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修士吗?
想到那人残忍的手段,许如愿不禁打了个寒颤。杀人取元婴、头颅。这真的是正道修士所为吗?
许如愿计划了一整夜,直到陈父起来做早饭,震如擂鼓的心脏才慢慢平静下来,在早晨的烟火气中恢复了缓慢而有力的规律跳动。许如愿这才得以小憩片刻,恢复了一点精神。
直到陈父叫醒许如愿,她才恍然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睡着了。
洗漱时,许如愿不动声色地续上易容符,这才安心上桌吃早饭。
看着年迈的陈父陈母,她心里很是愧疚。
早餐是小米粥,这也是母亲常做的早饭,她紧紧抓着手里的碗,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饭后,陈父嘱咐她中午按时回家吃饭后,才出门上工。
她乖乖应下,打算按陈琴的行为习惯出门溜一圈。
刚出门,那道熟悉的神识便追了上来。
看来短时间内不能离开平阳城了,她思索着。
又这么过了几天,许如愿渐渐察觉到那人对她的观察放松了许多,刚有所放松,就遇上了事。
家里的情况被邻居发现,有路人指控曾看到她从那个宅子出来,官府直接找上陈家了解情况。
所幸她只是个八九岁的孩童,并没有人怀疑她,只是例行询问。
是以,被带走时许如愿还算淡定。到达官府时,她才发现不对劲。
神识带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强。那人,应该就在官府里。
许如愿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那人想借官府的手来查探自己的反应,立即全神贯注地应对起来。
官兵将她带进一间屋子,让她在一道帘子前坐下,帘子后隐隐约约有两道身影。
“你就是陈琴?”帘后一年轻男子问。
“是。”
“有人说你五日前曾去过午家,可有此事?”
“是。”许如愿尽量简洁回答,以求不漏出破绽。在男子问到午家时,故意神情惶惶。
“你为何去午家?”
“民女与午家午原是玩伴,那天是午原生辰,她约我去庆生。”
“你去午家时,可曾看见什么人?”
许如愿知道重点来了,当即放松双腿瘫坐在地上,颤着身体低头流泪。
“乖孩子,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修士终于忍不住出声,假意劝导。
果然是他,许如愿暗自确定。就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怀疑她,还是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
“我……官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女孩哽咽着哭。
“好孩子,不着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那年轻男子安抚道。
男子的安抚起了作用,女孩抽噎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我按照约定去了午家,敲门时却没人应答,就自己推开门进去。那院落乱糟糟的,好似被大风刮过。我当时只觉得奇怪,没想太多,谁知我推开屋门时,竟看到……”说着,她又害怕地哭起来。
“竟看到午原和她母亲倒在地上,有好多好多血。午原的头也不知所踪。”女孩开始嚎啕大哭,神态举止自然,不像在说假话。
“你如何知道那是午原母女?”帘后的人思索着,又问。
“小原手上有个戒指,从认识起,我就见她戴着。她母亲我也曾见过。”
“这么说,你和她们家很熟?那你可知她们家有什么仇人?”
“仇人?我不知道。我和午原相识不过半年,她很少和我提起家里的事。”
语罢,她又抽泣起来,再问却什么也不肯说,只答不知道。
见状,男子便只好叫人把她带下去。
出房门后,修士敏锐的五感让她听到一段对话。
“仙师,这孩子并无异样,您看……”是那年轻男子的声音。
后面那修士的话,许如愿没有听到。
不过那修士应该已经打消了怀疑,否则她走不出这个房门。
而且她能明显察觉到,附在身上的神识越来越淡。直至傍晚,许如愿被放出官府后,那股缠绕已久的窥伺感已经悄然无踪。
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但她依旧没离开平阳城。
不知道那修士是否已经离开,还是稳妥一点为好。
没过几天,官府便嘱人将午家的尸体安葬在城外一处坟地,将此事结为疑案。
许如愿还偷偷去看过那块地,暗自记下位置。
以后若有机会,定要拿回娘亲的遗骸,并为枉死的小琴迁坟。她心想。
直至一月后,平阳城内一切正常,平静无波。
她又利用符箓在城外平阳山弄了点动静,伪造异象。
城中虽有人讨论,却并无大动静。她特意组织一群孩子去探险,到了地方,一切正常。
许如愿这才开始着手准备离开事宜。
夜晚,她借着月光整理了储物戒,规划去路。
符箓有足有上百张,但是大多是低阶符箓。只有三张四阶上品万雷符,这是用来保命的,不能轻易动用。其余都是二阶焚火符,无品级易容符等,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符箓。焚火符多用来毁尸灭迹,易容符用来伪装面容身形。
易容符最多,还剩六十多张。只是易容符消耗也快,一张维持时效只有六个时辰,经不起长期使用。好在储物戒里还有一些当初学制符剩下的灵材,看来要将学习制符提上日程了。
除了符箓外,还有一些防御灵器,和一把一阶上品灵剑——正是当初杀豹妖那一把。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初级制符传承,一套初级炼器传承。一些助修炼的蕴气丹,一些中品灵石,少量初品灵石。还有一些日常用的碎银。
蕴气丹和中品灵石是用来补充灵气修炼的,平阳城地处凡人界,灵气稀薄。没有这两样辅助,许如愿恐怕一辈子都到不了炼气八层。是以,这两样东西在没有到达修仙界前暂时不能轻易动用。
至此,储物戒便清理完毕了。
第二天,在陈父做早饭时,她特意趁其不注意,丢了一枚蕴气丹进去。饭后,陈父陈母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陈母甚至咳出一块淤血,陈年老病消去,头发都黑了三分。
许如愿本担心效果太过明显,但陈父急着照顾咳血的陈母,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样。许如愿便留下身上所有的银子,趁此机会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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