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各行其是

天下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刘夫人等眼见马如玉有无数能使人变美的宝贝,当下纷纷道:“马先生,快把我们变的又年轻又漂亮。”马如玉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安静,道:“正所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要让自己变的又年轻又漂亮,必须勤快,这个勤快是勤洗澡勤打扮的意思。我不会走的,慢慢来。”又对刘夫人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性格泼辣,刚才大笑,声若洪钟,简直就是张飞再世。”刘夫人道:“我大嗓门惯了,要我细声细气说话,只怕做不到。”马如玉点了点头,道:“女人要笑不露齿,正所谓半抱琵琶犹遮面,欲遮还羞才是最佳状态,你再羞羞答答笑一个。”刘夫人想了一下,伸手捂住嘴唇,嘿嘿笑了几声。笑得呲牙咧嘴,模样十分猥琐,马如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道:“你是典型的女汉子,要你学娇滴滴的小女人笑不露齿确实有些难度。”

正在这时,李一洗完了脸回来,眼见朱夫人在跑步机上奔跑,挥汗如雨,当下问道:“夫人,你做什么呢?”朱夫人道:“我在跑步减肥。”李一道:“我就喜欢你肥肥胖胖的喜庆样子,减那门子肥啊,你这不是胡闹吗?快停下来,别把一身肥肉甩掉了。”跑步机不受朱夫人控制,她只是被动的跟着奔跑,道:“我停不下来。”马如玉道:“停。”跑步机慢慢停了下来,朱夫人下了跑步机。奔跑这一阵累得满头大汗,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李一道:“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当下就有一命丫鬟上前,扶着朱夫人洗澡去了。

李一对着三个弟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出去说话。四人走出客厅,李一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个计较。”李四问道:“什么计较?”李一道:“那个马…马先生和小糊涂仙都不是一般人,不如留下他们,恳请他们教我们修仙,不知弟弟们意下如何?”李二道:“大哥言之有理,我们也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李一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说定了,我们就好生款待他们。”大家都点头说是。

回到客厅,李氏兄弟都满面春风。李一笑道:“二位上仙,既然你们来我们家就是有缘,想请你们住下来,不知可否赏脸?”马如玉点了点头,道:“反正我们也没有事,那就住下来吧。”小糊涂仙站起身来,道:“谁说我们没有事?”马如玉问道:“有什么事?”小糊涂仙搔了搔脑袋,竟然又想不起来了,道:“我忘记了。”马如玉道:“既然忘了,那就是没有事,既然没有事,我们就留下来。”小糊涂仙道:“好吧,我听你的。”李一道:“已经是酉时了,我安排了宴席为二位上仙接风洗尘。”刘夫人道:“我们在和马先生讨论穿衣打扮,现在不饿,你们去吃吧。”马如玉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我为每位夫人私人订制了一套美容养生的方案,明天就开始。”李三道:“是啊,反正你已经丑了半辈子,再怎么捯饬也美不起来,先去吃饭。”小糊涂仙道:“走啰,吃饭去啰。”

来到饭厅,李一道:“二位是上仙,非同一般的贵宾,请坐上座。”马如玉笑道:“你们是主人,我们是客人,怎么好意思反客为主坐上座呢?”话犹未了,早就坐到上座了。一般而言,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是上座,最尊贵最德高望重的人才有资格坐。李一心想:“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啊。”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笑道:“二位上仙喝酒不喝?”小糊涂仙道:“不但喝酒,而且吃肉。”李一当下为他们斟了酒,道:“小可先敬二位上仙一杯。”马如玉和小糊涂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马如玉摆手道:“都坐下吃饭,不要拘束。”听着口气,倒像他是主人一样。

吃过晚饭,李一又为马如玉和小糊涂仙安排客房住下,笑道:“这一间虽是客房,但是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还有两张床。二位上仙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马如玉点了点头,道:“我要洗澡,给我安排一下。”李一吩咐管家,道:“赶快烧水,快去,快去。”马如玉道:“我要无根之水洗澡。”李一和管家对望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李一笑道:“请问上仙,什么是无根之水?”马如玉道:“无根之水就是天上下的雨水,有根之水就是河水井水。无根之水洁净,有根之水混浊。”管家终于明白了,当下道:“咱们家只有有根之水,没有无根之水。”马如玉‘喔’了一声,道:“好吧,我自己想办法,给我准备一个大桶,拿到房间里面来就可以了。”管家道:“马上就来。”过了一会,他指挥两名仆人搬来了一个大木桶,问道:“请问上仙,你看这个大木桶行不行?”大木桶足足有一人来高,两个人合抱还不够,马如玉十分满意,点了点头,道:“可以可以,就这样吧。”小糊涂仙围着大木桶转了几圈,笑道:“这木桶可真够大,足够你跳进去淹死。”马如玉见他口无遮拦,皱眉道:“我是进去洗澡,不是跳进去淹死,你说话怎么这么晦气?再说我成了仙,长江黄河也淹不死我,何况这个小小的木桶?”转头对李一道:“我要洗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李一笑道:“那就告辞了,明天早上见。”

