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手中的小男孩朝着伍杀临曦伸出小手,可怜巴巴道:“要抱抱,要抱抱……”。
这种情况伍杀临䂀哪受得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夺过小男孩,抱在怀中,语气都变成小夹子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怀里的小人奶声奶气道:“我叫金随,我妹妹叫金水”。
“这名字可真……好听,好听”,就是有点太随便了。
[祭活人,金童子,童玉女,三岁半,祭活人。尊名者逝,金童玉女开黄泉路,挡风灾,辅左右,得成仙,长生久,复活生,活人祭,此作为]
出口处传来许多孩童的声音,声音很规整,听得清清楚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那些灾民听到童谣后纷纷露出惊恐的面色,若百临曦他们没有来,有可能这扇大门永远不会打开。
“做好准备,我们出去看看”,百临曦一声命令,伍杀临曦和左和将孩子交给灾民,掏出枪,上子弹,随同百临曦他们一同朝出口走去。
那恐怖的童谣一直在耳边环绕着,他们倒是要看看什么畜生能差点灭了半边城市的。
一出出口,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盯着他们,都是三四岁的孩童,四处都是三四岁的孩童,大街上、院子里、屋顶上……都坐满了孩童。
嘴里看着恐怖的童谣,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懒得看着地下室里的人,仿佛他们早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种怪物也在恐怖片上常见,称为“怨灵”。
“教……教授,这数量这么多,我们要冲吗?”林上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孩童感到不适,必竟他们能打的只有十二人,后面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灾民,这要是打起来,肯定是我方败。
“先退回去,不正面冲突”,百临曦丢下一个光球,便带着几人退了回去,离开外面那些怪物的视线,就看见里面更可怕的。
灾民都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诡异的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前面两多抱着孩子的妇女眼里更是散发着红光,怀里抱着的小孩早已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身穿着寿衣,头带着红色的寿帽,脸色发白发黑,嘴角裂到耳后根,咯吱咯吱笑着看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灾民变成了怪物?
前有狼后有虎,他们无路无退,做好攻击姿势,随时应战。
金随手一抬,后面的灾民面露凶狠的朝百临曦他们扑去,金水别提多高兴,呲着大牙乐呵呵的看着。
砰,砰,砰……,枪声、狮吼声,此起彼伏,众人被逼后退,退到了外面,外面的怨灵早已等候已久,个个飞扑向他们。
趴在他们的身上,撕咬着。
伍杀临曦被惹怒,险些露了馅,四处查看,不经意间瞟见金随,一瞬间,出现在金随的面前,在金随还没反应时,一把提着他的衣领就跑。
没反应过来的妇女,看了看自己空的手,又看了看被拎走的金随,这才反应过来,仰天怒吼了声,追向伍杀临曦。
后面还追着金水和很多怨灵,都气得想把那妇女和伍杀临曦撕碎。
伍杀临曦带着他们越跑越远,突然,一棵子弹从脸颊划过,命中后面的怨灵,两男一女的身影出现在前面,伍杀临曦顿时感到无语。
本来想在没人的地方解决掉他们的,可是面前出现三个程咬金,让他的计划打破。
借过路灯看清三人的面貌,身穿着警服,面容青秀,看样子也才二十几岁的样子,三人描准怨灵,一枪一个,看着很爽。
女警察道:“前面的小兄弟,快点跑过来,我们来保护你”。
伍杀临曦无语,对着空气直骂娘。
一道白光划过,伍杀临曦和那些怨灵消失在原地,三名警察立马上前查看,见一点痕迹都没有,很是气愤,还是晚了一步。
其中一名身高较矮,很瘦的男警察道:“乐果琪,我们也别在这呆着了,去帮那帮人吧”。
“好”。
其实,伍杀临曦他们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法术隔绝了,伍杀临曦也不在伪装,现出原形。
追赶的怨灵被吓的退后了几步,金水咬牙切齿道:“你也不是人类了,你为何要帮那些人类?”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才是同类”。
伍杀临曦不屑一笑,掐住金随的脖子,轻轻一拧,金随口吐鲜血没了气息,伍杀临曦像丢垃圾一般将金随丢在地上,笑道:“谁他*跟你是同类”。
“哥哥——”,金水疯了似的伸出利爪扑向伍杀临曦,眼里满是杀意。
伍杀临曦一个大尾巴甩去,金水被甩飞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但她不死心,艰难的爬起来再次杀向伍杀临曦,现在不仅仅是她一人,还有那些怨灵一起上。
