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根之木

龙一再次到了日本,这一次由于把兄弟的支持,事情有人接应,一切就变得容易多了。他住在一个别有趣味的别居公寓里,在全心著作自己的文章,他准备发表它。他著作的题材是颂扬“华盛顿的理想”与“拿破仑”的手段以及民主思想与革命精神相结合的专制政府统治,他有考虑去德国继续深造他的军事技能,待时机成熟之时返回上海与陈其美一道对抗袁世凯的武力扩张。

这期间国内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宋教仁被刺杀。宋教仁是中山先生的支持者,是一个极其有组织能力的革命者,袁世凯给中山先生画了一个民主的饼,中山先生同意由他指定的人出任政府的总理,组阁。但宋教仁在联合政府中采取不提及中山先生任何“民生主义”的方式原则赢得中产阶级、地主与商人的支持,1913年2月,选举的结果是立法机构下院596个席位中的269个,上院274个中的123个都纳入国民党之手,从而使宋教仁成为袁世凯内阁总理变得丝毫不困难。命运的梦魇从此便笼罩在他的头上。

一个月后的一天,宋教仁在上海火车站被刺,宋被紧急送往医院,那里的医生被告知要等到北京的正式批准才能动手术,到第二天早晨也没有等到批准。宋教仁就这么死了。

不久,袁世凯未经国会同意向国际银行团贷款2500万英镑,中山先生组织批判。袁世凯随即派人包围了立法会,并把三位同情民主事业的省长撤职。中山先生随即组织二次革命,有七个省份在第二次革命中宣布独立,但不久失败。1914年春确定的宪法会议上,确定袁世凯为终生独裁者。美国顾问古德诺和拥帝派杨度支持袁世凯早日登基。

一天早晨,上海的镇守史为答谢日本对帝制的接受而乘坐他的德拉吉牌豪华轿车前往领事馆,当汽车慢慢穿过有轨电车轨道而驶入黄浦江边外滩的黄埔谈路时,人行道上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向汽车投掷了一枚自制炸弹,随即两人枪击汽车。

这两个人就是龙一和陈其美。被杀的人是袁世凯的代理人郑汝成。

随即的一个夜晚,一艘黄色烟囱的汽艇载着24个革命者与军舰“肇和”舰一同航行,船上的革命者打扮成学生模样,请求允许登舰参观。舰长看到是一帮学生,遂不防备,登舰之后,龙一拔出手枪,革命者随即包围炮塔,强逼守护人员交出军火库的钥匙,不久,炮轰城市。

不断有城内优势兵力向军舰攻击,龙一把炮弹全部打完,率人撤出军舰。

革命不是免费的午餐,是需要经济做支撑的,不久陈其美的熟人带着一份以中国的一座矿山作为抵押向日本的一个金融家筹集借款,龙一告诫陈其美要小心,但陈其美告诉他,“不要担心,这个联系人是我们的人,是可靠的,为了敲定这次交易。他们组织了多次会面。”

龙一没有等来陈其美借来的革命资金,却等到他的噩耗,来访者是袁世凯派出的杀手。

龙一怀着悲痛的心情把陈其美的身体拉到法租界的一个隐蔽联络处,在这里与众人一起为陈其美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随后又在公墓为他举行了葬礼,葬礼上的人都是革命者,龙一致辞:“是吾兄带我进入革命,此次他的被害是中华革命的巨大损失,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有革命就有牺牲,我们一定会让敌人血债血偿。”

十天后,杀死陈其美的杀手被龙一派出的杀手杀死在酒店里。

一个月后当了83天的袁世凯死于败血症,他的死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从此他麾下的军阀各自为政,中国进入军阀混战时期。

广西的军阀陈炯明为了借用孙中山的影响力壮大自己,邀请孙中山做大元帅,中山先生不顾反对接受了这一提议,并且请他做自己军队的顾问,但无根花木迅速干枯,龙一也在中山先生的要求下带领陈的一支部队,但这次结合从总体来讲,三观不合,很快就貌合神离。不久,龙一随中山先生到达上海。

然后随着军舰去了广州。

孙中山在广州宣布成立国民政府,他被选举为大元帅,这一年的11月,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个是布尔什维克在俄国夺取政权,一个是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失败,但是中山先生的民主革命自然艰难,一个是他们自然没有自己的根基,自然要和军阀联合,但是军阀私下于北洋政府私下联合。中国的这艘革命的小船在风浪里飘摇,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

依照龙一对历史的理解,现在最好的行动是要北伐,但是这实际是行不通的,表面效忠孙中山的军阀在北京政府内部都有代表,这种合作是形上的,相当于中山先生组织了一个股份制有限公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合伙人都不靠谱。随时有拿着中山先在的人头去领通缉奖赏的嫌疑。

但中山先生的伟大之处就是,他的无畏,反正大家可以可以搭他的伙搞事,实践证明,这个方法有点问题。

果然,不久就出事了,支持广州政府的陈炯明居然仪仗北洋政府在军事和政治上的支持公然派他的部队炮击孙中山的官邸,企图谋害孙中山,并悬赏20万美元杀死我们的总统,龙一随着中山一行人由沪南下,他们希望他的支持者许崇智率讨伐军打败陈炯明,但这个希望很快落空,许战败。由于内线有人报告,陈炯明派出了大量的刺客,这艘军舰同意把他们送往香港,再从那里去上海。

到了上海,龙一知道按照这个模式走下去,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八成要歇菜,除了一个名号,中山先生啥也不是,他提出了要得到生存与发展,必须要和新的苏维埃政府合作,苏维埃现在是世界革命的原动力。

孙中山是一个从善如流的政治家,他随即向俄国苏维埃发出了合作的电报。

很神奇的是,苏联这边很给力,很快向孙中山派出了共产国际的第一个代表,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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