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山林中偶尔几声动物的吼叫,御锦卿站在山顶久久没有动,可以修炼就代表有些仇有些怨,实力强大就可以报复回去,不论刚才是不是亲爹,父母的死,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如何了。御锦卿摇摇头不在胡思乱想,小心翼翼的将药材细心放好,手牵着江淮肆,打算找一个山洞调息一晚。
御锦卿刚转身,看见在不远处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清冷冷的看着她,男子长身玉立,气质出尘,眉目如画,颇有一种道骨仙风的韵味。御锦卿没有轻举妄动,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道:“这位前辈,为何一直看着我?”
男子淡淡道:“无事,你可有宗门?”
御锦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并无宗门,我与八岁弟弟江淮肆相依为命长大,前不久父母病逝,弟弟患有痴傻,我们二人只能单独出来寻找草药给弟弟治病。”
白衣男子表情漠然的开口说:“有一种熟悉之感,看你倒是挺投缘,一届散修,大乘境界,你可愿拜我为师?”
御锦卿皱了皱眉,纠结了一下,心里暗道:实力好强,只是因为投缘就要我做他徒弟,这种好事可不多见。去了正统的门派学习,也不一定能碰到修为那么高的师傅,看着也不像是邪修,不能以貌取人,但我现在连练气都没有,总不可能拿我做什么。
御锦卿现在所在的地方名叫庆元大陆,灵气很是充裕,修炼速度也比其他地方要快。庆元大陆修仙等级分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半仙期,化仙期,分神期,化神期,练虚期,合体期,渡劫期,大乘期,正道。
御锦卿露出一个假笑拱手说:能拜前辈为师是我的荣幸,但我还有一个幼弟,我要给他治病,师傅如果愿意带上他,我愿拜入师傅门下。”
白衣男子微微顿了一下说:“只是看你投缘罢了,你弟弟倒是可以一起带着,先测灵根。”
说着男子手中出现一个圆形形物体,圆形物体外观看上去很是精巧,外圈有一层淡淡的金光,中间还有一个凹槽,男子示意御锦卿把手放进凹槽上。御锦卿知道这是什么,测灵石专门测试灵根天赋的,以前在宗门她就用过,只不过外形有些区别,这个更华贵一些。她让江淮肆站在原地等她,便走向前去。
御锦卿没有犹豫的把手放了进去,她想:“上次测出来的是地品冰灵根我算是天资很好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测灵石慢慢发出光芒 ,五种颜色慢慢亮起,分别是金色、绿色、蓝色、红色、黄色五种光芒越来越亮,几乎刺眼。站的稍远的江淮肆用小手捂住了眼睛,御锦卿有些难以置信。球体上出现粗细不一的裂纹,几乎快要炸开,男子看势不对,快速输入灵力,小球才慢慢稳定下来,呈现的五种光芒也渐渐消失。
庆元大陆灵根是有分类的,五种,四种灵根算是杂灵根,几乎无法修炼,除非品阶特别高,三种,两种灵根比前面两种灵根好一些,单灵根是最好。
常见的灵根也分:下下品,下品,中品,上品,地品五种品阶,如果是单灵根但品阶是下下品修炼也会很缓慢。不少人都是三种两种的灵根,如果灵根全是地品,修炼速度也不比单灵根慢。不怕灵根多,就怕灵根品阶不一。还有少数人连灵根有没有。
御锦卿望向测灵石,心里有些震惊,居然是五灵根,也就是杂灵根。男子也看向手中的测灵石,皱了皱眉说:“五灵根,居然还是天品,着实少见。”
说完又转向御锦卿说:“拜我为师,此后我也只会有你一个徒弟,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宗门的,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之前的宗门应该灭了,如果答应拜我为师,以后便只认我一个师傅。”
御锦卿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开口说:“弟子御锦卿,年芳十一,之前并没拜师,我爹是宗主,是他亲自教导的,但宗门遭遇强敌,已经尸骨无存,只想有朝一日把灭门之仇报了。”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用了一技净尘术,眼前的两个孩子瞬间干干净净的,只不过衣服都有些破。男子淡淡开口说:“为师名叫徐白,走吧,时间不早了,先带你们回去,明天敬茶。”
说完手心出现一把小剑,小剑慢慢变大,大到足以站下三个人,便停滞地面之上,徐白首先迈步站在剑上,随后御锦卿拉着江淮肆也站了上去。
