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你是在担心我吗?叶观玄,你小子!哼!我突然又想起了你收受贿赂的样子,好可恶啊!比陈学霖都可恶!那一刻我都下了决定,不再搭理你了。想不到,你竟能随后带人赶到将那三人制服了。这倒使我对你又有新的观感了。”
陈云薇望着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叶观玄,悠悠的述说道。
“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哎呀,你这怎么到处都是刮痕啊,还好,脸面上没有,万幸啊万幸!你这捕快,好生气人,为何不在驿站大院门前就将那三人拿下?害的我家小姐险些、险些……”
正在两人说话当中,陈云薇的贴身丫鬟——莜凤,过来对着叶观玄就是一阵数落,对陈云薇的关心是尽在言语当中。
“莜凤,莫要乱说,此番多亏叶捕快及时发现情况不对,带人追上了我们,才将那三人制服了,不然的话,情况不知会怎么样呢!”
陈云薇见莜凤关心自己,却对着叶观玄埋怨起来,赶忙拦住她的话头。
“两位,您二位能大半夜追随着一众江洋大盗,在粮道上行走那么远,着实让我这个四道河的小捕快佩服不已。不过,这种事情可莫要再去做了,太危险!”
叶观玄见时机成熟,赶忙开口对陈云薇劝说道。
“就是呀,大小姐,确实太危险了,你看看,你都伤成什么了!这让老爷看了,不得心疼死!”
莜凤也是在旁边不停的劝说着陈云薇。
“哼!他才不会心疼呢!他如今只顾心疼那个小女人呢,哪儿还顾得上管我呢!”
陈云薇轻嘟朱唇,嗔怪地说道。
“大小姐,您可别这么说老爷,他对您可是关心的很呢。恐怕这时候已经是在飞奔着来这儿的路上了。”
莜凤在旁轻声劝说着陈云薇,她可不想两父女一直疆持着。
“莜凤说的不错!薇儿啊,你真是不让为父的省心啊,若不是为父及时察觉你离家出走,还不知道你会做出这般不知轻重的事情。你说,你怎么能这么胆大,敢私自与那贼人同行,还好小叶捕快见机的快,不然,不敢想象啊,若是……你让为父的如何面对……”
陈学霖人未到,声先到,显得很是激动,对着陈云薇就是一通数落。
“陈学霖,你少在这儿说了,若不是你,我母亲……算了,不说了,你就知道心疼那女人,还知道有我这个女儿吗?”
陈云薇依然是对陈学霖满腹怨愤,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
“薇儿啊,你切莫如此说,为父的是有苦衷的。想当初,若不是你娘想不开,如何会到如今这地步的。”
陈学霖是拿自己这个闺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自从她的娘亲因劳成疾离世后,她就变得有些乖张起来,硬是找了个练家子,学起了刀剑功夫,不似女儿家的委婉流转,宛如一个男子一般。
“陈大人,您看那个嫌犯该如何处置?”
正在此时,叶观玄开口问道,却也是无意间打破了两父女之间的尴尬。
“小叶啊,那人还是先押解起来吧。他看起来好似有些神志不清,虽是携有银针,却不能就此判定他们即是劫粮车的那批人,或者说还有其余人等,未被发现呢,也可继续深挖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和证据,彻底将这劫粮案查实查明!另外,之前,你不是提到了在府衙听到的那些传闻吗?竟是真的,那些人还真是大胆,竟然不管不顾的偷梁换柱,他们上下其手,狼狈为奸,兵马司那位指挥使也被拿下进了大狱了,牢城营那一应污吏也俱被捉拿,充了军了。就连我府衙的一个刀笔吏,竟然也卷入了其中,说起来惭愧呀!”
陈学霖见叶观玄在旁询问自己,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将近段时间沉州府内的变化,说给了他听。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叶观玄提供的那个消息,才使得沉州府吏治民生为之一振。
更让陈学霖想不到的是,叶观玄竟然又再次立了大功,解救了陈云薇。这个人,还真的是他陈学霖的福星啊!
“知府大人,这还真是骇人听闻哪!若不是真有其事,说起来真的难以让人置信哪!不过,如此说来,府内的办案阻力就小的多了。就看梁捕头那边的消息了。”
叶观玄一听知府陈学霖的话,顿时来了精神头。
他在心中思索着:“这劫粮案作案之人,下手狠历,不留活口。若是一经查实,对他们决不能放过,一担梁捕头将皇粮道巡察使署的彻查协办令请下,就可以组成专门的联合查案队,针对这一起的劫粮案彻查了,再加上有杨大人和陈大人在居中协调,想必不出三个月,就会将此案,办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的了!”
“不错!杨牧大人也请下了圣旨来,只等梁捕头带着皇粮道钟将军的令,来此专心办案了。况且,这段时间来,发现了这些许线索,已逐渐将那神秘的做案者露出来了,只等进一步的抽丝剥茧,深度查下去了。这样啊,小叶,待梁捕头过来之后,本府给你拨两名捕快,由你负责,着尔等加入到劫粮案的彻查当中,务必快速、彻底的将此案办妥!”
