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

走在后山的路上,滕子阁越想越心里发毛。这刘老头虽然他邋遢不堪,但是从身型来看,这老头最多刚知天命,可今天却从刘羡龙他娘口中得知他已经一百多岁了。滕子阁脚下的每一步都感觉特别的沉重,心里更加的复杂。而旁边死皮赖脸要跟来的刘羡龙和刘慕虎两兄弟反而兴致盎然,非要见识见识这一位一百多岁的老人是什么样!人手一把桃木雕刻的木剑和从刘屠户那里偷来的黑狗血,说如果是普通老人还好,如果是鬼那么他俩今天就要斩妖除魔。

到了山上茅草屋,老远就看见刘老头对着菜地开闸放水。也不知道这老头是对书院的人有怨气,还是生怕肥水流进了外人田。

“老头,何方妖怪?”刘羡龙和刘慕虎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一手持着桃木剑,一手拿着装着黑狗血的竹筒做着要泼的架势大声喊道。

刘老头回过头惊讶地看着表现滑稽的两个憨憨少年:“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老头,是人是鬼?”刘慕虎见老头答非所问,大声儿呵斥。

“我是你祖宗。”刘老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回答道。

“大胆。”刘羡龙一声大喝,一竹筒的黑狗血直接对着刘老头的面门泼去,刘老头没有躲闪,直接被浇了一脸。

一旁的刘慕虎乘胜追击,另一竹筒的黑狗血也紧跟其后。但准头没有刘羡龙好,只有一部分浇在了身上,另一部分全部泼在了地上。

刘老头没有生气,胡乱地摸了摸脸,反而说道:“我真是你祖宗,你爹刘屠户,大名刘大狗是我玄孙,你爷爷刘四六是我重孙。”

刘羡龙和刘慕虎大怒,立马高手持木剑刺来,二人毫无章法,完全一幅流氓打架的样子。刘老头不紧不忙,腾挪闪躲,每次都刚好避开。不一会儿,刘羡龙和刘慕虎累的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

“我真是你祖宗,你俩怎么不信呢!”刘羡龙和刘慕虎听罢拎起木剑又要开干,滕子阁知道刘老头深不可测,立马拉开了二人,打了一个只有三个人才能明白的手势,才安抚住二人。

“刘老头,别闹了好不?赶紧说事儿,一会儿我们还要去镇上给伯父帮忙。”滕子阁说道。

“我想收你当徒弟!以后那俩小子就是你的玄孙辈。”刘老头有意要逗一逗刘羡龙和刘慕虎两兄弟。

果然,刘羡龙和刘慕虎二人听完,拎起木剑就要接着干。滕子阁赶紧阻拦,刘老头反而火上浇油道:“以后他俩的爹就是你的重孙辈,他俩的爷爷就是你的孙辈。”

刘羡龙和刘慕虎直接拉开阻拦的滕子阁,拎着木剑直接劈去,刘老头不慌不忙地左右闪躲,冷不丁地伸出脚踹下他俩的屁股,或者伸出手抹他俩一脸的黑狗血,不一会刘羡龙和刘慕虎浑身全是血污的手印。刘老头似乎没玩过瘾,又开始言语攻击,时不时的对他俩吐口水。刘羡龙和刘慕虎不一会儿就开始狼狈不堪。主要是这刘老头太脏了,真被他的口水吐到皮肤上保准恶心的吃不下饭。

一刻钟后,刘老头玩累了大手一挥,刘羡龙和刘慕虎直愣愣地摔倒在地上。

滕子阁看着突然躺倒地刘羡龙和刘慕虎立马急眼了,拎着木剑就要拼命,把昨日刘老头的种种作为和不安的情绪全部抛在脑后。

“他俩没事儿,我让他俩安静一会儿。”刘老头蹲在地上仔细地端详着刘羡龙和刘慕虎的脸,仿佛在欣赏一件爱不释手的艺术品。

“真的吗?”滕子阁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二人,十分的担忧。

“我有必要骗你这个小屁孩儿嘛?你是有钱还是有宝贝啊?”刘老头被气笑了。

滕子阁回过神来,立马改了口风:“也对,老神仙神通广大、海纳百川,自然不会跟我们这几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小子,挺机灵的嘛!”老头哈哈大笑道,然后坐在石墩上拿出身后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老前辈,给你弄点儿下酒菜!”滕子阁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三个卤好的猪蹄,来的时候刘羡龙他娘让拿过来的。本来滕子阁不愿意,但刘羡龙他娘说刘老头是一个老神仙,上门拜访拿点儿礼物总归是好的。

“刘大狗娶了一个好媳妇,这俩小子命好,摊上一个好娘!”刘老头看着地上刘羡龙和刘慕虎夸奖道。

“老前辈,那您刚才说的?”滕子阁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俩要是我后代,那全天下姓刘的就都成我后人了。”刘老头伸出指甲缝满是灰尘的双手,抓起一块猪蹄毫不客气地啃着。

“那前辈叫我来是何事儿?”滕子阁不解地问,他之前并没有和刘老头有交集,也没听说养父养母和他相识。

“收你当徒弟。”刘老头回答。

“因为啥啊?”滕子阁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啥,这刘老头为啥就看上他了。

“我对你设了几个考验,你马马虎虎通过了。”刘老头不一会儿就啃完了一个猪蹄,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酒。抓起第二个猪蹄就又啃了起来,吃的满嘴是油。

“啥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挺好的,已经通过了知不知道也没有必要了。”刘老头又啃完了第二个猪蹄,伸手抓起了第三个。

“也是。”滕子阁心比天大的说道,背靠着石墩,手肘压在光滑的表面,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幻想着自己以后腾云驾雾的场面。

“以后你们三个就是师兄弟了!”刘老头吃着最后一块猪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什么?”滕子阁惊地差点儿坐了起来。

“什么什么什么!这不拜师礼都拿来了嘛!三个猪蹄,你们三个一人一份。”刘老头最后一个猪蹄也吃完,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对着酒葫芦深深地灌了一大口。

“他俩也经历考验了?”滕子阁好奇地问道。

“没有,这俩货是捎带的。”刘老头把满是油渍的双手在身上摸了摸。

“凭啥啊。”滕子阁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在地上沉睡的二人:“我比他俩差啥?”

“你心眼子太多,没他俩直率。”刘老头儿头也不抬回答。

滕子阁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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