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巫山云雨

“生门置换,空间重叠,筹码生效,即刻执行。”

幻音在转盘上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时空转盘却不断下沉,凌风被一股神秘力量卷起朝着转盘的反方向飞去,小曦一跃而上,拽住了凌风腿上的一片衣角,可还是抵不过这千钧之力。

凌风越飞越高,她却被一股神秘力量打中,从空中跌落下来,章峪阁起身接住她,一个旋身稳稳将她放在地上,再抬头时凌风已经消失了。

突然,太极八卦转盘缓慢停止,又突然朝反方向急速旋转。

幻音再次响起:“置换失败,主人,啊,主人——”

这幻音惊恐的声音让头脑发懵的众人感到惊奇,他们被转盘之力推竟的脚下毫无立锥之地,来回晃荡的同时尽量稳住身形。

“小曦,快,抓住我。”傅惊涛将手递给若曦,她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章峪阁递过来的手,三人手呈一线立于八卦阵之上。

此时,一道洪亮男音响起:“阵灵,退下,五行之央,木生水灭。”

他话音刚落,一块巨大木头从水底拔地而起,稳稳支撑在了转盘的下面,潮涌也缓缓退下。

这道男音再次响起:“长生阵第一幻为死,第二幻为生,第三幻为灭,只有经历过死,生,灭三阵三幻方可为生。我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我期待你们的到来。他,我就先带走了。记住,不死则无以进生门。

这道幻音彻底消失,任由小曦如何追寻都再不起一丝涟漪。

章峪阁首先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刚才他说,不死则无以进生门,你们看,莫非当真如此?”

小曦碎碎念道:“不死则无以进生门,不死则无以进生门。”她神色哀切,似有顿悟。

“小曦,小曦!”傅惊涛则赶忙叫她回魂,怕她沉溺久了把此话当真,想要一个人去死来作为生的借口,就等同于赌博,拿生命来做赌注的人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师兄,这不是赌注,或许这是真的。”

“小曦,人死如灯灭,哪怕尚有一线生机,我们都该寻找生的希望。”

章峪阁也觉得傅惊涛说的话有道理,也许此为行所带来的果,而赋予的意,却不能立于行之前让人得到结果,从而提前为之始行,至于中途,亦需探索。

“小曦明白师兄的担忧,不到那一刻我是不会如此行事的。”小曦保证地说道。

傅惊涛连忙说:“你一个女孩子,不要总是逞强,有大师兄在,一定会护你安全无虞的。”

“是啊,是啊,要是不行,还有我呢,哪轮到你来身先士卒?”章峪阁调侃道。

看着他二人的安慰,小曦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你们个个都比我武功高强,有你们在,我才不会强出头呢。”

看着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天真活泼,傅惊涛才放下心来。

“小师妹,你走前头,我看那边有一只大鸟,说不定可以驮着我们下去。”虽如此说,傅惊涛还是紧紧护在她的身后。

白若曦走了几步,回头拉上大师兄的手,调皮地说:“师兄,我们一起过去。”

三人一起走了过去,见果真有只大鸟停靠在转盘旁边。

“这不就是原先那只落入海中的凤凰嘛,现在怎么成了一只落汤鸡了,哈哈哈哈。”白若曦咯咯的笑着。

“你啊,小心,它不驮你了欸。”章峪阁调笑道。

顺手抚了抚那凤凰的头,凤凰果真调转了头,温顺地趴在转盘上,示意他们上来。

几人被凤凰载着飞行,一振翅千里之遥,再振翅万里浮云。

“没想到,这异境竟然这般大,可是落天在哪呢。”

凤凰飞得太快,他们也不知该在何处停靠,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景色,树丛,草地,河流,山脉,宛如世外仙境。

“飞了这么久,也看不到有什么房屋。”小曦说道。

“会不会是我们飞得太高了,所以看不到。”章峪阁说着,试图让凤凰飞低一点,他轻摇它的羽毛,凤凰竟真的向下飞去。

尚落天在长老们的结绳比划下,似乎明白了他们的诉求,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长老们用灵语说道:“如果你帮助了我们,帮助了君,我们也会帮助你,你的朋友已经抵达灭寂亡林,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化成灵树,成为滋养寂灵的良药。”长老们为了让尚落天听懂灵语,竟然将一杯掺有上君血液的龙涎茶递给她喝,见他们意会深远,尚落天只好一饮而尽。