陈学霖认同的回答了叶观玄,并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权力,带两人参与到劫粮案的实际探查中。
“多谢知府大人,卑职一定不负所托,将尽全力早日侦破此案,还沉州、驿站一个明白。”
叶观玄见知府大人如此提携,赶忙跪下抱拳一礼,感激的立诺道。
“这倒还办了个像样的事儿。观玄,好好干,将案子早日破了。有什么需要的,给本姑娘说,他不给你解决的,我来给你解决。”
“你这丫头啊!”
有一阵儿没说话的陈云薇,在旁边接了句话,却把陈学霖给气乐了。
………
皇粮道巡察使署,钟将军坐在官座上,面带怒容,威严极盛。
虞敬侯和属下一干人等肃立在堂下,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梁谷锦也在其中,他是才到此地不久,就被虞敬侯和几位同僚拥着进了巡察使署。此刻,面对钟将军的怒火,却是无人敢于开口相劝。
“怎么着?还要老子一个一个的问你们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案子,过去这几天了,竟然到现在还无任何有用的消息,虞敬侯,你这巡捕房是怎么带的,还能不能做事了?”
钟将军满脸肃穆的端坐于高座之上,喝问着众人,心中很是不满。尤其是对这位身姿丰卓的虞总捕头,更是火大。
“禀大人!大人息怒。卑职此次即是来给大人汇报的,经过下面一众兄弟的辛苦探查,发现了重大的线索,并且方才还听梁捕头讲起又有新的进展,具体事宜还是由梁捕头给您细说吧。”
虞敬侯太了解自己这位顶头上司的脾气了,武将出身,曾经跟随皇帝东征西讨,立下参天功劳,深得当今皇帝的宠幸信任,就是脾气有些拧。现如今年纪渐大了,被特意安排在粮道上以其威望掌粮草之事,镇天下不轨之徒的不轨之念。可以说是大隆帝国的一根顶梁柱,也不过分。故此,将军训斥他,他也不动气,只是面现平和的禀报着。
“哦?有线索了?怎么不早禀报,有什么进展?梁谷锦,你来说吧。”
钟将军闻听案情有了进展,脸色略放平缓,不过,还是颇为严肃的盯着众人。
“禀将军,此次赶赴四道河,在聚富客栈巧遇太子府中书舍人杨牧大人,又与沉州知府陈学霖陈大人一起,商讨了三方联合办案的事宜,而且,就在方才,那边又传来消息,我粮道捕快袁金默和四道河镇捕快叶观玄等人,共同拿下了一个疑犯。那疑犯随身携带与案发现场所见的银针一般的物件,现已查明,此案参与人员众多,涉及层面较多。卑职自四道河折回,即是为了向您和虞总捕头请命,组建一支专属的联合查案组,集中力量把此案破了。”
梁谷锦自是将自己在四道河所遇之事,尽数道来,并将商定好的三方相约联合之事,也禀与钟将军知晓,这需他老人家来首肯,方才能够实施起来。
“如此说来,你们已将办案方向理清了?只是说要有个更好的办案条件了,好!这个好办,你就来全权负责吧。虞敬侯,你要全力支持他们,务必把此次劫粮的这帮贼子们悉数拿住,施以极刑,以儆效尤。让那些宵小们不敢再觊觎我们的皇粮道,也让老子能睡个安稳觉,这些天,老子都没有歇息好,啊,哈欠!!……得了,就这样吧。你们都下去吧。”
钟将军将事情一一吩咐完,就令众人退下。
“慢着!梁谷锦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就在众人纷纷走出,梁谷锦也要出去之时,钟将军又喊住了他。
“将军!您还有什么吩咐?”
梁谷锦反转回身,恭敬的弯腰抱拳冲着钟将军问询道。
“呵呵呵……阿锦啊,老子的棋瘾又犯了,正巧你来了,走!陪老子走两局去。”
说罢,不容分说,手扯着梁谷锦就到后院院子中,石桌子上已经有摆好的棋子了,原来,方才将军即是在此独自研习棋局。
钟将军还是乐呵呵的望着梁谷锦,这个“孙子”,是好战友的遗孤,当年托给他照管时,还不到七岁,却是懂事异常,甚得他的心意。
时光飞转,如今已长成了个稳妥的大小伙了,在这粮道巡捕任上,也颇为得心应手。
“梁老坛,老子也算对得起你了,将这阿锦教化的似个人才了!”
钟将军心中所想,口中也是喃喃的说了出来,不过声音不大。
“将军!可以下棋了。”
梁谷锦也没在意,就将石桌上的棋子重新摆好,示意将军可以对弈了。
“阿锦呀!目下此处无人,你可以叫声爷爷了!”
钟将军颇为期待的对梁谷锦说道。
“将军,这?”
梁谷锦没敢造次,巡捕房的一番历练,让他更是谨慎有加,处事更是滴水不漏了。
“一家人,莫要再见外,老子是你的爷爷,这是老天赐予咱们的缘分,岂可辜负?”
“是!将军爷爷!爷爷,可以对弈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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