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

双方的实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和有道很无奈,只能领着前来行刺的人马在夜幕之下火速撤离。

一众刺客离开以后,薛平安等人快速通过了这个京城百姓埋葬先人尸骨的地方。穿过斗牛坡之后,于青看着气势收起来,看起来一个个面色有些异常潮红的犁奴营,问道:“前方不过百里便是天京了,公公的意思,这些犁奴营是具装铁骑如何安排?”

“于都尉,你速速派遣人马,快马加鞭,先行赶回天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火速赶往宫内,将薛平安领三千犁奴营精锐的事情告知陛下,请陛下圣裁。”李崇福笑了笑,好像永远都是这个表情。

“来回传信,必然要耽搁不少时间。就算陛下有旨意,恐怕也来不及吧。”

“于都尉,不若如此。大军先不要入城,就先带人前往五城兵马司。大家都赶了一路,五城兵马司大营好歹也能让大家缓一缓,等待陛下旨意到达,再行安排。”

“那好,在下一个莽汉,就听公公的!”于青转头喊人:“来人!”

“卑职在!”

“你火速前往天京,将两辽王世子即将入京这件事禀报给陛下。还有,把咱们一共有多少人要到京师说清楚。一路上要快,一定要快!只要马累不死,就给我加紧的跑!”

“遵命!”

马车里,王语嫣最终没有压制住内心的疑惑:“少爷,那个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呀?”

薛平安摇摇头:“秘密,什么叫秘密?说出来那还叫秘密吗?”

王语嫣赌气似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少爷问你,孩子,尤其是犯了错的孩子,最怕谁?”薛平安感受到按摩听停下,这才说了一句。

“孩子?那肯定最怕父母吧!”王语嫣想着:“少爷,您是说……太后娘娘?太后不是在慈恩寺吃斋念佛多年嘛?她会管这件事?”

“聪明!对了,咱们燕云特有的药糖带着没有?”薛平安突然想到了什么。

“少爷,奴婢特意带了一些。”王语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药糖这东西老少皆宜,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有清新口气,舒爽喉咙的功效。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甜甜的东西!所以王语嫣特地带了几斤。

“那就好!咱们得用它哄老太太呢!”

天京,皇城,紫微宫。

“京华?来了!坐坐坐。今天咱们天京的女中豪杰又去哪里欺负人了?”庆平帝作为皇帝,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如此和颜悦色,甚至于还有心情调笑一句。那就是庆平帝人生的第一个孩子,追封“孝皇后”的女儿,陈京华。当然,如果太后愿意来走动走动,想必皇帝也是一万个愿意 ,只不过太后连皇帝的面都不想见。

“父皇,今天我去老许头儿那儿了,顺了他一把宝剑!”陈京华身着轻甲,英姿飒爽。

“你呀你呀,一天读书一天习武,还真是雷打不动啊!”庆平帝笑着摇摇头:“人家许天德是武相,张口闭口的老许头儿,你的礼数呢?”

“哼!他不是个好人,天天就想把他孙子介绍给我当驸马。”陈京华一点没把她父皇的责问当回事儿。

“怎么,看不上?”庆平帝明知故问。

“那小子贼眉鼠眼,以儿臣看,还是揍得轻!”陈京华握了握小拳头。

“呦呵,还真是,啊?我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啊!”

“儿臣可是知书达礼呢!”

“对对对!皇儿知书达礼!”庆平帝点点头,然后收敛笑意,拿出一封信:“来,看看这个。”

陈京华接过信件,这是写给皇帝的密信。

“啊!怎会如此?太子不是去赈灾了嘛?怎么还是……”陈京华显然被信里的内容震惊的不轻。

“是啊!黄州地界,民不聊生,大片流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上至老人,下至孩童,死者无数……朕坐在这紫微宫,就想聋子瞎子,大臣的折子花团锦簇……唉”庆平帝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态。

“儿臣早就听说黄州有灾荒。据说,土地干旱,田地颗粒无收。粮价飞涨,不曾想到了这个地步。太子赈灾,莫非没有尽心嘛……”陈京华也有些沉重。

“赈灾哪有那么简单?”庆平帝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然后话题一转:“前几日,你皇妹传回消息,薛家小子说,天下兴不兴,关键看百姓苦不苦。说得对啊!”

“子道从小就说过,什么“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必是一个意思。虽然儿臣从小锦衣玉食,不懂百姓到底苦不苦,但我想,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儿臣从来没有从书里看到过这几句话。”陈京华也跟着应和。

“他小时候就这么说?朕倒是记不得了。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庆平帝反复咀嚼这几句话。

“这可不是夸夸其谈之言,更不是好高骛远。这两句话于治世而言,可谓一针见血,精辟至极。没有了百姓,何来的君主,又谈何社稷。

底层百姓,才是承载江山的基础。历朝历代,鲜有国家亡于外战。朝代的崩碎,几乎都是从内乱开始。为上,皇权旁落,朝野混乱,乱臣造逆。为下,阶级矛盾愈演愈烈,直至无法调和。大陈,该改变了……”

陈京华双眼发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见识不凡!

看着陈京华的神情,那个眼睛里都快飞出爱心的样子,庆平帝说了句:“玩你的去吧!”

陈京华告退。

陈京华走后,庆平帝走向殿外。

望着眼前的皇城,心中颇有感慨:“薛礼呀薛礼,不愧是你的儿子。都说虎父无犬子,果然没说错。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帮朕破了如今这个局。当年的事情,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他是我亲哥呀!唉……你我二人自幼相识,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若是连你都不懂我,这天下,还有谁能帮我?皇帝皇帝,这叫特么狗屁皇帝!”

“两辽王世子走到什么地界了?”庆平帝张口问道。

“陛下,这几日并没有消息传来,想必已经快到了吧。”一个小太监回话。

庆平帝眼中意味难明,现在只能靠自己那位远在燕云的老兄弟,希望你我兄弟一别十年,还能有当初那样的兄弟默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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