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漳龙城健康委监督所二科唯一,不,唯二的实习科员,石并以对于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十分不满,来这个单位两年了,自己居然还是实习科员。
为啥呢?
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跟领导搞好关系!
怎么搞好关系呢?
简单啊,就是过年过节,副科长、科长、主任、副所长、所长、局领导婚丧嫁娶、过个生日都得送礼!
石并以刚出来工作,哪有钱送?!如果送,这个城里又多了丐帮会员!
科员就科员,也就算了。不入流,还是实习弼马温。
实习科员也就算了,面对他这个粉嫩嫩的新鲜出炉的实习弼马温,监督所各个科室推来推去,竟然把他推到了只有老人的二科。
二科也就算了,尼玛居然还受到排挤。连个出去检查的机会都不给,愣是被陈飞明这个秃顶老东西的勒令之下,给坐了冷板凳。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冷板凳啊。长条的木凳子,上面还钉着拔凉拔凉的铁皮。这种凳子,不是早在七八十年代就绝种了嘛?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
坐在走廊拔凉的长条铁皮凳子上,不但辟股感觉到凉飕飕的,连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任你身怀绝技,不给你上场的机会。一切,都是扯淡!
也罢,本大处男……咳咳,本大帅锅就这么混着吧,等到了实习时间结束。就不信英雄没有登场的机会。黄隐那老秃驴,老色鬼,小肚鸡肠的老东西,你等着……君子报仇,十……算了,十年太长,逮着机会我就报仇!
可是石并以没想到自己成了四不像,来单位办事的人以为他是来办事的,而科室的人以为他是打扫卫生的,什么垃圾都往地板一丢让他打扫!
这让他感到既尴尬又无奈,每天除了处理自己的本职工作外,还要额外承担起本不属于他的清洁任务。每当有人随手丢下垃圾,他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他尝试过委婉地提醒,但似乎收效甚微,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分工”。
石并以开始思考,或许问题的根源并不在于他个人的外表或身份认同,而在于团队内部沟通与职责划分的不明确。
但是很快飞来横祸就一个黑锅让石并以给背上了!
突然有一天,监督所下文件让石并以转正,并让他去一科工作,一科那是有名黑锅科室,就是去那里的科员基本上都是背锅侠,都是挨了处分后调理科室,不过一科却又是富得流油的科室,因为科室所管区域都是大企业、大医院等。
但是石并以去了没多久,一科就出事,一科管辖范围的一家药厂的保健品出了问题,吃了这家“宝盛药厂”所生产的婴儿保健品,很多婴儿都成了大头娃娃。
于是内阁下令追查,并且电视、报纸都大势宣传。
于是监督所要求一科写报告,让有关人员承担相应责任,结果红三代的石并以自然成了替罪羊,他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这世道的无奈。
报告上,字字句句皆是对他失职的控诉,仿佛他真是那导致一切问题的根源。
然而,他深知,这不过是权力游戏中,一枚被随意丢弃的棋子罢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石并以并未选择沉默或逃避。他提笔,在报告的最后,用那略显颤抖却坚定的笔触,写下了一段自我辩护的话:“窦娥奇冤七月雪,岳飞写就满江红。只愿天下多正义,不忘初心为人民。愿上级明察秋毫,勿使忠良受屈,亦望同仁共勉,共筑公正之基。”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有人嘲笑他的天真,认为这只是徒劳;也有人暗自佩服他的勇气,认为他虽身处逆境,却不失风骨。
而石并以,则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坚守自己的信念,无愧于心。因为,在他看来,真正的责任,不是逃避或推诿,而是在面对困难时,勇于担当,敢于直言。
如此,即便最终成为那牺牲品,他也将无怨无悔。因为,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一些人,愿意为了真理和正义,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名誉和生命。而石,正是这样一个人。
之前,石并以只是一个实习科员,还是一个弼马温。所以,身为监督所的老油条,谢德升自然连看都懒得看他石并以一眼。
所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和瓜葛。
可是,他为什么会整自己的,暗地里使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黑自己呢。石并以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石并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来不及去副所长杨建安的办公室,石并以直接冲到了以科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直接一把推门进去。
石并以爷爷无意中得到一本“大觉冥想”录,因此石并以从小修炼,练了二十多年是什么臂力,大力水手波派一样的肌肉男健身教练,可都是被他秒败的。
石并以一推监督一科科室的门,就听咔吧一声,整扇门,直接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把石并以自己吓了一大跳。
卧槽,监督一科这么节俭嘛?
