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文:巫火灼谶
言,太康十九载,女艾诞后三日,有仍大巫祭于坛。龟甲碎裂,纹若蛛络,竟覆“玄鸟陨,夏室兴”之刻。巫祝父捧残甲,踉跄而退。此兆与昔年太康狩于洛水,得玄鸟玉璋吉象,判若云泥。众耆老相顾骇然,忆及羿箭逼太康,仓皇遁逃之景,犹在目前。
有仍筑墉,日加高厚。酋长每登堞而望,北顾浞境,蹙眉不已。考诸故迹,当此时,河朔诸国皆缮甲兵、固城郭。二里头遗址出土骨镞,其数骤增三倍,足证干戈之盛。浞行邑制,威权日重,唯恃夏室血脉,兼山川之险,有仍独存自治。
及女艾周岁,行抓周之礼,独取父之蓍草,执而不释。巫祝视其掌纹,忽忆少康奔亡事。彼时少康甲胄染血,率残卒五百至。其剑饕餮纹间,犹沾敌颅。有仍君抚绿松石杖,审时度势,以女妻之。此联姻之举,实系夏室中兴之望,亦为有仍存亡之机。
女艾常戏于陶窑,见寒氏黑陶底部,时有隐刻:或为桑叶,或作三杠。初不解其意,后乃知此乃少康旧部通谍之秘符也。方此时,浞使者乘快马,循贡道南下。皮囊中藏增贡刻辞,马蹄踏踏,惊起伊洛芦苇丛中玄鸟。羽声振野,刹那间,河畔安宁尽破。若何?下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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