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梁!肖梁!”诡七一路飞奔到肖梁的药房大喊。
肖梁此时正蹲在地上查看他种的草药,听见诡七鬼哭狼嚎的声音,有些无语道:“你叫魂呢?”
诡七不乐意的撇撇嘴:“我可是好心来给你递消息的!你什么态度啊?!”
“什么消息?”肖梁边说边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
诡七摆摆手:“沈小姐来了。”
“沈小姐?”肖梁瞥了他一眼:“来找殿下的?”
“这就是我想说的,”诡七手舞足蹈的说:“殿下也以为是来找他的,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沈小姐说是来找你的,殿下当时那个脸色啊,瞬间黑的跟乌鸦毛似的。”
“那我,应该过去吗?”肖梁听着都有些冒虚汗了,弱弱的问道。
“你当然得过去啊,沈小姐可是来找你的”诡七边说边将他往外拖:“你有这功夫不如猜猜看你能不能活过今晚。”
肖梁:“……”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客房,奇怪的是此时他们家殿下的脸色并不是之前诡七说的那样,反而像是沐浴着春风春心荡漾的感觉。
?发生什么了?
沈怡颜看见肖梁过来了,便朝他招了招手:“肖神医,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肖梁缓过神摇了摇头,拱手行礼道:“见过沈小姐。”
“不必多礼”沈怡颜来到他面前,将装着丹药的盒子递给他:“我想让你帮我验验这里面的东西是否有毒。”
肖梁接过盒子,点头示意:“我马上就去验,沈小姐先在此地稍等。”
沈怡颜点头后肖梁便独自一人进了客房内侧。
谢庭柯来到沈怡颜身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这花很美。”
“嗯?”沈怡颜疑惑后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院子里的蔷薇花:“确实好看,殿下怎么会想着在院子里种这种花?”
“因为一个人”谢庭柯看着沈怡颜,眸中是说不出的情绪:“她喜欢。”
沈怡颜正看着满院的花,没有注意到这道视线,在她转头去看谢庭柯的时候,谢庭柯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将头转向了一边,收回了那道目光。
摄政王心里竟然有人?上一世也没听说他身边有其他女子啊。
沈怡颜有些诧异,出声问:“那个人应当对殿下很重要吧?”
“嗯,很重要。”他的声音很轻,回答很快,仿佛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诡七此时正在与芍药说话,并没有仔细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否则他此时肯定会大叫殿下心里的人就是沈小姐你呀!自家殿下真是啥也不说,你不说沈小姐怎么知道?!
“哎,芍药,我家殿下怎么看着心情这么好的样子”诡七刚带着肖梁过来,看见这一幕疑惑的走到芍药身边问:“我走的时候殿下明明不是这样的。”
芍药面带着微笑悄悄的说:“我家小姐刚给你家殿下送了个香囊。”
诡七一脸我懂了的表情:“怪不得!我家殿下面色如沐春风般一样,原来是心里乐开花了。”
……
肖梁开门从客房出来,就看见站在院子里明晃晃的两对,周围好像都在冒气泡。
这一天天的。
肖梁来到沈怡颜旁边,将盒子递给她:“沈小姐,我验过了,无毒。”
沈怡颜接过盒子,微笑的致谢:“感谢肖神医,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府里找我。”
“无妨,小事而已”肖梁看了一眼那个盒子:“不过你这丹药倒是奇妙,里面掺杂的几味药材我只在书中见过,有的都已灭绝。”
“是吗?这么神奇?”沈怡颜心里暗暗想,或许那老人家说的是真的。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沈怡颜看着谢庭柯:“殿下,今日多有打扰,臣女告辞。”
沈怡颜说完后便带着芍药离开了。
谢庭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淡淡开口:“你,不打扰。”
“殿下,你什么时候反应这么慢了?”诡七挠了挠头:“沈小姐都走远了,你说话她也听不见了。”
谢庭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朝书房走去。
肖梁拍了一下诡七的后脑勺:“你呀!这种事自己心里清楚不就好了。”
诡七:“?”
次日,朝堂上。
“陛下,钺县水患告急,再不治理,百姓恐有怨言啊。”李尚书焦急的说道。
皇上开口:“朕看了奏上来的折子,觉得穆太傅的提议甚好,各位觉得呢。”
皇帝都这么说了,大臣们还能怎么说?只能纷纷点头。
“既如此,那便用穆太傅的提议吧,那诸位觉得应派谁去治理水患呢?”皇上接着问。
“臣认为太子可以担此重任。”
“臣觉得应该摄政王去比较合适。”
“……”
你一言我一言,皇上有些烦躁的蹙眉。
李尚书此时站了出来:“臣认为,穆太傅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既是他的提议,那么由他去指导差错才是最小的,陛下觉得如何?”
皇上点头表示许可:“朕觉得李尚书的提议很好,太傅觉得呢?”
穆景拱手行礼:“臣并无异议,愿意担当此重任。”
“好!诸位爱卿若没有什么别的事,便散朝吧”
散朝后,一位大臣拉住了李尚书:“你为什么提让穆太傅去治理水患?若是他成功,岂不白白增加他的威望?”
李尚书顺了顺自己下巴的胡子:“你又怎知他能成功?我只是给他个下马威罢了,一步登天又如何,若是他这次失败,便会失去在皇上面前的信任,到时候他这个太傅之位还能保得住吗?”
另一边,摄政王与太子碰上。
箫越扫了一眼谢庭柯,最后目光定格在他腰间的香囊上:“摄政王腰间的香囊倒是别致。”
谢庭柯并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流,声音清冷:“多谢太子称赞,重要之人所赠。”
“重要之人?”箫越衣袖下的手越攥越紧,皮笑肉不笑:“不知摄政王口中的重要之人是谁?”
“无可奉告。”谢庭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自己径直离开了。
可恶,那分明是他家阿颜所缝,那缝制的手法他不可能认错,箫越心中的气火只增不减,越来越不安,为什么阿颜会送香囊给他?
多年以前,在沈怡颜刚学会缝制香囊的时候。
“箫越,箫越”沈怡颜拿着自己绣的第一个香囊去找箫越:“你快看,我亲手绣的第一个香囊!”
箫越看着香囊上绣的那个四不像的图案,拍手夸赞:“阿颜绣的真好看!尤其是这只小猪,真可爱”
“小猪?”沈怡颜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大喊:“什么小猪?那是小兔子!”
箫越摆手安慰道:“是我眼拙,这小兔子也可爱。”
沈怡颜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完全不想理他。
“阿颜,我错了”箫越在她身边来回哄道:“我真的错了,阿颜,我保证,这个香囊我一定永远珍藏好不好?”
“真的?”沈怡颜双手环胸,睁开一只眼。
“真的!”
后来箫越去哪都带着那个香囊,为此还受过不少小朋友的嘲笑。
“箫越,你戴的这是什么东西啊?也太丑了”
“胡说,明明很好看!”
箫越每次都会反驳,甚至有几次还差点动手,后来香囊丢失,箫越一连几天都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沈怡颜安慰道:“丢了就丢了,我再给你秀个好看的。”
箫越撇着嘴:“那不一样。”
后来沈怡颜又给他绣了一个好的,箫越最后也找到了那个丢失的香囊,于是便更加宝贝它,将它好好的收了起来连带着沈怡颜新送给他的那个一起收了起来。
“都是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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