李一告辞之后,马如玉对着木桶一指,忽然之间,木桶里面装了大半桶水,而且还冒着热气。他脱下衣服,进了木桶。一边搓澡一边啧啧有声,一付很享受很陶醉的样子。小糊涂仙见他这个样子,不禁大皱眉头,道:“你这个样子很娘们唧唧,你知道吗?”马如玉摇头道:“不知道,我一天不洗三次澡,就浑身上下不舒服。”小糊涂仙道:“男人就应该有男人味,你天天洗澡,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了。”马如玉微微一笑,道:“你这个糊涂蛋居然还知道男人味,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男人味?”小糊涂仙道:“就是半年不洗澡,一年不洗脚的那种味道。”闻了闻自己的腋窝,气味不但刺鼻,而且十分辣眼睛,眨了眨眼睛,道:“这味道才酸爽才正宗。”马如玉一脸嫌弃,道:“你那是狐臭味,你这么邋遢,简直就是神仙中的败类。”小糊涂仙笑道:“我让你闻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味。”说着手指在又臭又脏的脚丫中间搓了几下,道:“你来闻闻。”马如玉恶心的想吐,心想这要是闻一下,还不如去死,怒道:“给我滚开,你再靠近,我就打死了。”小糊涂仙慢慢伸出手指,笑道:“很好闻的,你仔细闻闻。”马如玉也伸出手来,竖起食指和中指,变成一个大剪刀,冷笑道:“来啊,信不信剪断你的手?”小糊涂仙自知法力不如他高深,斗不过他,于是嘿嘿一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嘛,何必当真?”

马如玉微微一笑,收回手掌,又搓起澡来。小糊涂仙跳到床上,盘膝而坐,道:“你就是个臭马桶而已,洗那么干净有什么用?”马如玉白了一眼,反驳道:“马桶就不能爱干净,就不能有自尊吗?虽然我是马桶,但是我是一个有洁癖的马桶。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邋里邋遢,脏脏兮兮,身上的跳蚤比汗毛还多?要是像你那个样子,真是生不如死。”小糊涂仙却在想,有什么办法让他闻一闻自己的臭脚丫。

马如玉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于是说道:“仙女散花。”话声刚落,一名仙女出现在他的头顶上。她左手提着一个花篮,在空中翩翩起舞,彩带飘飘,身形婀娜多姿。她从花篮中抓起一把花瓣,抛向空中。玫瑰花瓣、蔷薇花瓣、芍药花瓣、兰花花瓣、牡丹花瓣,无数种鲜花花瓣,飘飘荡荡落入木桶之中。各种花瓣散发香气,房间里面顿时花香四溢,沁人心脾。但是小糊涂仙却受不了,道:“你个大男人洗澡就算了,还要洗百花浴,真是岂有此理。”对着空中的仙女道:“仙女回家。”话声刚落,仙女‘嗖’的一声就不见了。马如玉怒道:“我洗我的百花浴,碍着你什么事了?”小糊涂仙打个几个喷嚏,道:“我对花粉过敏。”马如玉不以为然道:“你对花粉过敏跟我有什么关系?”顿了一顿,又道:“仙女散花。”仙女又出来了,不停的散花。小糊涂仙大声道:“仙女回家。”说着仙女就消失了。

