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来了

“陈楚,我劝你快点还钱,再不还钱,老子把你这破门给烧了”

不大的小院外一阵暴力踹门,外带男人粗广声音的声音传来。

门外脚步嘈杂,似乎人不少。

门内一素装少年,紧靠着木门,单腿外撑,防止木门打开,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少年用仅有的力气朝外冷笑道

“我陈楚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还……”

门外听此话,急促的敲门声戛然而止,只见一位带着金链子的肥胖中年人。

双手往前一挥

“吆!小兔崽子挺硬,兄弟们加把劲,咱们把这破门先给他拆了,卸他一条腿,收点利息”

领头肥胖男子身后一众青年,顿时加大了力气。

原本不结实的木门被一群人猛烈地冲撞,马上要碎裂开来。

门内穿着拖鞋的青年,因为过力的原因鞋底与脚已经脱离,马上要支撑不住了。

突然!

门外街道上一阵阵急促吵闹的身心传来,声音逐渐逼近

一群村民,有的手中拿锄,有的拿耙,更有甚者拿着烧火棒,有老有少匆匆赶来。

在一众村民瞩目下,肥胖中年单手一摆,一帮小弟停住了脚步。

村民中一壮年扶着一白发佝偻老者,拄着拐杖,不急不慢地来到人群的最前方。

白衣老者正是大旺村的村长。

村长佝偻的身躯站在人群的正前方,身子似乎笔直了一些,眼神撇了撇肥胖男子道

“狗娃子,你们来我们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楚那孩子你也知道,为了救养父母,已经身无分文了,借了你们一万块钱,现在要还十万,你们可不再理”

身后一众村民迎合着白衣老者在身后喊道

“一帮畜生,想赚钱想疯了”

“就是,这才一个月的时间翻了十倍,这不是高利贷,这是什么”

肥胖中年抖了抖身的肥肉,扫视着这群愤怒的村民

“老爷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冯老二要的是天经地义的钱,不信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着冯老二从兜中拿出了一张蹂躏过的白纸,上面清楚楚写着借条两个字。

陈楚的名字与血红的手印异常醒目,只是其中又多了一个‘零’似乎与其他笔迹不同。

“来都看看,别晃了各位的老眼”

一众村民看到冯老二拿出的借条更加愤怒了,明明之前都是一万,现在变成了十万

这么清晰的笔记连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也就是冯老二这种社会混子,能干的出来。

门外两拨人还在僵持。

这时一道细微地开门声在大家嘈杂的声音中穿出。

门外的人似乎都未察觉。

一道人影夹杂着一抹寒光在冯老二身前闪过。

冯老二只感觉手臂一热,一股鲜血涌出。

手中白纸被突如其来一只手迅疾夺去。

冲出来的青年正是门内的陈楚。

陈楚听着外面村长来了,想立马出来,只是被一只小手给紧紧拉着,不让陈楚出来。

陈楚是一个孤儿,是被现在的父母在河边捡到,含辛茹苦的养大。

陈楚的父亲叫陈天河,前几年因车祸导致一只腿粉碎性骨折,陈楚还有个妹妹是陈天河的女儿。

两个人上学全是靠着父亲,以卖瓜微薄的收入支撑。

突然两个月前,陈楚的父亲在送瓜的途中再一次发生了车祸,陈楚的母亲也在这一次车祸中造成了重伤。

陈楚为了救自己的父母,还是学生的他借遍了所有的亲戚,穷不存戚,最终没借到一分钱。

放高利的冯老二不知在哪找到的联系方式,主动联系上了陈楚,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看着手中借条,陈楚一把塞进了嘴里,嘴中咀嚼呢喃道

“冯老二,借你的钱,我会还上,利息我也会给你,但是十万,呵呵”

冯老二捂着出血的手臂,脸上肥胖的赘肉气的直哆嗦。

“好啊,小崽子,你给老子玩这一手,兄弟们给我干死这个崽子”

冯老身后一众青年无一人往前动,有的还往后退了几步。

冯老二往身后发现没有动静,往身后看了看。

“呸~,一群废物”

陈楚早已闪身来到了村民中,一众村民纷纷把陈楚维了起来,前面的村民是本村的  壮年,身高马大。

村长这时朝着陈楚和蔼的道“娃子,没事,你大爷们给你撑腰”

一位村民大声吆喝道

“冯老二,怎么着,欺负小孩子不成”

冯老二看着自己这方只有七个人对面接近一百个男女老少,脸色冷冽,感觉随时要动手一般。

“好,好,老头子你不是护犊子,我看看你能护到几时,兄弟们,咱们撤”

待冯老二他们进车,冯老二突然摇下车窗来冲着陈楚冷笑道“陈楚,我听说你妹妹陈小雅长的挺动人”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

陈楚窜出人群,死死盯着冯老二,一字一字道“冯老二,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车窗合上,一阵尘土飞扬,冯老二的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冯老二哈哈大笑的尾声传来。

待冯老二走后,村民一阵安慰陈楚,大家决定各家各户凑出点钱,先给陈楚家应应急。

可是,陈楚病房里的父母,每天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小小的村子里能凑出多少钱来。

村长咳嗦了一声

“大家都散了吧,有事再招呼大家”

村民相继离去,陈楚在一阵阵安慰中送别了大家。

“村长,谢谢您”

