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了

两女官跟着重华来到翎羽的寝殿,见门口立了一太监,里头灯光映在窗棂上还有两个人影。见那太监伸手叩门,两女官这才告辞。

只是她们如何能放心。次日右渊同翎羽到冀都最负盛名的凌风台游玩,随行的人有数十人,半数是紫兰国使者,还有就是随行的冀国官员,其中就有镇西候,镇西候的儿子华羽勋就是皇上为香璇公主挑选的未婚夫,指定的驸马爷,此一行华羽勋也来了,不同的是他远远的跟在后面,跟他父亲镇西候之间隔了十几个人。

“侯爷,你陪同本官和翎羽公主光观凌风台可是会觉得丢人。毕竟本官在紫兰国是执掌大权的丞宰,在侯爷眼里只是一介女流。是不是?”

镇西侯脸色微微有些僵硬,笑道,“大人说笑,只是在大人眼里不把本侯当成一介匹夫才好。”

“侯爷怎么会有这样的顾虑?”

“要是别人,本侯自然没有顾虑!”

“这么说来,本使让侯爷为难了。”

“使节大人说笑,天下男子,怕没有几个能入大人的眼!”

“侯爷说笑,本使喜欢柔弱点的男子,像后面穿白衣的那个男子那样!”

此言一出,一群男人看都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有边上同伴的衣服,整个一行人里,就华羽勋的衣服最白。同为紫兰国使者的左岙离右渊最近,扒着马车轻声说道:“大人,那位是侯爷的嫡子,香璇公主指定的驸马爷。”

右渊呆愣愣的,看到镇西候的脸都黑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终于把翎羽控制在自己手里,才心思跳脱,见有一个美男子跟着,还以为是特意安排给她排遣寂寞的。

虽然有一点点尴尬。

“不知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本侯喜欢温柔体贴的。”

右渊沉吟片刻,有点意外镇西侯居然真的回答她。“哦。这样的姑娘紫兰国没有,看来本使是不能讨好侯爷了。”

听到这话的镇西候突然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右渊大人真是幽默。本侯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大人真心讨好的人怕只有紫兰国的女皇了吧!”

……

两人虽然都不是很愉快,却也聊得起劲。

同样是此次出行主角的翎羽坐在右渊右侧,与之对坐的镇西候三人同乘一架四匹马拉的车,华丽的伞盖随风轻摇,除了细碎的马蹄,还有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眼中的风景慢慢后退而前方的风景却应接不暇,但一切又都不缓不急,井然有序,偏偏却有人在急躁的翻搅着衣角,那人就是翎羽。怕是此时再没有人比翎羽更在意时间的流逝,路程的远近,也没有人比她更加的焦躁不安!至于她为何如此不安?怕是不会有人知道。

忽响起两声踢踏声,回头看却是喜顺提着食盒上了马车。只见他将枣糕,豆糕,米糕,面糕等都从食盒中拿出在摆放好“几位请慢用。”

“怎么没有茶水?”

“马车颠簸,怕淋湿几位衣裳。”喜顺这样回应右渊的话。

“那公公不怕噎着我等!”

“这些都是细腻软绵的糕点,请大人放心,此次也还有一位太医同行。断不会让大人有微毫之损。”喜顺回答道,“右渊大人还有什么疑问?”

右裕安保持一贯的微笑,“没了,你下去吧!”

喜顺并没有下去,而是把目光投向翎羽。

“还有什么事?”

“回公主话,皇上把当日服侍您的妙玲妙容送来了,您回去可要见一见?”

“回去再说,你退下吧!”

“奴才告退。”

喜顺的问话让翎羽安心许多,心里自是感激。方才焦躁的情绪也一扫而空,凭镇西侯和右渊聊得热火朝天,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吃着糕点看着风景。这一下子就到了凌风台。

凌风台是冀国建立初期搭建的高台,原本是用作战争的烽火台。高台之上可一览冀都全景。其规格可见一斑,只见此行的人们三三两两的结成伙伴,右渊和镇西候自是互不相让,倒也有话可说,那谈笑风生间的刀光剑影,双方人马都不敢上前。左岙是除了右渊之外紫兰国最有地位的人,同为女官,左岙的姐姐左薏是紫兰国大将军,左右两家势力相互牵制,此行左岙的任务仅仅只是监查和协助,故而也是悠闲自得,也不同人并肩齐行,东顾西盼的倒像是独自散步。翎羽左右无人问候,便一眼看到了左岙,知道自己必然会去紫兰国,不妨先同她打探一下消息。翎羽上前一步“这位大人,打扰了。”

左岙看了一眼翎羽,突然感觉自己脸颊发烫,但还是镇定问,“原来的翎羽公主,失敬!不知道公主有什么事?”

“见大人独自一人,本公主正好有些问题想问大人!”

“下官左岙,公主请问。凡是知晓的,知无不言!”左岙一副恭敬的样子,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

这时又来了两个人,正是夜里的两个女官,一个叫银鸽一个叫孝翼,她二人一左一右出现在左岙两边,一个说:“不知道翎羽公主有什么疑问的,我与孝翼也想知道一二,也好为公主解疑。”

“自然,银鸽在紫兰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学问家。不管是天文地理工农商政,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翎羽欣喜,“如此当然好,本公主就要和几位大人一同去紫兰国,紫兰国的地域风俗本公主一概不知,只生怕落了笑话伤了颜面。”

“公主不必忧心,有右渊和诸位大人在断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且把心放回肚子里,眼前有这凌风台大好风景。”左岙说。

“左岙大人说得对,我等不妨边走边聊。”

如此四人并肩齐行,约走十余步,银鸽首先开口道:“公主可知这‘本公主’的称谓在我紫兰国可是只许皇后和各宫侍郎才有的自称。”

“还有王和皇女的夫郎。”孝翼补充道。

翎羽听得是目瞪口呆,正不知道该怎样对答的时候,左岙笑着说道,“这也是两国的差异,如今我们身在冀国,也才知道这侍郎也不一定是些绣花的男人。翎羽公主只消记得到了紫兰国不要自称本公主了,紫兰国的皇女可是都自称自己的封号的,就如皇女封号是嘉竺皇女,逢人便以嘉竺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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