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从来都不是两条好不相干的平行线,而是我们相交过却还是渐行渐远。
烈日炎炎,蝉鸣不断,骄阳好似要把人晒化了一样。今年也是谈浅暗恋周璟的第六年,高考意味着通过自己的实力找到自己的舞台,也意味着我们的分别,也许再过十几年后她一定会后悔,但是现在她的胆量实在撑不起她在他面前说一句“朋友,我已经喜欢你好久了”其实她自诩为一个豪爽的姑娘,每次都向大家宣扬着要远离男人,会变得不幸,但谁也不会知道它的白月光在她心里住了六年
九月,微风送爽,不似夏天那样燥热,成为了一名标准的高一新生。楼道里叽叽喳喳,大多是熟人的叙旧或是男生间讨论不完的游戏和女生之间讨论不完的八卦。讲真,许浅挺烦这些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淡人,但楼道的那边他看到周璟早已笑得开怀,他笑起来左边有颗小虎牙,跟他痞痞的风格实在有些不搭。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又是同一层楼。很快老师就来了组织他们进教室落座,“大家先随便坐,等待几天我们军训完后再调座位。”新班主任叫田巍,矮矮胖胖,头发也比较稀疏但看起来比较和蔼。许浅的新同桌是江微是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初中不是同校的,但特别好奇许浅所在初中的风云人物。是个热衷八卦的姑娘,经典口头禅便是“高中都这么苦了,再不来点儿精神养料可怎么活下去”军训很快就拉开了帷幕,许浅的教练是个二十出头的教官,看起来很有经验,特别怕有人累晕了,动不动就让他们休息,但对比起来周璟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教官特别严,有时候让他们站军姿将近一节课都不带休息的,其他班都是酌情休息,没那么长,很快两边对比下他们班就开始有反对的声音,听江微说他们似乎把他们教练还气哭了,第二天他们就换了个教练。许浅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他们那么长时间站军姿,许浅就有机会看他了,但是长时间暴晒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晚上大家在躁场上自有跑步,音响中放着某音热歌,教练说这是军训奖励,大家都很亢奋,那些男生们都像疯了一样在操场上一圈连着一圈,女生们都开始唱歌了。几个邻近的朋友起哄让许浅唱,想了很久之后,她唱了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许浅唱歌称不上天籁之声,但是唱的都在调上,也算好听,说来也巧,这首歌是他们当初初中年级的级歌,有一次他们按成绩排座开会的时候,他俩正好就距离一个过道,一块唱的这首歌,也是在那时候,许浅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感情,。这时候周璟恰好绕过她过来拿水,不经意间对视一眼,许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一曲赢来了大家的掌声,也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然后视若无睹的接着闹,她不知道的是周璟低头邪笑一下,露出自己那颗虎牙,他突然觉得这姑娘挺高冷的,说起来他俩从小学二年级就一个班了,后来上初中后就开始不打招呼一直到现在,他俩之间的对话都屈指可数,但是周璟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军训演练的时候,不知道班与班之间怎么划分的,阴差阳错的他们两个班就排到了一起,更离谱的是,他就站在他旁边。许浅感觉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跳,但是她从不轻易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只是假装认真听领导发言的样子,只是这回有点意外,她今天早晨来的时候没吃早餐,现在有点撑不住。
“浅浅,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江薇小声的问她。
“没吃早餐,有点晕,没事儿”许浅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
“啊······我今天没带吃的”她一脸同情的看着许浅“要不你请假吧”她提议到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她可不想第一次班级的集体活动就掉链子。
她低着头视图自我缓解。
这时候,一块巧克力递到她面前,“吃了会好点儿”周璟看着她说道。
许浅抬头看他一眼,对视一眼右匆忙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说道“不用了,谢谢”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下意识拒绝了,他并没有收回去,也没感到尴尬,反而开玩笑说到“挺好,一会晕倒了,我们班又少了一个对手。确定不要?”