村长这是一拐杖打在了陈楚的头上“你个娃子,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说这个见外了”

拐杖打在陈楚头上,陈楚也不感觉到疼,心里感觉无比的感动。

“好了我先回去了,钱的事我们大人会想办法的”

“小楚,再有这种事,一定要通知我们,要不是酒疯子天天在你门口,及时通知了我们,我们不在,你怎么办”

酒疯子,陈楚常常送酒给酒疯子,也就导致了这个疯子知道了哪里有酒,睡在了陈楚的门口。

陈楚一阵点头和村长告别

告别了村长,此时天色薄雾冥冥,陈楚来到了院子里,四处屋子里查看,突然变的焦急起来

“小雅,小雅”

陈楚喊着妹妹的名字,突然抬头看到,在红瓦屋顶上,一光着上身,手中拿着酒瓶的老者,全身脏兮兮的,脸色通红,身下还坐着一位躺着的中年人。

中年人眼神惶恐,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不甘,身体还在拼命的挣扎,任他怎么挣扎,坐在他身上的半裸老者皆是纹丝不动。

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扎着马尾辫神色紧张,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酒疯子,你们上屋顶干什么,快下来!”

陈楚一阵烦闷,刚才都快打起来了,这酒疯子还有空去屋顶喝酒,关键还坐着一个黑衣陌生人当坐垫。

这哪来的黑衣人,陈楚不禁疑惑起来?

酒疯子就是单纯的好喝酒,陈楚每一次附近有酒席都会给酒疯子带回来,有时还会给酒疯子带俩小菜,陈楚倒是也习惯了

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陈楚只知道酒疯子有时候会喊村长狗蛋,不知是喝多,还是酒后失心疯。

只见酒疯子醉熏熏的,一脚把黑衣男子踹下了屋顶

“哎呦~”黑衣人疼的直哼哼,似乎被人封住了嘴巴,有话不能说。

想我武者后期的境界,竟沦落到这种地步,滚落下来的黑衣人看着走来的陈楚,不由心中一狠,但是一想到屋顶醉醺醺的老头,黑衣人心里又不得直发颤抖。

黑衣人原本只是古武齐家派来监视陈楚的探子,原本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的监视,谁知碰到了这个恐怖如斯的怪老头,竟毫无抵抗之力。

小雅顺着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下来之后冲着楚风怀中抱去,瞬间嚎啕大哭了起来,指着黑衣人说道

“哥,这个人来我们家偷东西,被我发现了,还要打我”

陈楚摸了摸妹妹的头,心中一阵感叹,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妹妹也没过一天开心日子。

“乖,没事了,看你哥怎么替你教训他”

怀中小雅抽泣着

“嗯~”

怀中的妹妹可能许久未休息的缘故,不一会小雅在陈楚的怀中睡了过去

陈楚把小雅抱去屋中

回到院子,陈楚撸了撸袖子,朝着黑衣男子就是一脚,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只感觉踢到了钢板上

“我靠,痛~”

黑衣人躺在地上的挣扎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动,又见陈楚一脚踢来,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禁内心嘲讽道

“哼,区区蝼蚁”

酒疯子这时醉熏熏顺着梯子爬了下来,快落地时一脚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来,臭小子,扶你太爷一把”

陈楚见状伸手搀起了酒疯子

“酒老怪你老胳膊老腿趴这么高干什么,别再摔伤了”

酒疯子闻言气的胡子直翘

“叫太爷,陈小子,你太爷我这叫陶冶情操,举杯邀明月,对影坐三人”

“得得”

说着酒疯子在光着膀子的后背上掏出了一根黑漆漆的痒痒挠,上面还有一层陈年污垢

“来陈小子,用你太爷我打畜生的棍子,使劲抽他”

陈楚看着酒疯子递过来的棍子,心中一阵鄙夷

看着这根一层泥垢的痒痒挠,陈楚也不是什么洁癖的人,打小在村里长大,什么脏东西没摸过,一把接过小木棍

“好嘞,酒爷”

黑衣人看着这一老一小在那打屁,心中一阵鄙夷,我堂堂武者后期修为,别说一根木棍,就算是一根腿粗的铁棍都不带皱一丝眉毛。

黑衣人突然只感觉一股从未感受的疼痛传来,只感觉自己已经死去,一息间又活了过来,似乎每一息都在感受地狱一般。

陈楚手拿痒痒挠,大开大合间使劲抽动着

“我让你偷东西,让你……”

还没抽动几下,剧烈挣扎的黑衣人突然瞬间停止了动作。

陈楚赶忙伸手扒拉了几下黑衣人,黑衣人一动不动

“我杀人了”

陈楚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不由往后退,木棍怎么能杀人?

酒疯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像是看戏一般,泛黄的牙齿不停的张合着。

“陈小子,来,看看这个东西”

说着酒疯子拿出一块黑色的手机,扔到了陈楚的怀中

陈楚颤颤巍巍接过手机,手机还是未锁的状态,一条条未读消息不停闪烁着

陈楚打开手机,慢慢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慢慢地陈楚从慌张变成了冷静,脸上似乎又变得狰狞

只见黑衣人与一名叫家主的聊天信息

家主“身份是否确定”

黑衣人“身份确定”

家主“好,不要漏出痕迹,杀了”

黑衣人“目标家人怎么办?”

家主“发生车祸,事故,不要留下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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