这门都烂成这样了,还用?
平日里看不出来啊,那脑满肠肥,脂肪和体重严重超标的监督一科科长谢德升,也不像那种清正廉洁的君子啊……
石并以一抬头,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震惊了。
只见,谢德升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他那宛若象月退一样出息的大月退上,坐着一个穿着短裙,露出两条白皙大长月退的妙龄女郎。
谢德升两只满是褶皱,老年斑遍布的粗黄大手,一只搂着女子的腰,另一只,正如一只癞蛤蟆一样在女人嫩白的大月退上游荡……
突然杀进来的石并以,让正在旖旎的两个人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女人惊叫一声,猛的从谢德升的大月退上起来,结果,因为谢德升的一只手还插在她的裙子里,就听嗤啦一声,裙子被扯开了,哗……
女人一下子露出大月退内侧的一片雪白。女人吓的不轻,赶紧手划拉着自己的裙子,遮掩自己跑光的大月退内侧……
而反观那个谢德升,正一脸紧张的往上提自己的前开门拉锁。
结果,可能是因为着急,或者裤子的拉锁质量有点问题,怎么拉都拉不上……
此时此刻,石并以算是明白了。
不是这门的质量不行啊。而是,自己的力量太猛了,将本来紧锁的房门给推坏了……
合着,这办公室里,谢德升正在玩弄他的手下小科员。
这个小女科员,石并以还是认识的。
石并以就这一点好,监督所里每个有姿色的女人,他都记得她们的名字。
而这个女人,就是来了监督所三年,依然是混在底层的小科员张珺。今年27岁,嗯,挺骚的一个女人……
看来,自己这次贸贸然闯进来,大有斩获呀……
张珺慌乱之下,总算是恢复理智,连忙在自己的身上套了一件粉红风衣。然后,低着头,迈着急促的小碎步,从石并以的身边跑着离开……
而谢德升,也总算是在努力拼搏之下,把自己裤子的前开门拉锁拉上了。他这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恢复了冷傲不可侵犯的官威架子,背着手,一脸严肃的看着石并以:“石并以,你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竟然公然破坏我的办公室大门?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石并以一脸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内心无限感慨,不愧是老油条啊,竟然在自己亲眼目睹了这不齿之事后,这厮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的装逼。不得不说,这厮的脸皮之厚,也是没谁了。
石并以干哑的干咳了一声:“对不起啊谢科长,打扰了你的好事。要不,您继续?等您完事儿了,我再来?”
谢德升连忙瞪眼道:“什么好事?石并以,你休要胡说八道。我谢德升走的正,行的正。我警告你,你休想污蔑我的清白。”
石并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谢德升,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玩女下属,裤子还没提利索呢,就开始咬人了。”
谢德升自然死都不会承认这事儿,红着脸硬哼道:“石并以,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给我滚。破坏门的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谢德升开始跟石并以讲条件了。不过条件的筹码有点不对等。赔一扇门跟乱搞下属,孰轻孰重,鬼都知道。
当然,石并以懒得管这个。直接道,谢德升,我才懒得管你搞哪个女人,你搞谁都跟我没关系。那是你的本事。
但是,你暗地里动手脚,给我穿小鞋,这事儿,我就不能不管了。
谢德升闻言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千年不变的二皮脸微笑,啊?你说这个事儿啊?怎么,小石同志,难道你对这件事儿有什么异议嘛?这个我们监督一科啊,办事儿一向以事实为依据,实事求是的。
我们监督一科负责的就是负责管理企业嘛,为了人民群众健康,我们就是要响应上级的号召,用实事求是的态度,来真诚的面对公民。弄虚作假那一套,我们是做不来的。
这厮大言不惭的拿着官腔套话来敷衍石并以。他打定了主意,即便石并以撞破了他的奸情,可是,只要他和张珺死不承认,那么这就是死无对证。你石并以能耐我何?搞不好还要告你个诽谤罪。
石并以对这个草包肚子的谢德升斜了斜眼睛:“谢科长,我石并以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干嘛给我石并以小鞋穿呢?你难道是闲的屁、股长了痔疮,待着没事儿干整我?”