许浅想了想,然后伸出了手,“谢谢”
放的时候手指尖还碰到了她手心,她缩了一下,她佯装镇定,吃了那块巧克力的一半。
演练顺利完成,七中向来有军训完放假的规矩。回到家后,她看着那块巧克力,碰巧是德芙,许浅曾经听过它的故事,Dove“do you love me”的缩写,这真是一个浪漫的巧合。可是当周璟给许浅巧克力时,周璟的好哥们以戏谑的眼神看他们时,他只笑着解释“都是同学”不知怎么,心里有点酸,许浅揉了自己一把脸然后反问自己到“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她赶紧拿起手机看帅哥来清自己的小心思。
许浅把巧克力放在自己的带锁箱子里,这箱子从她初一就有了,里面全是同学录,日记,照片啥的。
之后,他们又恢复以前,有时候在楼道看见,都是直接经过,许浅向来能藏,周璟也从不在意这些,毕竟他身边的人是真的多,三五个男生一块总有开不完的玩笑。打饭不小心碰到了,也不会向前凑,许浅也很纳闷,她看小说电视剧,那些小姑娘暗恋总想和自己爱慕的对象挨的近一点,不知为什么,许浅总觉的在他背后当一个旁观者,看他和周围的人大闹,听他爽朗的笑声也没什么不好的,有时她也会陷入反思,这种做法会不会有点变态,但是每当许浅鼓起勇气,打算来个对视,她做好心理建设,但是每次都会先移开视线,败下阵来,她总结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周璟有点三白眼,所以看起来很冷。但是她仔细回想,好像也不是,这让她想起了初中时的一个插曲,一次艺术节,许浅所在的班级准备了诗朗诵,周璟被选当主持人,在彩排介绍时,许浅在后台,闲来无事,只能在台上看,出其不意,周璟咳嗽了一声顺便向后看了一眼,正好抬头撞见许浅的目光,这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许浅的脑子宕机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一眼万年这个词,也让她想到了泰戈尔的“我是一只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星空”
这么想,许浅也是赢过一次的,但暗恋从来都不是比赛,另一个人永远不知道你在进行着怎样的幼稚比赛,它从来都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一个人的马拉松,幸运的话,你满载而归,不幸的话,失了青春,甚至失了自我却两手空空。但是许浅总是以轮回说和因果说放任自己的爱意。“没事儿,下辈子让他单恋老娘一辈子”“没事,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一定是让老娘遇到更好的。”
转眼进入十月份,进行月考,因为班级多,要自己准备考场,一个班搬桌子,一个班搬凳子,然后就可以坐到自己考试的位置上,因为许浅,一般都是熟人面前的颠婆,但是生人面前都是“小白兔”且不主动社交,所以外班人,就只能说面熟。那天几乎一半多的人落座,她仍然站着,想搬凳子的同学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无果,这时许浅的目光正好对上搬凳子过来的周璟,讲真刚才没多尴尬,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许浅感觉一让周璟看到自己的窘状,脚趾就会扣出一个三室一厅。她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看窗外,更意外的是他搬着凳子直冲她过来,“许浅”周璟递给她。许浅都快忘了自己怎么接的凳子,好像只是看着凳子说了声谢谢.‘不管怎样,不能露怯’她想着,但还是在他走后,自己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怀疑到“这个哥到底啥意思,不会看我可怜吧”她无声咆哮,也感觉这哥真是搞人心态,论述文文本该怎么读下去。
原来许浅的暗恋让她变成一个胆小鬼。
北方的高中嘛,总是有着考不完的联考,考不完的试。很快他们升了高二,要强制住宿,许浅的母亲不断叮嘱她该注意的,还有和室友打好关系,一声声叮嘱总是让许浅心里酸酸的,但许浅向来独立,而且她觉得这样可以避免外来因素的干扰。周璟的母亲就比较开放了“想家就请假”周璟被他母亲逗笑了,只是笑着点头,毕竟周璟学习成绩好,自学能力特别强。学校老师介绍完其他的注意事项便让所有学生回去整宿舍了。“整了一天的宿舍,咱一起去洗澡吧”江薇对许浅提议到。公共浴堂的“魅力”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说毫无保留,懂得都懂了。许浅和江薇的性格不太一样,她很快就洗完了,准备一个人回去时,可她忽略自己路痴的毛病了,却忘了回去的规定路线,只记得回去的那条非规定路,天知道怎么会那么巧,正好就碰上周璟了,幸亏看见的只是个背影,场面不算太难看,“许浅,你怎么了,耳朵这么红”其他舍友问她。她自以为装的很好,没想到还是出卖了她。“哦,可能浴室美女太多了,哥哥看了很心动”许浅开玩笑来掩盖自己的局促。其他舍友一副懂了的表情。她不知道得是,在她出来之前,周璟就注意她了,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像无头苍蝇一样,轻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和周围的朋友无端的开启了一场谁先回宿舍的游戏,“周璟,你今年是幼儿园小班刚毕业吧”他发小徐硕抱怨道,“谁输明天请吃早餐”一旦加赌注就会激发男生的斗志“男人至死是少年”还是有道理的。而后周璟已经往前跑了,“周璟,你真是我祖宗,水土不服就服你”徐硕在后面大喊着。他想,这至少能避免那小姑娘尴尬,虽然没看清是谁。