焦菅赶到时正好看她饮尽龙涎茶,尚落天脑海中即刻浮现了刚刚灵语的含义,见她沉默许久,焦菅有些慌乱。

他不欲行非君子之事,如今已然无有他法。

往常灵主爱上入阵之人,都会送上极其丰厚的彩礼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而那彩礼中有一样却极为特殊,就是自己的灵血,可以保那些女子容颜不改,识得灵语,在灵境中如常人般生存下去。可他们一般不会告诉被赐女子这灵血的另一番含义:若有背弃,亦或反悔,万毒齐发如长蟒吞心,永沉晦海笞灵地狱,生死无疆无界,沉沦永无止境。

那长老诓他灵血,说为修补阵法所用,竟然如此行事?

尚落天突然感觉心间有一道灵光在变化,但她摸去又没有了异象。

焦菅走去,同往常般温柔的叫她:“落天,你一定疑惑我刚刚去了哪里,来,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

他温柔的牵过落天的手,带着她走在满是灵树的小路上,尚落天跟着他,几次想要开口问都止住了,他带着她在林间穿梭着,很快,他们来到了一间茅屋前。

焦菅示意她走进去看,尚落天看了看他坚定的眼神,又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她走到茅屋前屏住了呼吸,一把推开茅屋的门。

茅屋四下简陋,只有一张床榻,上面赫然躺着一个人,青色的衣裙在床沿处耷拉着,紧闭的星目刻画着眉如远山的晴朗轮廓,他好像睡去,亦好像从未醒来,尘世的纷杂抵不破他那如魇的梦境。

落天走向前去,轻轻在他鼻息处探寻:“凌风,你真的,真的醒不过来吗?”

落天将头看向门口的焦菅,不知凌风在此,他是意欲何为?

“君,”这是落天第一次这样叫他,显得生疏而又恭敬,也充满着她决绝的悲望,她一步步向他靠近,泪眼朦胧地说道:“我愿意为您孕育灵胎血,我希望我们一起走出这孤独且嗜杀的异境。”

她泪眼婆娑,几近恳求。此刻她还不知她早就喝了带着他血液的龙涎茶,如果三个时辰内不能与君共赴巫云,她就会形灵俱散,被长生阵的天地酷刑折磨永世。

焦菅用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的泪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她的皎皎面颊,如棉一般柔软的身姿如果就这样死去,岂不是太过可惜。

他一手爱怜的揽过她的腰身,一手捧起了她的脸颊,就在他要吻下去的时候,一双娇嫩的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前,略有羞涩的提醒他道:“凌风。”

焦菅略有迟疑,却仍旧吻了下去,见她惊慌失措,他赶忙解释道:“我把他藏在这里,长老们都还不知道,如果我们此刻出去,有灵识发现了他,他就会堕入更深的梦魇,哪怕出了长生阵也醒不过来了。”

“那我们在这里?”

“最起码本君无意伤害他,况且他灵识已封,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想继续,尚落天更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下去,她如此紧张,亦如此忌讳,倒让焦菅觉得,自己是个小人在趁人之危了。

他抬手轻布结界,小屋内外顿时被笼罩了起来,又一施灵术,他们二人便到了离小屋很远的草地上。

这里四野空旷,无人更无灵,只有面前的一条小溪在汩汩流淌。

天为被,地为床,尚落天就更无法接受了,她头上黑线直冒,气鼓鼓地说:“你身为异灵结界中的上君,怎么连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

“我常年在大殿中,无论行阵布阵结灵都在那里,你也见过,那里灵者众多,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本君要背弃他们一人出逃这长生阵,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焦菅可谓苦口婆心,一一讲清楚其中的利害。

他救了凌风,且给她的朋友们指了一条生路,彼时只是存了那么一点私心,尚可给诸灵解释,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背叛,就不能给诸灵任何可乘之机。他必须小心谨慎行事。

