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三年,长公主朝华及笄之日举国同贺,朝帝亲自为其筹备及笄礼。
“陛下。”朝华受旨进宫。
“阿姊,今日是你的及笄礼,你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朝帝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那么的稳重,看到朝华后,便走向她。
朝华退后一步,谢过陛下。
朝帝愣了一下,停在那里,“阿姊还因为当年的事怨我吗?”
“往事不必重提,陛下若无其他事,臣便告退了。”朝华说完便准备离开,后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转头对朝帝说:“陛下,肃王已取得西北的胜利,该回朝了。”
朝帝看着朝华的背影,还是没忍住,问出那个问题:“同样都是弟弟,阿姊为何对我如此这般?!”
朝华没有说话,转身有些严肃的说:“陛下若有闲心想这些,不如让太傅多为你安排些作业。”
朝华离开后,朝帝才喃喃道:“肃王不喜这皇位,我也不喜欢啊……”
朝华出宫后,贴身侍女养心上前为朝华披上披风,汇报道:“肃王前些日子让人送来了殿下的生辰礼,殿下这几日都不在京城,回府看看。”
朝华浅笑了一下,说:“锐儿整日没个正形,这次去边关的历练也结束了,让他准备准备回来了。”
“殿下说笑了,谁人不知,肃王殿下平日再无正形,也是听您的话的。况且,肃王送的礼哪一次殿下不喜欢呢。”养心打趣道。
“行了,这几日我不在,暗卫事情办的怎样了?”
提及正事,养心也认真了:“暗卫那边已经完成了,陛下那边也安排好了。”
“我这及笄礼注定不会太平,有任何异样,先保护陛下。”
“那殿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动了谁的利益,好歹也要让他们出出气,我才好更好的处理他们。”
三年前,朝华虽凭先帝遗诏以及暗卫扶朝帝,但朝堂势力错综复杂,惩治的也不过只是被推出来的替身鬼,真正是谁在背后推波,朝华已经隐隐有些猜到了,但一直没拿到实质的证据。
“养心,去太傅府。”如今的太傅是陛下的太傅,但更是朝华的太傅,朝华虽为女子,但却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先帝与先皇后唯一的一个孩子,先帝与先皇后少年夫妻,他们的第一次孩子承载了他们全部的希冀,彼时是新届状元的范逾白被顷点为长公主太傅,这一教便是五年,后又成为如今陛下的太傅,一直到如今。
“殿下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范逾白坐在庭院内,看着站在一旁喂鱼的朝华。
朝华未直接开口,过了一会儿才扭头看着范逾白说:“一切顺利。”
“挺好。”范逾白为其到了一杯茶,淡淡地回答道。范逾白不咸不淡的性格,朝华已然习以为常,但是以前……太傅明明不是这般。
“来一局?”范逾白看着面前的棋盘,朝华顺势坐下:“太傅请。”
“太傅怎么不娶妻,你这庭院着实有些冷清了。”
“事未完成,娶妻会耽误一位娘子。”
“太傅这事从父皇去世后就有了,如今还未完成吗?”
范逾白没有回答朝华的问题,而是看着棋盘说:“殿下还是太过急于求成了,过急溢满,殿下应收收性子了,不然以后总会吃亏的。”
朝华看着范逾白收棋的动作,丝毫不急,而是笑了笑说:“太傅别急啊,胜负未定呢。”
范逾白看着棋局,也不急,静等朝华落子。有时他与朝华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像的,自己教出的学生,如何样,他还是知道些的,两人都是不认输得主。
一刻香尽,朝华被养心叫走了,范逾白送公主到府门口,临走前,朝华看着范逾白,轻笑道:“太傅你这府邸太过冷清了,何时想娶妻了,我请陛下为你赐婚,还有本宫已经赢了。”
范逾白看着朝华离去的背影,转身回府看到庭院中的那盘棋局,正如朝华说的那般,她赢了,范逾白笑了,只是这笑……“还是发现了吗?”
“殿下,肃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今日的晚宴,殿下还要小心啊。”养心将传来的密报交与朝华。
“知道了,让他万事小心。等他回来,让晏洲去找他。”
“是。”
“殿下刚刚为何要同太傅提及赐婚一事,殿下又不是不知范太傅对亡妻的感情。”
范逾白有一任妻子,但因病去世了,后一直未娶。
“无事,验证一件事罢了。”
晚宴上,朝帝看着坐在他下位的朝华,说:“今日是阿姊的生辰,阿姊可有什么想要的?”
“臣并无想要的,只望我朝国延绵长存,国泰民安。”朝华身为长公主,这些套话还是知道怎么回的。今日虽是她的生辰日,但总归有多数人不想让她好过的。
宴会还是如平常一般的进行着,但看似平静的气氛下,藏着的不知道是什么。
“公主殿下今日生辰,老臣敬您一杯。”三朝元老,右相李相看似恭敬的举杯,但当年朝帝登基,他使得绊子可不少啊,若非没有实质的证据,不可轻易处罚他,朝华怎会留他至此。
“右相说笑了,您是长辈,当本宫敬您才是。话说李相也是老了,这种宴会居然还能看到您的身影,着实令本宫稀奇。”
李相这几年在朝华手里栽的跟头不少,他当然不会小觑这个年纪尚幼的姑娘。当年先帝不顾朝臣的反对也要让范逾白教授一位公主帝王之策,被从小在深宫中教授长大的孩子,在应该防备的不一定是皇帝,朝华一倒,这皇族也到头了。
范逾白看着李相逐渐难看的神情,出声道:“公主有些无礼了,右相怎么说也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您这般不给右相面子,提人年龄,属实不好吧。”
“老师说的是,是本宫的错了。”
李相看着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差点没气过去,甩袖便离开了。
“公主何必与他一般计较,把他逼急了,您的处境也不会好。”范逾白无奈的劝道。
“本宫今日就算不与他计较,他也没打算放过本宫。”
范逾白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我在找些人帮你。”
“不用啦老师,我可能你带出来的。”朝华在范逾白面前有时还是难压孩子神情。
范逾白笑着说:“那边祝贺公主得偿所愿了。”
晚宴结束,回公主府的途中,朝华在马车中假寐,随机似感受到了什么,说:“养心,迎客。”
瞬间出现不少黑衣暗卫,将马车围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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