可能高中唯一的乐趣就是运动会了,运动前一周便开始准备项目了,讲真,许浅的运动细胞并不是那么发达,就是合格的水平,但是长跑还行,至少能坚持下来,就报了八百米,也算是给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一天中午午休完,江薇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说“周璟报了男子三千米”许浅“哦”了一声,然后称赞道“那还挺厉害”江薇又说了其他几个风云人物的所报项目,但是许浅都没有听进去,许浅从来不会主动打听,但是一旦听说了,就会上心,所以在团支书需要帮手时,许浅举手了,她听说这可以给运动员送水。他的班主任田巍叮嘱“能拿奖就拿,但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周璟的班主任张望却是另一个画风“你们老实点,今年精神文明奖必须拿”运动健儿在操场上挥洒汗水,书写青春,第二天才是长跑项目,所以许浅在站台上坐的很靠后,还想在不注意时偷吃点零食。过了一会儿,周璟便走过来了,坐在了她的斜后方,许浅简直感觉如芒在背,她挺直自己的腰板,许浅开始自我催眠“后面是空气”,然后拿出自己的零食原本想缓解自己的情绪,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还他巧克力,然后鼓起勇气给了他一块糖。
“嗯?怎么了”周璟直勾勾的盯着她。
许浅“还你巧克力”
周璟坏笑了一下,正好看见他的虎牙,“朋友,你记得还挺清楚。”
许浅“我不太喜欢欠别人东西”然后回了他一个坏笑,再怎样场子不能丢。
但许浅还是想了很久,她只是关于他的事会特别留意一下,这蹩脚的理由也不知他会不会信。
第二天,上午八百,那筋疲力尽,嘴里觉得有血的感觉简直不想再经历,所幸取得了名次,“浅哥厉害”周围人起哄道,因为许浅的高冷,又不拘小节的性格,“浅哥”这个称号很快得到了小范围的认可。话说其中有个定律,那就是开运动会必下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萧敬腾附体呢,“这样也好,至少太阳没有之前那么毒辣,”许浅这样想着。
徐硕:“璟哥,你真是好命啊,这雨神都给你面子,怎么我就没这好运气”说完,还不忘表演个黛玉落泪。昨天他参加了接力,天巨热。
周璟骂了他一句“傻#”而后入场热身了。
赛事激烈,好多人因为坚持不下来都主动放弃了,其实许浅对周璟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曾经在疫情居家网课之后的运动会上都坚持跑完了这个项目。许浅有点后悔帮团支书发水了,毕竟昨天经历了那样一个尴尬事。她站在看台上向下看的时候正好看到好多人向他送水,不知为何,那种矛盾的心理再次席卷了她。她看着远处发呆以至于当事人站她身后都全然不知。
周璟“同学,给瓶水呗”
“啊?哦,好的”许浅愣了两秒而后递给他一瓶水。
这大哥能不能不干这种令人迷惑的事儿,真令人费解,真令人想多,但许浅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内心活动太丰富了。
果然智者不入爱河,许浅感觉自己是别人捏在手里的风筝,情绪会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影响,她真的很讨厌这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更讨厌俯首称臣的滋味,但因为是他,她又会有矛盾
她觉得自己非常不对劲,果然考试才是最好的试金石,很快成绩就出来了,果不其然,许浅下降的厉害,这恰恰也是一次重要的分班考试,周璟依旧是一班,而许浅已经去了三班。考试后便是放假
换班后,许浅的班主任仍是田巍“这次回家好好跟父母聊聊,自己也好好反思反思”
回家后,看到母亲,没有想象中的责备,只是简单安慰“压力别太大,慢慢来”
看着母亲的白发,许浅坦白了自己的心事,之后便是不断的猜测,所以最终母亲还是不知道暗恋的对象到底是谁。
许母“喜欢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克制的事,我不希望他成为你的负担,这种事本就避不可避,接受它,享受自己的成长过程。顺其自然,但我要给你提一个要求,那就是先不要表白,毕竟年龄还小,我女儿这么有魅力,万一他同意了不好收场”
许浅轻轻点头
“冒昧问一下,几年了”许母一脸八卦
