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入社会

还记得17年,我因为和同学们起了点儿摩擦,就被学校扫地出门。家里条件不是那么富裕,也没法帮我另谋出路,结果老爸直接把我扔到他城里一个朋友的汽修厂当学徒,体验生活。...

初次踏足社会,我非但没觉得失落,反而还挺激动的,总算不用听老师烦人的ABC,也不用背那些拗口的古文,心想我得证明自己给他们看看。

可惜好景不长,刚开始的新鲜劲儿过了,大概半个月后,我发现修车活儿枯燥得很。每天就是跟着师傅扭螺丝、收工具,偶尔还得给那些老修理工跑腿,累得慌。

最头疼的是那个修理厂老板侄子刘琪,他总是使唤我买饭买烟,仗着自家亲戚的关系,啥都不干还一副老大做派。他最爱的就是拍小视频直播,虽然粉丝不多,但他还挺乐意展示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对着镜头卖力地说,“修理工的一天开始了,记得点赞哦”。

有时候他还像个神经病,瞎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歌词,比如什么“一人我饮酒醉,醉后骑驴眠...”搞得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这家伙可能是因为嫉妒我长得帅气,或者天生就有优越感,老是找我茬。如果不是担心丢了饭碗,我早就想用扳手测测他的牙齿硬度了。

那天傍晚,我们一群学徒工正准备收工,突然刘琪开着客户的路虎车载着几个顶着“西瓜太郎”发型的哥们闯进来。他们下车后,穿上白衣白裤,像是参加葬礼,音乐一响,就开始疯狂摇头晃脑,旁边的女生忙着录像。

对刘琪这种朋友圈的事,我们见怪不怪,各自忙碌。毕竟,你不惹事,事也会来找你。

就在我们干活时,刘琪走过来,趾高气昂地命令我们停下。他说要我们帮他一个忙,我当时问是要干嘛,他还凶巴巴地推了我一把。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气吞声,为了保住工作,只好乖乖跟着其他人去帮忙。

他让我们像电线杆一样站在他身后,西瓜头朋友们围成一圈,他自己则开始胡乱摇摆,模仿所谓的“社会摇”。看到他那搞笑的样子,我都快笑场了,却被录像的女孩吐槽动作僵硬。

那个女孩叫小影,虽然我对她的浓妆有些介意,但她确实是个美女。小影建议早点结束,但我看出刘琪不甘心,最后我们一直折腾到快八点。

终于结束了,我正打算请假走人,刘琪却说我得打扫战场。我忍着怒火,低声说有事先走,结果他威胁要炒我鱿鱼。那一刻,我真的想教训他一顿,但想到家里的困境,我只能低头道歉,委曲求全。

可能是良心发现吧,小影站了出来,但刘琪还是坚持晚上的氛围更好,提议拍完再出去狂欢。小影一脸不悦,但我只是苦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夜幕降临,刘琪才满意地让我们离开。临走前,他又不忘恶心我一句,让我清理现场。我强忍愤怒,告诉自己别跟他计较。

回到家,我正准备打电话,又被刘琪拦下,那家伙居然要我在众人面前打扫,还威胁我。我忍无可忍,冰冷地看着他,警告他别侮辱我的家人。

刘琪挑衅地凑近,我冷冷回应,说:“你想红是吧?”随后的故事,就是我如何用智慧反击,让刘琪明白,我可不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

哎哟,刘琪这家伙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名声大噪,像朵盛开的花儿一样!”我嗖的一下跳起来,用力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推得跌坐在地。转身时,我还抓起刚才遗忘的手工具,对着他的朋友们大声呵斥:“嘿,你们这群家伙都给我闪一边去,谁敢靠近我就让他尝尝红的滋味!“

那些留着“西瓜头”的小伙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没人敢上前。刘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凶巴巴地瞪着我,威胁道:“你疯了吧,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

憋了一个多月的怒火终于爆发,我抬腿重重踩在他头上,吼叫着:“老子不干了!”

