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
“说不定能找到老爹的行踪。”
稍微稳定下心神，林风一脚油门到底。
城西废船坞，破败荒芜。
荒草足有一米多高，看样子已经几十年没人打理过了。
林风把车停稳后，就感应到一阵狂暴的气息。
显然是什么人，正在跟船坞里的灵怪交手。
被截胡了？
林风知道，老张并不是唯一的任务发布者。
本市的猎灵人也不止他林风一个。
猎灵人之间最大的规矩，就是不能染指别人的猎物。
先来者力有不逮，后续者的才能继续攻击。
否则必然成为全部猎灵人的公敌，被群起而攻之。
林风明白不能再耽搁。
赚不到佣金是小，万一错过林业的消息，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很快，他就摸到了能量波动最大的那间船坞外。
偷眼望去，只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火爆的女人，正被两只灵怪围攻。
从周围破坏程度看，一人二怪已经激战有一会儿了。
女人的额角，也挂着星星点点的汗水。
就在此时，那只足有三米多高的食人花样的灵怪，开巨大的口器就朝女人的头咬了上去。
而地上那只普通如同巨大刺猬的灵怪，也翻滚着朝女人白净的大腿撞去。
上下夹攻。
女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
她娇喝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摆了个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造型。
随即一道金光冲上半空，立时将头上张牙舞爪的“食人花”斩成了两段，化作一团青光。
几乎同一时间，女人打向地面的火龙，也将刺猬吞噬。
仅用了几个呼吸，飘出青色光团的刺猬，就被烧成了灰烬。
真猛，林风暗自感叹。
如果让他出手，恐怕不会如此利落
女人将两团青光收好，猛的身子朝林风的藏身处一转。
“谁，出来！”
林风苦笑，从荒草中站起身。
“别紧张，我叫林风。”
“你也是猎灵人？”
林风点头。
“怎么，想截胡？”女人眼神渐渐危险。
“别误会，”林风解释说，“我只是来调查一些事情。”
林风看不出女人的深浅，也没有得罪她的必要。
“这样最好。”女人冰冷依旧。
她撂下一句话，扭头就往外走。
“喂，你受伤了。”林风看得清楚，女人的后腰处再渗血。
女人头也没回，越走做远。
真是个怪人。
林风耸了耸肩，随即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战场。
战斗很激烈，整个船坞里，几乎没有了完整的东西。
林风撅着屁股找了大半天，终于在地上的荒草丛中，找到了两块金属制成的小牌子。
说是金属，可它们给人的感觉却又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不知究竟是何材质。
两个小牌子的其中一面，镌刻着两个古朴的数字。
031、082。
从字体上看，应该是商周时期的钟鼎文。
刀法苍劲，浑然天成。
“031、082，这是什么意思？”
林风琢磨许久，也没搞懂这两个数字代表着什么。
他把两块牌子翻了个面，却发现两个牌子背后，都有一个相同的图案。
那是一条九头大蛇，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片蛇鳞都纤毫毕现。
最鲜活的，是那大蛇的九张脸。
那是九张人脸，分别散发怒、哀、惊、恐、欲、憎、贪、痴、慢九种情绪。
可谓是诡异又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细看之下，林风竟在这两块牌子上，感觉到了能量的波动。
但很快又消弭无形。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东西？”
林风突然想到。
他随即一笑，是与不是鬼才知道。
“这东西不是凡品，我先收着，要是那女人来要，再还给她也就是了。”
没找到有关林业的线索，林风但也没有多懊恼。
这三年之间每次都是如此，他都已经习惯了。
反倒得了这两块东西，让他有些兴奋。
“一会儿找老张看看，看他知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这老家伙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这两块牌子的来历。
老张也是一头雾水。
从林风回来，他已经盯着那两块牌子快半个小时了。
最终他摇了摇头。
“这两个数字，很可能是某种编号，或者序号。”
林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这样的牌子应该还有很多？”
老张却说不好说。
他把牌子翻了个面。
“至于这个图案，九个脑袋的大蛇，应该是传说中的九头相柳。”
相柳，那是什么？
林风到底是野路子出身，听老张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老张清了清嗓子。
他说九头相柳又叫相鯀，最早记载于《山海经·海内北经》，传说它住在九座山上，是共工的臣子。
它会喷吐毒液，形成臭气熏天的沼泽，饥饿时以人类和猛兽为食，是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凶兽。
“只不过……”老张话锋一转，“这种凶兽人人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将其雕刻在这两块牌子上？”
“或许它代表着什么吧，”林风沉吟半晌，“对了，今天我还遇到了一个怪怪的女人……”
老张听罢，依旧摇头。
说本地的猎灵人他都认识，还没听过这么一位脾气古怪的高手。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林风也就是随口一问。
“你歇着，改天有任务我再来。”林风起身告辞。
“等等，”老张又给林风添了杯茶，“今天十六，鬼市开市，要不要去看看？”
这地方林风听说过，卖的都是这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且要进入鬼市，还得额外花不少功夫，林风感觉很无聊。
“没兴趣，”林风不想再喝茶，也就没坐下，“不去。”
老张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我看得出来，这三年你频繁接生意，是在调查什么事，对吧？”
“这跟鬼市有什么关系？”林风莫名其妙。
“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老张语气依然很平淡。
林风知道老张不是喜欢废话的人，这么问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
“二十年前，我父亲无故失踪，我一直在追查，只可惜毫无结果。”
老张抿了口茶水，慢条斯理的道。
“你听说过李三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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