“您的却有点冒昧”许浅回道
其实喜欢他已经好久了,久到许浅已经将其当做自己的习惯,会下意识的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的喜好,他周围的朋友,甚至一些不知道哪来的八卦
据许浅了解,他已经母胎单身17年,虽说凭借自己的长相优势和成绩有很多人向他表白,但他擅长画饼,每次有人表白,他都以“如果你毕业之后仍喜欢我,可以考虑”这也是江薇告诉许浅的,许浅吐槽这有点渣,但她总觉得周璟应该说不出这样的话,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突然理解网上一些死忠粉的行为一秒钟。许浅开始为他寻找理由了。
分班之后,他俩就不在一个楼层了,每次只有打饭的时候才会偶尔遇到。
“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许浅自我安慰道
但很快,她就摸清了他们下课的规律,所以在打饭的时候,总会磨叽一会,以便迎来自己的打脸时刻,饭搭子有时都会忍不住吐槽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许浅赶紧拍拍自己的脑袋,祈求道,千万别长。
高中总是会与老师的私聊紧密相连,几次成绩不理想之后,田巍找到了许浅。
田巍“搬个凳子自己坐,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还跟得上吧”
许浅点了点头
田巍“有什么困难可以找老师解决,任课老师一致觉得你挺认真的,这几次成绩不太理想,自己要再加把劲,况且才刚高二,正是发力的好时候。”
其实许浅活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在北方的一个小小高中,除了走小镇做题家这条路闯出去以外,别无选择。每天可能就是在堆成堆的试卷里杀出一条路来,每一届都是从披星戴月的日子里熬过来的,“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下的高中生亦是一代更比一代卷。”田巍总是对他们这么说。
恰巧回家又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文章的作者这样写下“我讨厌暗恋女生的目光,讨厌她自以为是的伪装的很好,讨厌她的小心翼翼,讨厌他的监视,讨厌她自以为是的自我感动”许浅不可避免的代入了。
从此之后,她会特意避开与他见面,即使是不可避免的遇上之后,也只是绕行离开,绝不像之前偷偷回头,她总觉得自己的喜欢是藏不住的,而周璟不过是给自己一点体面罢了。
渐渐地,因为交集的减少,对这边的分心就会越少。她试着将自己的课余时间全部塞满学习。
都会被大家开玩笑“浅哥开始了,浅哥太卷了”
她这时就会回道“你浅哥给大家表演个咸鱼翻身,浅哥以后挣钱给大家花”
可只有她知道陷入了“假努力”的泥沼,她以前觉得学习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现在越想得到一个东西,反而离自己远了。她会追着老师问问题,她会在午休时写题,可她总感觉这都是无效的。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结果从来都不会替你演戏”
她觉得自己在努力,可是因为内耗,效率低下,她拼了命也想逃离这种情况,她会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还是会私下找心理咨询,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出去吹风,听完她的想法之后,父母没有大道理的劝说,也没有批评,只是问去哪,什么时候。
第二天请假,这是许浅长这么大后的第一次叛逆。
父亲带她去了北京地铁四号线那条路,烈日炎炎,他们会下车研究地铁,因为当时疫情刚解封,好多学校是不允许进校参观的,就这样,父亲和许浅绕着高校徒步两圈,许浅可能也没想到,这种感觉支撑她到高三结束。
“爸,我能考上这边吗”
“不管怎样,尽力就好”
中午许父请许浅吃了一盘猪肉木耳的饺子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校第一天,迎面便撞上了下楼交作业的周璟。许浅愣了一下便冲他笑了一下,周璟同样也轻扯了一下嘴角,许浅想和过去的自己和解,都说和解不是认输,是为了更好地与自己相处,她想自己就算适时的低一下头也没关系吧。
至于是否还喜欢周璟,这本来就没法改变自己的习惯,而且一个人在许浅眼里已经了好久,除非他性情大变,否则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惯性。
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高中毕业。
同宿舍的有个小姑娘,每天活得都挺悲观的,许浅很讨厌这种消极的情绪,但却又佩服她的的一点