谢德升并没有因为石并以的话里带着不敬而恼怒,相反,他倒笑呵呵的。因为,谢德升喜欢看别人被自己整的一副疯狂的模样。只有弱者,才会声嘶力竭。向他这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物,是不需要声嘶力竭的。
谢德升闻言嘿嘿的笑着,朝门外看了看道,石并以,既然你问到这了,作为前辈呢,我就指导你两句。
这个做人呐,不能太猖狂,要低调。低调懂嘛?
你瞅瞅你,你才来几天呐,你瞅瞅,这家伙把你嘚瑟的,上蹿下跳,你咋不上天呐?
而且,不但如此,你这个人,品行和道德,都有极大的问题。最基本的,你都不知道尊敬群里的前辈,不要以为你是红三代就为所欲为。这是江湖大忌呀。
健康监督所,那也是一个江湖哇。我们这些人,那都是这个江湖里的前辈。你说说,你知道尊老爱幼尊重前辈嘛?你不知道。
所以呐,我这次啊,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给你提个醒。这也算是前辈对你的关怀和照顾啦。免得你以后哇,走弯路。乃至身处悬崖尚不自知,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石呐,我谢德升在健康监督所几十年,吃的盐比你吃的白米饭还多。所以呀,听说我一句,小辈儿还是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你看你,刚来没几天,就搞得风生水起,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不过,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得懂得收敛锋芒,毕竟这江湖里水深着呢。”
石并以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谢德升:“谢科长,你这套说辞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什么低调做人,什么尊老爱幼,说到底不就是你们这些人打压新人的借口吗?我石并以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偷奸耍滑,更不屑于阿谀奉承。如果你真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大可明着来,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不觉得太下作了吗?”
谢德升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轻蔑一笑:“石并以,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在这个圈子里,资历和关系比什么都重要。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什么?太天真了。”
“天真?”石并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许吧。但我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在这个位置上坐得稳!”
谢德升被石并以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瞪大眼睛,似乎想从石并以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但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好,好一个有骨气的年轻人。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谢德升便不再理会石并以,转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而石并以,则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望着谢德升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揭露这背后的黑暗,还自己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办公室的沉寂。一位年轻的女科员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神色紧张地喊道:“谢科长,不好了!市里突击检查组突然到访,说是要审查我们科室的工作情况!”
谢德升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回头,看向那扇刚被石并以“破坏”的门,心中暗自咒骂。但很快,他迅速调整情绪,故作镇定地接过女职员手中的文件,沉声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带他们去会议室,我马上就来。”
女科员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谢德升则瞪了石并以一眼,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你,跟我来。”
石并以毫不畏惧地跟了上去,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揭露真相的最好时机。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谢德升不断在脑海中盘算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检查,而石并以则默默观察着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科长的反应,心中充满了期待。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检查组的成员们一丝不苟地翻阅着材料,不时地提出问题,而谢德升则一一作答,看似从容不迫,实则内心忐忑不安。石并以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检查组逐渐发现了科室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尤其是那些被谢德升刻意隐瞒或篡改的数据和记录。面对铁证如山,谢德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试图狡辩,但却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检查组宣布了对谢德升的初步处理意见,并要求他立即停止工作,配合进一步的调查。听到这个结果,石并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他知道,正义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来了。
而谢德升,则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看向石并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一刻,石并以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充满挑战和诱惑的世界里,只有坚守内心的正义和原则,才能走得更远、更稳。而他,也将继续前行,用自己的行动去影响和改变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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