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几只小鸟的轻声鸣叫在耳畔回响,听起来似乎在不太远的地方。
秦刚想睁开眼睛,可是睁不开。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道柔和的阳光照进了他的眼睛,可对于他来说很刺眼。
他终于又闭上了眼睛。这次学乖了,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皮略有些沉重。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屋顶墙面,身前似乎有几台医疗器械在嘀嘀地工作着。
他又环视四周,似乎是在医院。
他的目光定格在他的左手边,左手边有两个人,身后是房间的门。门没有玻璃。
这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穿着一样的深色衣服。衣服很笔挺。
站着的人笔挺地站在坐着那人旁边,干练精挺,似乎三十多岁,正关切地看着他。
而坐着的那个人,剑眉星目,眼光深邃,看起来好像四十多岁,但奇怪的是脸上似乎连一个皱纹也没有。那个人也正用眼睛仔细地观察着秦刚的每个动作。
秦刚努力地想了想,这似乎是那天那个男人。
帮他拿照片的那个男人。
秦刚努了努嘴,想开口说话,可是嘴好像很沉,似乎是嘴唇粘住了。
坐着那人冲站着那人点了点头。
站着那人马上会意,迅速从身边桌子上摆成一排的几个水杯中,拿起最右边一个水杯,轻轻地递到秦刚的嘴边。
秦刚一开始小口,后来一口气把整杯水都喝光。
秦刚刚想说什么,坐着那人说,
“放心,照片还在你的上衣内口袋里。”
并指了指秦刚身边衣架上挂着的一套黄色的丽团外卖服。
秦刚感谢地笑了笑,脸上满是放心的释然。
坐着那人说,
“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照片?”
“这是我……在这世间……唯一宝贵的东西了。”
那人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那人说,
“秦刚,外卖站点那我们已经替你请完假了。安心养伤。这几天由他来照看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可以和他说。”
“好的,谢谢!”
秦刚停了一会,脑袋用力地挖掘了一会之前的事,似乎想起来差不多了,最终还是禁不住问,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又是什么人……什么怪物?”
那人脸上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看着秦刚的眼睛,停顿了两秒,说,
“对不起,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到你能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那人随即转身,高大的身影后传来他的声音,
“好好养伤,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几天后我还会来找你。”
秦刚看着那人走后,静静关上的门,若有所思,可是却什么也想不出。
头脑中满是问号,可是又毫无思绪。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长时间,下体传来一阵尿意。
秦刚对站着那人不好意思地说,
“哥,不好意思,我想上厕所。”
站着那人说,
“导尿管已经插好了,你直接尿就好了。”
“哦。”
秦刚马上尿了起来,一阵憋屈之后的快意传来,秦刚不由吁了口气。
尿完后,秦刚又躺了下来。
刚躺了一会,他禁不住又回想起之前的经历,虽然有点费劲,最后还是逐渐回忆起来。
那些奇怪的黑西装人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们的样子好像很奇怪?
说是像人,可是怎么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动物?
他们要干什么?
那人又是什么人?
一连串问号,让秦刚脑袋有堵塞塞满的感觉,不想再想了。
于是,只好轻轻地伸下懒腰。
突然,他又回想起那天他被红光击中瞬间的图像。
秦刚被击中时,他看到左右制高点上也划过两道蓝光,那两个制高点的黑西装人接连不动了。
画面中,有两道蓝光接连顺着墙头划过。
秦刚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了,是墙。
他记得他原来送餐的时候还很奇怪,这墙为什么这么低,不怕被偷吗?
现在,他都明白了。
此时,他不由地默念起一首一时想不起哪个古人做的诗,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原来那墙,是故意选得那么矮的墙的院落,为了有一个良好的视野和突发情况时候的先发制人。
虽然,秦刚自小也在妈妈的安排下,一直进行过野外生存、野外训练和军事培训等科目锤炼,但是现在想想,都离实战确实有些远。
只单单这个京郊院落的选择,就让秦刚瞬间明白了许多理论和培训上讲的东西的真正意义。
他又不禁脑中又盘算着,那天他如果处于那个男人的那种险局中,他又会做怎样的处理。
这样又过了一天,除了秦刚想要喝水吃饭,站着那人也不会主动和秦刚说话,即使说话,也绝不说其他任何东西。
而由于导尿管插着,秦刚还不习惯提着个尿袋子来回走。
秦刚曾想过要拿回手机,站着那人回答说,根据纪律,秦刚现在还不能用手机,手机出院时候会给他。
而墙上也没有电视。秦刚想要看书,那人也说,根据纪律暂时也不能提供。
这里又不能玩手机、看电视,也不能看书。
所以,秦刚是真的无聊了。
秦刚伸了下懒腰,躺了下去,突然又坐了起来,对站着的人说,
“哥,我能在医院里走走吗?实在太没意思了!”
站着的人立马一笑,说,
“可以。”
秦刚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尿袋,
“这玩意儿我不太习惯。”
站着的人轻轻一笑,说,
“没问题,我叫护士来给你处理下。”
随即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呼叫护士进来。
过了一会,一个瘦高苗条的身影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里。即使蒙着白色口罩,秦刚也能感觉这护士很是清秀。
站着的人对护士说明要拔尿管,护士轻轻微笑地说好的。
随即来到秦刚床边,轻轻掀起床上的被子。
随着被子的掀开,秦刚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了。
被子里自然是什么也没穿,秦刚倒是忘记这点了。
看着下面已经被备完皮的狼狈样,秦刚很是无奈。
他不禁想起在抖手视频APP上看的一只被拔光毛的鹦鹉,看样子很怪。
如果说是一只被拔光毛的公鸡,可能心理感觉上更像。
护士戴上上手套,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
秦刚猛地突然感觉下面一凉,经不住“啊”了一声,护士停下手里活,见怪不怪地看了秦刚一眼。
秦刚脸一红,连忙解嘲地说,
“不好意思,可能我还有点不习惯。”
护士又停了一秒,拿眼睛瞪了秦刚一眼,又继续熟练地操作,动作麻利迅速,似乎想早点完事。
随着拔管,下面传来一阵麻麻痒痒又有点疼的感觉,秦刚又禁不住小小的“啊”了一下,啊了一半,马上又闭上了嘴。
随即无奈地又解嘲道,
“不好意思,可能习惯了就好了。”
女护士麻利地操作完并盖上秦刚的被子,临走前用眼睛狠狠地剜了秦刚一眼。
秦刚感觉,如果那眼神能飞出来,恐怕他早已身首异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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