她给宿舍临床分享自己心事时说,自己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男生,因为他,她无法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许浅总是以“不要靠近男人,他们没一个好东西来劝退”
那个姑娘说自己很矛盾,想说但又怕尴尬,而且这个小姑娘平时柔柔弱弱的还有点被家里惯出来的小任性。但令许浅没想到的是,在一次放假期间她竟然和那个男生挑明了。虽然结果不是大圆满,但许浅还是挺欣赏那份勇气的。
没想到那个女生说,我不说才是真的傻吧
许浅陷入了沉思,她有点茫然,但总觉得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用,她的喜欢应该也不会因为喜欢被拒绝减少,前面有个人去追逐的感觉挺好的。
临近高考时,大家每天都泡在书海里,课间也从原来的吵闹声不断变为安静自习,会有人受不了压力在厕所痛哭,也会有人午休结束后在洗手池边洗脸,会有人在打饭时都是在背的状态。
学校在临近高考前十天遵循老规矩,回家休息,许浅的母亲只是劝慰她不要压力太大,正常发挥,因为许浅的父亲在外地工作,一个月才会来一次,所以在视频电话时,许父见许浅的消瘦后留下了眼泪。相反,周璟的父母已经在规划考完去哪玩了。
学校老师也会特别关注学生的心理状态,甚至在高考期间,免费发放水果。
在高考的前一晚,所有人都在认真写题,或者准备作文素材,这时候田巍走进来,放了一段催眠曲,他说“大家不要过于焦虑,怕你们睡不着,轻松一下”幽幽月光,大家趴在自己的桌子上,许浅觉得高中生活真的很纯粹。
第二天出宿舍,便有所有老师都是红衣加身,也会有校长的鼓劲,进场时却下起了雨,许浅觉得这可是个好兆头。
考场上大家都奋笔疾书,沙沙的写字声不断。慢慢的也由紧张状态变的自如一些。
当考完最后一科时,许浅静静地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风吹树梢,不知为什么,许浅有些不舍,教学楼里有人大喊“老子在也不回七中了”眼眶湿润,青春结束。
许浅写了好多明信片送给周围的人,还有一张封面是中国玉器的,她想送给周璟,因为“璟”字本就是玉的光彩,她希望他也永远保持自我,而后只写了“毕业快乐,万事胜意”
她走进他们教室是本想亲手送的,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发现他们班没有人,大概是回宿舍整理自己的东西了,许浅走过去,将明信片正面朝上放在他的桌子上。
“璟哥,这谁给你的?一看就是哪个暗恋你的小姑娘”徐硕大声嚷嚷着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周璟回怼道。
徐硕撇了撇嘴抱怨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对我如此凶”
周璟“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徐硕开始了他的鬼哭狼嚎模式
周璟“别嚎了,帮我搬东西”
徐硕有骨气的摇了摇头
周璟“好,游戏账号你别要了”
徐硕“我搬,璟哥,哥,我搬还不行吗”
回去拍毕业照那一天,许浅混在人群里,偷拍了一张周璟的照片,至此已做告别,再见,我盛大却不为人知的暗恋。“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暗恋你,让我的青春有了粉色”她将照片洗出来,在背面写上这句话,封存在自己的箱子里。
高考结束,许浅如愿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医学,她不断的学习新技能,渴望以此来充实自己,背不完的医术,做不完的实验,许浅很享受这种充实的状态,她也会在学习之余去学习陶艺,看画展,旅游,周璟这个人也逐渐淡出自己的生活,她也逐渐变得更加自信了,会有学长的表白,但是她感觉没什么必要,依旧母胎单身。
她的室友赵妮妮都会怀疑“姐妹,长这么漂亮,不去玩几个男人,白瞎了上天给你的好皮囊”
许浅只是笑着回她,“姐要专心搞事业”
赵妮妮虽是这么说,但其实特别专一,她和她男朋友都谈五年了。
赵妮妮“姑娘,你不会是上一个情伤太重,不敢了吧”
许浅“对啊” 不想自己成为那么拖泥带水的人。
经过黄妮妮的软磨硬泡,许浅觉得反正她也不认识,就以她从初中时期就暗恋某某的事说了出来。
黄妮妮“喔噻,没想到我们浅姐也会搞暗恋,还会暗恋无果,实在令人啧啧称怪”
许浅“你滚,别奉承我了行不行,我当时就是不想打破这种关系”
黄妮妮“快说出来,让姐给你疗愈一下”
许浅“大可不必,已经忘了”这句话是真的,她从毕业后就不怎么联系高中同学了,除了江薇偶尔聚一下,她连周璟最后去的哪个城市都不知道,她不想自己成为那么拖泥带水的人。
经过黄妮妮的软磨硬泡,许浅觉得反正她也不认识,就以她从初中时期就暗恋某某的事说了出来。
黄妮妮“喔噻,没想到我们浅姐也会搞暗恋,还会暗恋无果,实在令人啧啧称怪”
许浅“你滚,别奉承我了行不行,我当时就是不想打破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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