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白虎现世定生灾,客星落地必有祸
天生恶人做厄运,谁知何时可平安
话说回刑氏一道魂向这商队而去,此时以是丑时,众人皆在睡梦中,刑氏幽魂便寻起夫君,见尹襄在车前枕石而卧,睡得正鼾,刑氏幽魂便是入了夫君梦中,这尹襄确梦见阴风四起,刑氏头破血流,哭啼啼身着白衣,哀声道:“夫君醒来,快回庄去”,又见来了四个青面獠牙的鬼卒,用铁索套住刑氏幽魂,道:“刑氏女,你阳寿已尽,同我等回去”,早把尹襄惊醒过来,一头冷汗,见天以是东方白肚,用手掌抹了把脸,仍不得平静,只因这梦实在真切,不勉焦虑起来,突听得一阵虎啸,惊的尹襄跳起身来,其余人也被虎啸惊醒,众人四处张望,见土坡上跳下只白毛斑斓虎,围这车马人都转了几圈,众人心惊肉跳,那马辛集摸过牛皮兜上的尖镖,正要打去,见那只大虫又跳回土坡,顿时无影无踪;一众人等见大虫走了,也是放松下来,胡永定言虚惊一场,而尹襄不由得躁郁,对其言道:“自古白虎皆为灾厄之兆,今日见此畜牲,怕是有祸事发生!”胡永听其言顾时一震,便对其说道梦见父母贤妻一副惨状,在自己面前哭泣,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扰扰.都是梦见了亲族,且模样凄惨,胡永恐是胡家庄出了祸端,便叫众人赶紧折返会庄。
众人即刻启程重返庄去,急行半日,离庄不远,就看见烟火四,起远远地望见猓尘乱扬,原来旧有数百人家,却都被火烧做白地一片,瓦砾场上,庄人尸身横七竖八,难计其数;一众人见庄中残状悲痛欲绝,皆是奔走寻觅亲友,胡永也是弃开大伙急回家中,确见仆人倒在门前屋房也被焚毁,伏地大哭,在说尹襄也是跑回家去,确见胡永妻尸,惊的一身凉汗,又跑入房中寻觅妻子,就听井中有哭声传来便去察看,见是胡永的小子,急忙拉出井来,急忙问道:“阿侄,你姨哪?”,小子早是受惊只是哭嚎,尹襄抱这小子继续寻找刑氏,在后厢门后见到尸身,尹襄哭道:“你我二人虽成婚不久,但终有情感,如今枉死我好不悲痛呀!”说罢尹襄抱起刑氏尸首,带这孩童回到祠堂。
到了祠堂,见一窝人团在一块,是哭声哀声连成一片,骂声嚎声不绝于耳,地上摆这还有些许人样的尸身,胡永见尹襄归来还带这小子,又是呜哇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起孩儿流涕,尹襄也把夫人尸体放在地,还有七七八八的人儿,是当时躲藏得起来没被发现,故而得以幸存,他等一一告知众人,是一伙强人做的,打了两面旗,一面写随梁山替天行道,一面写招贤堂朱富润也,胡永当下一惊,说道:“我早闻西南处有个大恶,唤小曹操,正有此人,平时行程也不敢走那里,这怎么还和梁山泊有交情了?”尹襄闻言,耳听而怒,只身外跑,胡永见他如此就要栏,可尹襄以是拿了九曲镋,骑上快马,向这西南驶去;胡永无可奈何,就和众人言道:“为今之计,我等先去报官,那知府和我也有不少交情,想是会为我都报冤仇。”
韦光声陪同胡永一起,快马去到莱州,二人到了府衙急呜冤鼓,众官吏见有人击鼓便带二人上堂,那知府见是胡永大感意外,忙问原由,胡永将碧水寨强盗屠掠胡家庄之事一一告明,惊的知府浑身打颤,原来这官儿早听闻这伙贼自号梁山招贤堂,虽不知真假,确也晓得螺蛳岭乃是凶险之地,细又一想,若真是梁山泊的从属,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知府便命官吏把胡永二人轰出府衙闭上大门;胡永本就因满门枉死身心俱疲,见知府还轰走自己,一时急火攻心咳血而亡,韦光声见此甚是愤恨,确有无可奈何,只好带走胡永尸身回庄上去也。
话分两头,当时众人奔出庄门前,见尹襄早以骑上快马,一人独闯碧水寨出了,快马加鞭行到三更,到了螺蛳岭下,将马匹栓于树乂边,就听得有歌谣传来,唱道:
吃他娘,喝他娘,吃完喝完下山岗,官兵见了不遮拦,自有梁山保大王。
尹襄躲在一旁,见是两个提灯笼寻山的喽啰,尹襄二话不说冲了出来,抡开大镋拍死一人,倒把另一个吓得瘫倒在地,擒了这个喽啰,喝道:“要想活命,带老太爷我去碧水寨,不然我现在要了你的狗命!”那喽啰三魂早没了七魄,如鸡啄米似连连点头,尹襄故押这他带路上山进寨,这螺蛳岭是山路十八弯,一曲九连环,路了快一个时辰,终于是到碧水寨,尹襄便放了那喽啰,走到了寨门前打杀一番,砸门叫骂,惊动喽啰前去禀报寨主,此时朱富润正于四个头目吃酒,听得有人来报,罗猩胆对几人说道:“估计又是个跑来寻仇的,我先斗他一斗,在照旧拿下”,便叫手下抬来钺斧,就出寨去了。