马如玉怒道:“你和我杠上了是不是?”又对着空中道:“仙女散花。”小糊涂仙眼见散花仙女又提这花篮飞来,当下道:“仙女回家。”散花仙女却不走了,飞上房梁坐下,两条大长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道:“你们两个先商量好,到底是让我来还是让我走?一个召唤我,一个又驱赶我,把我给累坏了。再说了,来来回回的车费谁给报销?”说着伸出右手,讨要车费。小糊涂仙乐了,笑道:“你飞来飞去,要什么车费?不带这样敲竹杠的。我对花粉过敏,求求你不要再来了,回去吧,回去吧。”散花仙女撅起小嘴‘哼’了一声,道:“我去。”霎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马如玉忙道:“仙女回来。”连叫几声,但是散花仙女再也没有出现。小糊涂仙笑道:“散花仙女生气了,再也不来了。”马如玉怒道:“你总是坏我的事,迟早有一天我要废了你的法术。”转头看时,小糊涂仙已经四仰八叉睡着了,一边鼾声如雷,一边说着梦话。马如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第二天卯时刚过,也就是刚刚七点钟,李氏四兄弟和夫人们来到客房外。李一敲了敲门,问道:“二位上仙醒了没有?”马如玉睁开眼睛,回道:“醒了醒了,等一会儿。”穿上衣服,梳理一遍头发,又整了整衣服。他有个习惯,每天早上起床,不把自己整理的清清爽爽、整整洁洁,绝不见人。每天大半的时间都用在化妆上了,别人觉得不可思议,他却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乐此不疲。他拿出自己的镜子照了一下,觉得额头和两鬓的头发稍微有点凌乱,于是往手掌心上吐了两口痰,接着双手一搓,然后就着口水抹了抹额头和两鬓的头发。转眼看去,小糊涂仙鼾声和屁声齐鸣,犹是酣睡不醒,当下狠狠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小糊涂仙惊醒过来,挺身坐了起来,但是睡眼惺忪,还在半梦半醒之间,问道:“开饭了吗?”马如玉道:“已经天亮了,人家主人都到门外了,赶快起来。”小糊涂仙打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下得床来。

马如玉走到门后,打开房门,眼见李氏四对夫妻到齐,笑道:“早上好,早上好!”李一笑道:“二位上仙睡的好吗?”马如玉道:“睡的很好。”小糊涂仙却一边揉眼睛,一边说道:“我还没有睡醒呢。”李一笑道:“你也不用上班,又不打螺丝又不送快递,有空再睡,有空再睡。”李三道:“我们准备好了早餐,二位上仙请吧。”来到饭厅,桌子上摆满了包子、煎饼、稀饭、面条、烧鸡、肘子等食物。小糊涂仙没有睡好,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但是看到满满一桌的食物,顿时满血复活。走到桌旁,左手抓起烧鸡,右手拿起肘子。饿鬼投胎一样,一口烧鸡一口肘子,旁若无人,大啃起来。马如玉却十分斯文,两只手指捏住汤匙,慢条斯理小口吃粥,笑道:“小糊涂仙是饿鬼投胎,吃相太难看了,请大家多多担待。”李三笑道:“没事没事,小糊涂仙的吃相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吃干抹净不留食,佩服佩服!”

吃完了早餐,仆人撤下空盘子空碗之后,端来香茶。刘夫人笑道:“马先生,你说过为我们私人订制了美容养颜的方案,可以拿出来了吧。”马如玉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都装在我的脑袋里面了,今天我带你们去购物,买衣服买首饰买胭脂买口红。”女人似乎都爱逛街购物,听到这里,无不欢呼雀跃,高兴的要飞起来了。刘夫人道:“跟我一起去逛街。”李三却提不起兴趣,连连摇头,道:“我们要修仙,你们自己去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李一他们三人也最头疼和夫人逛街,纷纷推辞。刘夫人道:“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么我们和马先生逛街去了。”李三道:“去吧,去吧,多逛一下,晚点回来。”

马如玉和众夫人走后,李一等人望着小糊涂仙嘿嘿而笑。小糊涂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瞪大眼睛道:“你们色眯眯的看着我,想干什么,是不是不怀好意?”李一道:“马先生和我们夫人们逛街去了,你总该有所表示吧?”小糊涂仙越听越糊涂,问道:“表示什么?你们想耍流氓吗?”李二道:“当然是教我们修仙啊,你以为是什么?”小糊涂仙皱眉道:“可是我不会教啊。”李三道:“你师父金顶真人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教我们,这很难吗?”小糊涂仙摇头道:“但是我忘了。”李四道:“你慢慢想,我们又不催你,想起多少就是多少。”

小糊涂仙抓耳挠腮,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喃喃自语。过了一会,道:“我记得好像有一句话是‘五心向天’。”李一问道:“什么意思,你解释一下。”小糊涂仙道:“就是两个手掌心两个脚掌心,对着天空。”李一双手举起,道:“手掌心向天容易,可是脚掌心怎么向天啊?”李二道:“你这样站着,脚踩大地,当然无法向天了,坐到椅子上试试。”李一赞道:“还是你机灵。”说着坐到椅子上,抬起双腿。李三叫道:“再往上抬,加油加油!”李一努力抬起双脚,虽然用尽全力,脸庞涨的通红,还是无济于事。他的身材太过肥胖臃肿,而且重心不稳,‘噗通’一声仰面摔在地上。李二和李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满头大汗,才把他扶起来。

