姐妹们捏把汗的,他曾经简单计算过,加上人员的开支,每年没有百万的流水,这个生意是很难盈利的。但哪怕在旺季单店做到月流水上W,已经就是行业内的头部了,对于他们这些新手来说,这个目标是难以企及的。但这些问题方昊并没有和其他的人说过,甚至连楚楚他都没有说过,他并不想把焦虑提前传递给大家。看着方默和小妖认真的样子,他也确实不忍心。对于方昊和楚楚来说,剧本杀就是游戏,他们的演绎更谈不上任何演技,但对于方默和小妖来说,这个推理馆就是她们现在的生活。

肖沐沐绝对是个销售天才,除了美团和抖音获客之外,她把推理社的微信小程序和社群也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她还创新式地推出了定制徽章业务,就是按照玩家历史的消费额以500元为单位赋予相应等级,每提升一个等级可以获得一个不同级别对应的徽章。第一个级别的徽章只要进店消费50元以上即可获得,但第二个级别的徽章则要累计消费500元才可以获得。这个等级徽章在微信小程序里有电子的,但是店里还会特别给玩家按照微信头像和昵称定制一个实体版的徽章。每次开本的时候,都会要求玩家带上相应等级的实体徽章,这样对方的等级和个人信息一目了然,增加了玩家的社交需求。

就连肖沐沐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很不经意的一个小创新,竟然给推理社带来了第一拨流量,而且喜欢这种形式的玩家纷纷充值,充值额500到2000不等,因为一次性充值就等于提前完成的消费额,会被直接授予高等级的实体徽章。这其实就是一种无形的会员制,玩家也乐此不疲。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等你等风来推理社仅仅开张了三个月,月流水就第一次来到了W级别。当然最辛苦和最兴奋的还是方默和小妖,她们两个才是为这推理社付出最多的,在推理馆有足够的现金流之后,方昊和楚楚自然也就退居了幕后,因为小妖已经培养出几个有潜力的店内常驻DM,店里最忙的时候,小妖自己可以双开,如果实在忙不过来,雇几个兼职DM来帮帮忙也就顶过去了。

这几个月帮方默和小妖忙里忙外的同时,方昊和楚楚也没闲着,他们在筹划更大的项目,这里也多亏了梁珍妮在背后的协助。王楚楚是一直想回到藤蔓剧团继续参加演出的,但是自从剧团更换了投资人之后,王楚楚就失去了主演的机会,一些剧团推出的新剧,也只剩依稀可有可无的角色能留给王楚楚cast。在梁珍妮的建议下,方昊和王楚楚开始了新剧本的创作,只要剧本好,以梁珍妮在业界的资源,不愁找不到合适的投资人。即便藤蔓剧团不参与,他们自己成立工作室,也可以让新剧排练和上演。因此,不在等风也等你的时候,方昊都会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创作,楚楚会在方昊写完剧本后给出一些修改意见,如果哪个段落结构比较复杂的话,楚楚也会亲自操刀写一些支线情节,帮方昊分担一下。就这样,时间很快到了6月,新一年的阿那亚戏剧节开始了。

6月初,方昊和王楚楚就来到了北京,她们先来到了藤蔓剧团所属的经纪公司,也就是梁珍妮所属的公司。珍妮由于这几年演出经纪工作出色,已经得到了职位晋升,现在是公司的演出经纪主管了。王楚楚和藤蔓剧团签的是演出约,实际上在《灰色地带》演出任务结束之后,她相当于已经退出藤蔓剧团了。而和晓年青剧团的合作完全是当年陆平的“资本运作”,王楚楚是最后一刻顶替了本来的演员才参加的巡演。

这天方昊和王楚楚一早就来到了梁珍妮的办公室,从她办公室的窗户正好可以望见整个三里屯太古里街区。

“楚楚,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梁珍妮一边招呼两人一边递过两杯现冲的美式咖啡给两位。

“我和方昊这几个月一起写了一个本子,当然主要是他写的,我只是给打打脚注什么的。我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投资人合作,参加戏剧节的演出。”王楚楚也没什么保留的,这次来北京了,就是来求梁珍妮帮忙的。

“楚楚,这件事呢,说难很难,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梁珍妮话才说了一半。

“哎,珍妮,你怎么还卖起关子了呢?”方昊倒先不耐烦起来了。

“方昊,你先听我说完啊!”梁珍妮其实知道方昊是在为楚楚着急,他简单怼了一句方昊,然后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是演员经纪主管了,公司每年都有一笔新人发展基金,可以创投一些新剧本和新演员。而且,预算只要我批了就可以执行。怎么样?是不是个surprise!”

“太好了!珍妮,这么说我们的新项目可以拿到第一笔投资啦!”王楚楚终于开始露出了笑容。

“不过单个项目的预算,我的权限最多只能批10万,你们首先要把剧本交给我,我需要立项,然后你们还要给公司做一个详细的演出计划书,我这边要严格走公司的流程。”梁珍妮一直都很强调自己的专业性。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方昊和王楚楚就一直在北京做演出计划书,在阿那亚戏剧节开始之前,他们的新项目最终也成功得到了梁珍妮公司的10万元创投基金。作为公司新签的项目合作方,他们也被邀请参加了新一年的阿那亚戏剧节,为了方便他们观看演出和考察场地,梁珍妮还特意给方昊和王楚楚申请了媒体组的staff pass,这样他们俩就可以在园区内畅通无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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