罗猩胆站在门前正要出寨门,就有喽啰有劝,直言此人不比寻常来报复的,罗猩胆听罢大笑,自擂道:
转开劈山钺,力能倒山岗
何处才显名,斧劈老君堂
全亏百灵来相救,几乎惊死小唐王
罗猩胆说完便是抡起钺斧,照尹襄面门就砍,尹襄仅轻转身躯,把九曲镋朝上一挡,把那杆大铖拍飞数丈高,喠隆声砸在地上,还没等红脸贼反应过来,回身就将其刺起,抡了抡,见死透了又将其抛向寨门,把喽啰们吓了一半死,连滚带爬前去禀报寨主;那四贼听喽啰来报,不由得大怒,朱富润唤喽啰拿来铁甲披挂,为四贼穿戴,正穿戴好,就见喽啰还来传报,说是那尹襄割罗猩胆的人头,又在那砸寨门,石青金气的三魂炸尸,拿上狼牙大棒先行回寨,朱富润叫乌漆瓦、黄玉麻快拿兵器,随后也跟了出来;这三贼到了寨门贼,那可不得了,石青金以被尹襄拍碎天灵,倒在地上,脑浆儿留了一地,朱富润怒声道:“我仨人一齐上,宰了这厮给二位头领报仇!”说罢朱富润挺立五钩枪来刺,乌漆瓦架起虎眼双鞭,黄玉麻舞动瓦面双锏,三贼围住耀明郎,一边是枪使得搓捋、崩吼、缠封、截进无不全,一边是掍捋崩砸、勾挂应掛应有应法,一边是仰手提肘、漏手取脘用得精妙,在这口烂银镋面先确如儿戏一般一无是处,正是尹襄心灵眼乖手腿疾,似燕子别翅遍身转过,用兵刃朝乌漆瓦背后使劲一勾,由后向前啄穿这黑脸贼胸膛;那黄玉麻见他有破绽,跨步一越要打尹襄的后脑勺,说时迟那时快,尹襄一瞬间低身伏底,叫这贼打了个空,黄玉麻还没站稳,尹襄伸展左臂,喝声贼,往那里去,猿臂活拿住黄玉麻夾在腋下,一用力,听声咔嚓,黄脸贼变了白脸贼,七孔中鲜血喷出,见这贼也死了,便抛开在地。
朱富润见死了乌、黄二贼,吓得就往回跑,尹襄跳道背后,一把搂过来,如怀抱小婴孩一般,一手抓住贼的脖颈,一把抓住贼的小腹,痛的这恶人哭出泪来;尹襄怒喝道:“我问你,你可是什么梁山招贤堂的鸟人!”朱富润吓的连连称是,尹襄将其举过头顶,怒道:“畜牲,我今天要了你命!”朱富润早被吓得魂不附体,大呼道:“莫要杀我!”话音未落尹襄将其重摔在地,当场成了坨烂泥,尹襄这太岁也不歇会,是一脚蹬向木栏门将其踹开,似头恶虎冲入寨内左冲右撞,见人便杀不分老少,是碎尸满地血流成河,杀了一夜,到了次早清晨,可是杀干净了寨中这众贼男女,尹襄一身是血里捞出来一般,手和大镋杆身粘在一起,随后回过头来,将五个贼首的脑袋用尖刀割想,系在镋枝上,放火烧了山寨下了山岭,不多时就见到栓于树乂边的马匹,骑上快马回转胡家庄;开马加鞭行了一日有半,便回到庄上,就见韦光声等同众人在祠堂内灵牌前哭嚎,大堂里对摆了具尸体,细一看竟是胡永,尹襄敢忙找到韦光声问其原由,知晓胡永枉死前因后果,甚是悲愤交加,提起那五颗脑袋砸在众灵牌前放声大哭,哭了一阵便拿上大镋,怒道:“等待我在去砸了县衙,再去宰了梁山泊的那伙鸟男女!”韦光声听尹襄之言急忙拦着,众人也将他拉回,那韦光声一是怕他真砸了县衙,二是见尹襄杀了朱富润这几个贼首恐怕梁山报复,先不说范天喜就沒和宋江提朱富润这事,纵使知道,梁山泊如今战事吃紧,又怎么会管这窝腌臜畜牲?可韦光声、尹襄他们一众人不知道,就听韦光声道:“纵使你我是神官下世,双如何斗的过这一窝魔头?还说这伙贼也是罗刹现世说,那卢俊义是当世无双,毅有林冲、呼延灼、张清这些万人敌,我听闻次几日梁山泊又从官家手上夺回关隘,还杀了颜树德、任人衔两个英雄!”众人听罢又是乱哄哄,程凰问:“可是那个举铜鼓的严英雄?”韦光声点头,马辛集言:“若是如此我等要去报名,也是枉送性命了”,重人更是忧心忡忡,汪旋哀声道:“莫不是干呆着等死吗!”急的尹襄捶胸顿足,哭道:“可恼!眼巴巴仇恨报不了!”韦光声见状,又言道:“众位莫急,还有办法,各位细听”,尹襄问:“有何办法,快快说来!”就听韦光声娓娓道起一件事来:“是胡永他有一表亲,名作王振名,少时学过拳棒四处游历,后来在金国安家落户,破格做了化成县的猛安谋克,这两年有接管海上贸易,我等也和他多次打交道,不如投奔于他,也好躲避梁山泊报复”,众人感觉这也是条出路,便听了此建议,商队同和庄里剩余人员一起刨挖土坑安葬尸骸,便打理一番钱粮出发前进出海码头乘船前往金国,投奔王振名去也,可叹:
寇要害民,官不保民,百姓无处可活。
贼要掠民,兵又杀民,良家死路一各。
这韦光声、尹襄等人事宜暂且告一段落,在是在梁山泊,又是怎么夺会二关,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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