一边揍他,一边恶狠狠地说:“让你使唤我跑腿,买烟,甚至让我摇摆社交,有种你就站起来摇啊!”

刘琪就像条死狗似的哀号着,周围的人都看得傻眼,不敢插手。我一口气踹了他十几下,才停下,斜睨他一眼,嫌恶地吐了口唾沫,把扳手往地上一丢,冷笑对那群西瓜头说:“你们这些只会摇摆的家伙,火葬场可等着你们这种傻子赚钱呢。”

说完,我大步走向门口,走出几步假装系鞋带,回头看看没人追来,长长舒了口气,撒腿就溜了。

虽然刘琪是个蠢蛋,但他是老板亲戚,惹恼了老板或老爸,后果都不妙。我本不该动手,但现在工资泡汤,可能还得离家避难。至于刘琪,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沿路走了几分钟,一辆破旧的红色桑塔纳慢悠悠驶来,司机是一个面黄肌瘦、穿着白色T恤的年轻人。他露出坏笑:“你怎么这么磨叽,说好的帮我搬家,都几点了?“

我没好气地打开车门,坐进去嘀咕:“别啰嗦,我现在心情不好,刚跟厂子里那个笨蛋起了冲突。”

“是他吗?你说的那个网红小哥?“他递给我烟盒,费力发动车子,抱怨道:“要不再去找他聊聊?“

我摇头:“免谈,他叔叔和我爸还认识呢。对了,皇阿玛,最近我需要找个地方躲躲风头,有地方吗?”

他笑道:“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先去大晨子的烧烤摊吃点东西再说。”

这个司机名叫钱龙,因为他名字跟乾隆相似,上学时我们都叫他皇上。上个月我们一块打架被炒了,从小学到高中,我们都是同学。

与我不同,钱龙没有父母,有个开黑车的哥哥养他。毕业后,他哥买了辆二手车,兄弟俩就开始载客赚钱。

我们要去的烧烤摊是我哥们杨晨开的。杨晨比较早熟,初中就没念了,在啤酒广场打工。他自己开了个小摊,平时我们常在那里聚会。

聊着天,手机响了,老板和我爸分别打电话来,我都毫不犹豫地拒接,最后干脆关机。看到我脸色阴沉,钱龙低声道:“是你爸?”

我点头默认,暗自咒骂刘琪怎么这么窝囊,竟然用打架找家长的方式来解决。

停车后,我们径直去了杨晨的烧烤摊。看他生意兴隆,我心里挺高兴。我和钱龙帮他忙活,直到深夜人群散去。杨晨端来一箱啤酒让我们坐下,钱龙告诉他我辞职的事。沉默片刻,杨晨建议道:“王朗,要不你来帮我,总得吃饭吧?”

我思考片刻,婉言谢绝:“晨子,我不想破坏我们的友情,虽然现在是朋友,但我帮你做事可能会失去这份友谊。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自己不甘平凡。”

杨晨愣住,随后大笑。

我们三个人决定换个话题,不再提刚才的事。喝了酒,我们打算去网吧消遣。

这时,突然传来女生的尖叫:“有人抢劫!”

我本能地转向声音来源,看见一名年轻人正疯狂逃跑,身后追赶的女孩喘息不已。我皱眉走到路上,那年轻人险些撞到我,我迅速伸腿绊倒他,接着上前踢了几脚,捡起地上的包,拍拍灰。

女孩追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是我的包……”

我歪头微笑,轻松地把包挂在肩上:“哪来的包?上面有你的名字吗?这是我从那人手上抢回来的,咱们没关系吧。”

说完,我又示意地上的小伙子:“伙计,我劝你还是快逃吧。”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逃之夭夭。

女孩惊讶地:“你……”

我瞄了她一眼,吹了声口哨,示意杨晨和钱龙继续收摊。钱龙嬉笑着说:“英雄救美啊,帅呆了!”

我整理桌子,微笑着反驳:“英雄救美?算了吧!”

看着我坚决不肯归还,女孩咬着嘴唇威胁:“你如果不还我包,我就报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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