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文：稚子遗民
邑筑墉垣
言，邑作墉垣兮，杵夯彻野。有虞民聚，埙龠息，爟火炽，炙胾香弥四陬。少康瞤目，艾跽兕革，蚌剚舂缶粟，凝实。亡饩，有虞日禀；析粮半藏，杂野果舂糁，饲少康。
吠惊稚子
扶罋而行，胫痏未瘥。犬呔寨外，颠踬入怀，执褐衣言补。母授缬帛，艾忆，姆媪纺纑，玄鸟染术，今绝。曩以丹雘和胶，莫知也。
命授虞思
霡霂覆幕，虞思召艾。松焚火塘，泥腥冲鼻。“浇斥堠百里！”虞思抚戉，言：“规曰：外孤居邑，必战功。率十众，断寒饷道？”浇众，若虺若蜮，伺四陬。
誓立女艾
执掌，忆外狩为虎噬。少康何托？婴在乳媪，食稗糁，恐稚肠难任！
“诺！”抚父骨匕，念母染缸，丹锦沁肤，“骨匕为誓，违者，愿受磔刑，魂囚幽都！”巫言厉鬼，怨气化，可祟仇敌。
信瑞玄鸟
虞思颔首，鸟纹陶玦：“有穷盟信，卅载矣。遇遗民，携此或佑。”纹鸟翼展，若神工。女艾观玦，知历世抚挲。
子别祭窌
发夕，艾潜祭窌。透照禹像，少康踞啮鹿脯，目艾振手。抱之，乳牙新萌——居虞三载，腴于遁时。
“勿惧！姊归携获，易黍糜！”少康咿呀，揪发间玄鸟骨笄——母遗，莹白雕鸟衔禾。
车粮夜袭
子夜出寨，择沮泽故径，令裹靴苔。过废坛，月映云雷断壁，忆斟灌老妪赠粟。昔夏室庖织，今若碎甓，蜷浞影。浞虐，赤日无光，万民饥亡。
至山隩，闻舆轮鸣。艾伏地辨：三舆载黍！“取燧石！”指苇丛，束麻渍脂竹箙。燧石击生火，世谓雷公遗屑。
束苇渍脂，燃炬投车，茅舆俱焚。闻寒卒惶呼，艾持匕冲坂。玄旗翻飞——浞徽！混战中，臂为戈伤，血渗麻褐，视母桑嫘庐焚火海，锦赤如霞。
悟之火烬
毁二车，缴皮五、粟半囊。归溪浣伤，目血水蜿蜒，忽悟：于有虞，少康乃器；于覆国，乃余烬星火！持刃有目，玄鸟不灭！玄鸟，夏室祥兆，翼若垂天。
途危再遣
虞思投灼于圹，暴响腾煴。纹裂残翼。“潍水置鹿枑，唯童可近！”戉震禹珪，“日随民行！”鹿梐枑，木若鹿角，坚不可破。
艾掐旧於，闻地窖儿啼——自截粮，儿识臂间艾香，或扒罋呼“姊”。抚骨匕，凉纹硌肋：“少康……”
桩暗筮巫
“巫得吉兆！”虞思塞赭，“睹纹，有穷暗桩。髓饲稚子，胜野果！”赭皮染砂，巫谓通神。
子稚泪别
寅时惊鸮，艾复入祭窌。目少康蜷甲，持石刮禹像足。“勿触神！”急呼。儿惊顾，突啼：“母……母……”
艾僵。乳媪授“母”字，如箭贯心！解链覆儿额，儿惶挣。寨外角催，塞链襁褓，闻陶碎声。
途险潍水
潍水腥渡，艾混奴伍。寒戈挑筐，霉果坠地。“去饲鳄，竖子！”靴踹肩，耳后纹刺入泥。颠踬间，目老卒踝烙残纹，对视即避。
图兵雨藏
雨夜隐于寒仓，皮图油革，独耳刑残——昔少康牵辫处，今余断参差。惊雷照野，恍闻儿啼，甲入掌纹！
信玄终埋
有虞祭坛，虞思递灼龟。少康辨纹，骨链环佩击。“艾讯？”儿咿问，虞思凿几落屑。寨外寒鼓如雷，远苇菼中，独耳女瘗纹陶玦于泥。若何？下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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