李四琢磨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所谓的五心向天就是躺在地上。”说完躺在地上,高举双手双脚,问道:“小糊涂仙,这只是四心啊,还有一心呢?”李三抢着说道:“大约是眉心吧。”小糊涂仙自己也糊涂了,当下应声附和,道:“没错,就是眉心。”李四道:“大家都来躺下吧,和我一样修炼。”李三道:“我觉得应该去外面,而且要脱下袜子。你们想啊,要吸取天地日月之精华,必须去外面,在家里什么都做不成。”李四问道:“小糊涂仙,是这样的吗?”小糊涂仙道:“是吧,是吧。”他自己糊里糊涂,反正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大家于是来到后院花园,李一让管家拿来毯子铺在地上。大家脱下袜子,躺在毯子上。抬起双手双脚,掌心向天。为什么选在后院修炼呢?因为后院很少有人来。如果在前院这样修炼,人进人出,不甚雅观。过了不久,大家听到鼾声响起,转头往去,只见李一四仰八叉,睡的正香。李三大声道:“哎,醒来,醒了。”李一被惊醒过来,擦了擦口水,修炼起来。可是没过多久,又放下了腿手,沉沉入睡。

马如玉带领四位夫人疯狂购物,先买衣服鞋袜,又买金银首饰,然后再买胭脂水粉。拎着大包小包回家,马如玉亲自给她们化妆打扮。四位夫人集体亮相,顿时惊艳了李家,家丁丫鬟们都眼前一亮。原来马如玉根据她们的年龄性格,选配了最合适的衣服以及打扮。朱夫人白白胖胖、珠圆玉润,那么就穿紧身衣裙,这样显得瘦些。马夫人皮肤较黑,那么就穿深色衣裙,避免肌肤和衣服的颜色落差太大。刘夫人大大咧咧,属于女汉子,面相又偏向中性,于是描眉画眼,戴耳环插金钗,最大程度展现女性柔美风采。

这时李植走了过来,刘夫人问道:“小子,你看我美吗?”她从前根本就不化妆,现在却是浓妆艳抹,脱胎换骨。长长的睫毛,一眨眼睛,忽闪忽闪的。脸上抹着胭脂,像个大苹果一样白里透红。嘴唇擦了红色的口红,看上去十分诱人。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活力,至少年轻十岁。李植瞥了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问道:“你谁啊?”刘夫人道:“我是你妈。”李植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笑道:“老妈,你这么一捯饬,我打眼之间竟然没有认出来,真的是你吗?”刘夫人道:“就是我啊,我现在漂亮吗?”李植连连点头,赞道:“漂亮,漂亮,不但漂亮,而且还很年轻。”刘夫人不禁心花怒放,昂首一阵大笑,道:“以后不要叫我老妈,因为会把我叫老的。以后我们走在大街上,你要叫我姐姐。”李植道:“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刘夫人道:“在外人面前可以这样叫,但是回家却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你老爸他们呢?”李植道:“他们在后院修炼。”刘夫人笑道:“走吧,让他们大开眼界,看看我们的风采。”四位夫人联袂来到后院,只见四个男人都手脚朝天的躺着,姿势奇怪之极。刘夫人道:“你们怎么这个样子,这要是翻个面,不就是王八吗?”李三怒道:“你骂谁呢,你看我像王八吗?”刘夫人笑道:“我们换了新衣服,还化了妆,来看看我们吧。”四位夫人当下摆出造型,有的抬腿有的比心。殊不知李氏兄弟们看得摇头加叹气,似乎十分不满意。四位夫人原本满心欢喜,希望丈夫目不转睛的欣赏,不吝赞美之词,夸奖加点赞。但是他们这个摇头叹息,那个直皱眉头。这种心情就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焰被冷水无情的浇灭,失望到了极点。李一皱眉道:“你看看你,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个什么样子?快去把衣服换了,把妆卸了。”李三更觉得刘夫人现在的样子惨不忍睹,道:“眼睛画的像熊猫,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嘴巴画的通红通红,像猴子屁股一样。”夫人们倍受打击,也不乐意。刘夫人怒道:“你们不解风情,不懂得欣赏,我们走。”四位夫人气呼呼的离开了后院。

马如玉把小糊涂仙叫到旁边,问道:“你教他们这样修炼?”小糊涂仙点头道:“是啊。”马如玉皱眉道:“你这不是胡闹吗?他们这四人没有慧根没有灵性,修炼一辈子也不会成功,你没有和他们明说吗?”小糊涂仙道:“说了啊,但是他们不听,非要逼我传授修炼之法。”马如玉道:“他们一番辛苦,但是没有成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看你怎么收场?”小糊涂仙不以为然,道:“那就跑呗,难道被他们打死?”马如玉呆了一下,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准备好,随时准备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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