徐白御剑向着某个地方飞行,一路上三个人都很安静,江淮肆望着脚下的景色小脸惨白,御锦卿只好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往下看。
不知过了多久,徐白停下来,手中结印,像是无形的结果被打开一个缝,出现在御锦卿眼前的是一大片竹林,一眼望不到边。徐白御剑慢慢落至地面,三个人落下剑,徐白回头撇了两人一眼说:“竹林的中心有个屋舍,一直向前走就能到,你自己走过去,这么晚你师娘看不见我该担心了。”
说完徐白便消失在面前,走了一个时辰御锦卿很是无奈,探了口气,肩膀上的江淮肆睡的正香,只能盲目的往前走。竹子大小各异,特别茂密,走累了御锦卿便一只手扶着竹子休息,她知道这是对她的考验,一点毅力都没有,怎样才能修炼。
走到双脚麻木,天光大亮,御锦卿才看见远处隐隐约约的屋舍,不确定的又揉了揉眼睛。露出一个微笑终于到了,这时江淮肆也醒了,小脸上满是倦意。
御锦卿拉着江淮肆走进,便看见灰墙,黛瓦和房顶冒出的凌霄花开的正艳,静极雅极。御锦卿愣神片刻,到了敞开的大门前,桂花树下一白衣女子神色慵懒的躺在木藤编制的摇椅中,空气中带着丝丝甜香,女子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遥遥望来,御锦卿便呆住了,女子面如春晓之花,眉目流盼,雅秀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不似世间之人。这时女子看着御锦卿的表情像是被逗笑了搬,声音清脆的说:“两个小呆瓜怎么来到这里的?倒是稀奇,快进来。”
听到动静的徐白从屋中走出,看见御锦卿呆呆站在门口,转头温柔的对着女子说:“阿楠,这是我收的徒弟,看着很合眼缘,昨天晚上和你说过。”
阿楠名上官楠珏,出生农家,家中突发意外,流亡中与徐白相识。
上官楠珏搭着徐白的手腕站起身,笑语嫣然的看着两个小孩走进身边,此时的御锦卿双脚上满是泥泞,衣裙破损,脸上有些脏污,拘谨的站在徐白旁边,拱了拱手有些拘谨,甜甜的笑着说:“师娘好,师娘好漂亮,让锦卿看呆了。”
上官楠珏弯下腰,捏了捏御锦卿的小脸说:“小家伙倒是挺会讨人喜欢,这五官以后定是美人 。”
御锦卿腼腆的笑了笑,徐白看向御锦卿淡淡开口说:“还挺快,先去整顿一番,行拜师礼,给你准备了一间屋子,里面有新衣服和生活物品。你弟弟起居在你隔壁房,都是你师娘亲手准备的。”
上官楠珏含笑开口:“走吧,一起过去。”
徐白和上官楠珏并排走着,好像画中走出来的人,御锦卿看了一眼,便拉着江淮肆在后面跟着,江淮肆到陌生的环境很是不安,一直乖乖巧巧的跟着御锦卿。小院中开着各种花草树木,良辰美景也不过如此。
两个时辰过去,一切准备妥当,御锦卿穿着白色衣裙站在小院内,脸上还有些幼态,但表情很是严肃。徐白和上官楠珏坐在堂内竹椅上,上官楠珏怀里还坐着江淮肆,掐算一下手指,脸上从容说:“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说完递给江淮肆一颗葡萄,江淮肆虽然已经八岁,由于痴傻,身材比较矮小,看着倒像五六岁的幼儿。
御锦卿规规矩矩走进堂内,在水盆里净手,整了整衣发,行标准的拜师礼,又从旁边拿起茶杯,弯腰递给徐白,并开口说:“请师傅喝茶。”
徐白接过手中茶杯,喝了一口,算是应下了,又扶起御锦卿说:“以后不用行那么多虚礼,都是表面功夫罢了。踏入修仙路,修行、修道、修本心。你杂念太多,又过于聪慧,目前却又什么也办不到,只会浮躁,就算再好的资质也会有心魔,先让自己静下来,什么都想做,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徒增烦恼。”
御锦卿身体一怔,她觉得自己被完全看透了,敬重的说:“多谢师傅教诲,弟子谨记。”
徐白又抿了一口茶说:“在强者目前,你的任何心思都会被察觉,收敛自己的心思,不要胡思乱想,人心换人心,不要想着利用谁,观众生,看万物,修自己,等你强大,你会发现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还不够强。”
说完手指指向一座山峰之上说:“看见那座山峰了吗?每天爬到山顶抄写清静经抄到太阳快下山为止,明日开始,在我这里没有年龄小这种说法。”
上官楠珏在旁边静静坐着,时不时给江淮肆投喂水果和点心。
御锦卿乖乖巧巧站着,犹犹豫豫的说:“是,师傅,弟子知道了,我给弟弟的药草已经采齐,师傅能否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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