落天毕竟还未对他动心,哪里又能全身心投入,只消一吻,便不许他再宽衣解带了。

见时间消磨迅速,落天的手臂上一道灵脉一闪而过,被焦菅捕捉了去,那是龙涎茶开始吞噬她的迹象。

他来不及解释,也不能再细细的耕耘,他将她不安分的手一把举过头顶,在她的腰身上很快的摸索着褪去腰带,他解开她胸前的外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落天的脖颈上,臊得她俏脸一红。

她将头给别开,她简直不敢再看他了,他一步步褪去她的外衣,亵衣,直到他吻了下去,落天的整个身子都一激灵。可是整个手臂都动弹不得,她只能用脚去踢他,反而被他禁锢了起来。

他身上的布衣扎得她细嫩的皮肤好痛,可他却迟迟不解开他的衣服,在他吻得尽兴时,落天的手臂终于得到了一丝的解放。她不由分说抓起他胸前的系带给解开,又将他的腰带也给抽离开。

还没等她去脱他的衣服,焦菅急忙按住了她的手。焦菅的额头上有几滴汗珠,握着她的手更是紧张不已,尚落天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焦菅不解,“你笑什么?”

尚落天反而一脸的轻松道:“你是不是不会呀!”

焦菅此刻满脸黑线,不过他细想想,自己好像确实没看过这方面的书,好像也不懂得男女之事,唯一的记忆好像还是少时处罚几个犯戒偷腥的下兵得来的,他们那时就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同乱吻,惹得她们啼哭涟涟,他砸门而入时不忍看此污秽场面更是背身而去,只命令道:“一人拉下去打三百大板,死者报丧,本将军绝不姑息手下有如此玷污妇女之将士。”

所以他治兵从严,才会威风八面,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面对情事上他着实犯了难,如今暖玉温香在怀,他心里虽着急,可到底无法用龌龊之行相待。

尚落天描摹着他的眉眼,细细看去,他也是个美男子呀,就像书中描述的那样,剑眉星目,意气风发,坚毅勇敢,脸庞周正;一脸的正气,一身的阳刚之力;如太阳般,闪烁而不失睥睨天下的气概。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亲上了他额间正中的位置,而后又如小鸡琢食般亲吻他的嘴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前抚摸着他的心跳,在他来不及反应时把他压倒在身下,就这样骑在他的腰身上。

此刻的她明艳动人,娇俏之余眼底满是戏弄,长发浮在耳畔起落,再加上他二人的姿势,焦菅木讷的躺在地上,任由她撩乱他的衣衫,尚落天微微俯身,一手垂落腰际,一手撑在他的发梢旁,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戏弄郎君图。

在醉意中尚落天沉溺于他的温柔,焦菅也被她撩拨的心尖荡起了无限的绵绵情意,自然而然的追寻到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在她尚享受之际带着她去往沉沦的焕海中起伏,火热着,刺烫着燃烧着。

尚落天紧紧地抓着焦菅的后背,短短几分钟焦菅的后背已经被她掐出了血丝,她不敢抓的太用力,她怕伤了他,她怕他会痛,可是自己,真的好疼啊。

焦菅不敢怠慢,以灵力收了她的处子之血,然后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汗珠。

她疼的闷哼一声,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一时间将他身上划出了五道五指印,倔强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焦菅本想再慢一点,可是恐怕来不及了,自己找到法门的时间太晚,只能尽快给她解了这龙涎茶的毒。

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尚落天缚紧了他的腰身,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可还是止不了那旖旎之声。

她既怕,又无法拒绝,只能任由自己处在虚灵之地。她真的受不了了,狠狠地咬了焦菅一大口,直到咬出血来,在他的肩上印下了一个巨大的齿印。

焦菅闷哼一声,肯本不给她休息的机会。渐渐地,他们忘情于巫山云雨之中。

他们的灵胎已结,看来出长生阵有希望了。

焦菅细心的给她穿好衣服,揽着她躺在草地上,尚落天在极度的困意中还残留了几分清醒。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挣开焦菅坐起身来:“小曦他们还在灭寂亡林,你们答应过我会救他们。”

此刻,焦菅还沉醉在刚才的美好中,他听到落天这样说,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落天不敢直视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了他不快,站起来正想走,就被他一把拉倒在地。

“你跑什么?”

“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

他救了她,她却不自知,她还真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易?长老的话有什么可信的,灭寂亡林任何人都干预不了,只能靠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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