伍杀临曦不慌不忙从颈后面拔出一把血淋淋的剑,劈向他们。仅仅只是剑刃也将那些没道行的怨灵劈散,有道行的金水也受了重伤,无力反抗。
伍杀临曦走到金水的面前,举剑准备刺向她,却被一只大手击飞,摔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
“大人”,在金水叫了一声,便被一个黑影救走,连同金随一并带走,伍杀临曦法术被破,吐了口鲜血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再次睁眼,伍杀临曦出现在医院挂点滴,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环顾了四周,就看见百临曦趴在床旁边睡觉,他想发出声音,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还隐隐作痛。
伍杀临曦艰难的抬手推了推百临曦,百临曦被推醒,看见伍杀临曦醒了很是开心。
伍杀临曦艰难的说道:“水,水,水……”。
百临曦凑到嘴边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立马倒了杯水喂给伍杀临曦。
伍杀临曦喝了水便好多了,便询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你昏了两天两夜,可吓死我了”?
“怪不得,这么口渴”。
……
伍杀临曦又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康复后便出院了,百临曦亲自开车接他回去,车里的两人很是安静,直到一通电话打来。
“什么,陈阿姨生病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听着语气,看来百临曦很生气,伍杀临曦好奇的很旁边凑了凑,站在吃瓜第一线。
电话里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声音,那声音见百临曦生气了很是害怕,低声低气道:“夫人不准让我告诉你,可现在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便再也忍不住告知你了”。
“他让你不告你就不告啊?你就这么听话的吗?”百临曦很是气愤,“算了,你在哪个医院?我去找你”。
“好,我们在XXX医院,三楼②号病房”。
“好”,电话被挂断,百临曦解释道:“伍常,我家中有位老人病了,你先陪我一起去医院,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XXX医院,一下车百临曦便奔向医院,伍杀临曦紧跟在身后。
两人上了三楼,打开②号病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去,伍杀临曦便看见熟悉的面孔,“妈——”,伍杀临曦走到病床边,握着床上老妇的手,着急的四处查看。
此人正是花篱的母亲,陈桂花,可现在的陈桂花。被病痛折磨成皮包骨,面黄肌瘦,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百临曦和护工徐奶奶震惊在原地,陈桂花只有一个独女,怎么会冒岀一个儿子,况且在十年前,她的独女便死了,死在了未日那天。
陈桂花仿佛听到了她女儿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有那么一瞬间,她把面前的男子看成了她那可爱懂事的女儿了,伸手轻抚着伍杀临曦的脸,眼含泪水念叨道:“花花,是我的花花吗?……”
徐奶奶立马安抚着陈桂花的情绪,解释道:“不是,那不是小姐,而是百教授的同事”。
“你刚才叫他什么?”百临曦眼眶早已红润,憋着哭意询问道。
伍杀临曦立马查觉到自已失礼了,立马松开陈桂花的手,擦了擦眼泪道:“抱歉,我把他看成我自己的妈妈了”,随后看向陈桂花道:“我妈妈也是在病床去逝的,就跟这位阿姨一样,就不禁让我……”,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百临曦吸了吸鼻子道:“原来是这样”,随后看向徐奶奶,“徐妈,阿姨这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成这样?”
“老夫人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什么?肝癌?
伍杀临曦感到天塌了。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怎么可能只剩几天了?”
“早在五个月前就查出来了,那时已经是晚期了,老夫人不让我跟你说,便一直瞒着,知道老夫人实在没几天日子了,我随便跟你说的”。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百临曦愤怒的吼着。
“小百,小百……”,陈桂花虚弱的喊着。
百临曦走向病床旁,后诲的掉着眼泪,有些埋怨道:“陈母,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知道我活不多久了,便去看了花花生前想去的地方,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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