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结好几天的血痂掉落下来,重新渗出了血。
林雾拧了下眉头,从贺妤白手里抽回了自己的领子。
眸底凉冰冰地回头看向她,她摸了下那伤口上的血。
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她突然扬起一个带点妖冶的笑,“当然是某个你认识的人咬的了。”
“你猜猜是谁?”
她忽然凑近她,“总不会是你未婚夫咬的吧?”
贺妤白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
但很快,她就重新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向了林雾。
强压下心底那股不安,她冷笑,“你还真是擅长做春秋大梦!”
“虽然你也姓林,但你没看到我未婚夫刚才对你的态度吗?”
“他明显不爽你能进了帝休。”
“你等着瞧吧,他可不是我,吃你威胁这一套,被他记恨上的人,一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我等看好戏,小、舅、妈!”
林雾笑着没说话。
故意当着她的面儿从口袋里摸出个创可贴,她一点一点贴在了那明显是男人牙印的伤口上。
转身,她继续下楼。
贺妤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疾走了几步,越过她,先行下了楼。
林雾也不在意,由着她噔噔噔的下楼。
等她慢悠悠的晃下楼时,客厅里已经没有除了佣人外任何人的身影了。
出了别墅,从书包里拿出那个电动滑板。
她利落地踩上去,在液晶遥控器上熟练的点了几下,她便缓缓加速,滑了出去。
经过蒋惑停放摩托的那片草坪边时,她下意识扫了一眼。
那辆摩托车已经不见了。
林雾眯了下眼睛,一路沿着平坦的柏油马路驰向院门外。
刚要拐上大路时,就被一辆突然开过来的摩托车拦下,险些趔趄出去。
堪堪将一只脚踩在地上停下,她脸色发冷的看向面前也伸出一条长腿,踏支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亮面头盔。
上面还有一些彰显个性的涂鸦。
戴着皮手套的大手带点痞气的将那上面的护目镜掀起,他偏过头看她。
冷不丁撞上她带点恼怒的目光,他挑了下眼尾,恍然朝她咧出个挺混的笑。
又拿了个头盔递给她,“上车。”
林雾下意识往身后的二号院内看了一眼。
见没有人,她这才问他:“蒋惑,你有完没完?”
“强吻不成,怎么?你现在是打算明抢,光明正大的出轨了?”
蒋惑依旧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儿。
直接将头盔罩在了林雾的头上,他掀起上面的护目镜帮她调整,“出轨?跟你?”
他笑,“我虽然是挺馋你,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么玩,更刺激,”
他顿了顿,轻佻了语调,“更能羞辱你和周宴卿而已。”
“况且,”他抬起一根长指,啪的一声将林雾眼前的护目镜合上,“出轨是要双方自愿的。”
大手轻易捧住了她戴好头盔的脸,他隔着护目镜逼近她,“你自愿吗?”
林雾的耳朵,隔着厚重的头盔,其实挺不好使的。
但大概对他的声音太敏感了。
所以她每个字都听清了。
心脏一下子像是被抓了一下,她踩着滑板往后撤了一下。
挣脱蒋惑的大手,她伸手将那头盔摘下。
直接扔在地上,她根本没有再搭理蒋惑的打算,拿起滑板就要绕开他走。
蒋惑直接将她的滑板扯了过去。
动作悍利又精准的找到那滑板的电池盒,他暴力拆除。
扯下里面的电池在手上掂了掂,他朝林雾身后的二号院门内瞄了瞄,一节接着一节就扔了进去。
问她:“你上不上?”
林雾:“不上。”
心里不禁有些急躁。
她沉了沉心,冷着声音说:“蒋惑,你不觉得你这样三番五次的纠缠我很掉价吗?”
“这里是贺家,你未婚妻的家门口,只要我折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就会出来看到你这副混球样儿。”
“到时候,你就不怕影响你们的婚约吗?”
蒋惑挺轻的笑,“你看我在乎吗?”
“我敢往里面扔电池,自然也敢往里面带女人。”
“只是如果这个女人是你,你觉得,贺家是会针对我,还是解决你?”
“看你刚才跟贺妤白打哑谜的样子,你应该挺在意现在这份工作的。”
“至于掉价,”他笑得更甚,“我只在乎我高不高兴,你能吗?”
林雾的脸色变了变。
脑海里骤然回想起了她刚才跟贺妤白打赌时的场景。
其实从贺妤白挺蹩脚拙劣的强行圆话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蒋惑会起疑心。
只是比起这个,她更在乎她能不能继续在贺家待下去。
所以她只能顺着贺妤白的话圆下去。
没想到,蒋惑会用这点在这里等着她。
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林雾拧着眉头回神。
见男人将她的滑板扔下,竟然开始光明正大的按车喇叭。
一下又一下。
似是嫌声音不够大,在她看过来的同时,忽然又将戴着黑色皮手套的长指长按下去。
发出了一阵急促又连绵的长音,她一下子看向了身后的院内。
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突然钻出了几个穿着园艺服的工人,好奇的往这边看来,她连忙往一旁躲了下,带点烦躁的将那地上散的七零八落的滑板和滑板零件捡了起来。
全部塞进书包,她冷着脸跨坐在了摩托车上。
蒋惑按着喇叭的手不松,睨她,“去把头盔捡起来戴上。”
林雾又不忿的去捡、去戴。
等她终于再次坐上摩托车时,蒋惑这才松开手,穿着短靴的脚帅气地挂挡换挡,大手一拧油门,便唰地带着林雾飞驰了出去。
林雾将书包摘下来,塞在了她和蒋惑之间,隔开了两人的接触。
蒋惑偏头轻瞟了下。
眉宇间爬上一抹冷戾,他扯了下唇角,突然就用更快的速度将摩托车驰了出去。
等林雾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时,他又恶劣地猛地踩下刹车。
一下子将林雾上车时掀起护目镜,还没来得及去调整好头盔的脸一整个撞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有鼻息间和唇齿间仓促害怕时喷出的热意往他背心里渗。
他毛孔缩了下,突然就反手探到身后,将她的书包扯走,挂扔在了怀中。
由着林雾在身后不爽地狠锤了他一拳,他笑了下,再度将摩托加速开了出去。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了足有半小时。
林雾终于妥协。
凶狠的就用双臂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腰,将身体尽量跟他隔开的虚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纤白的手就那么在他的腰前相遇、汇合。
他掀起护目镜,垂下眸子扫了一眼。
感受着那一下子叠在他小腹上的紧实触感。
手里的油门不自觉地松了一些。
将车速降了下来。
他微微弓下挺括的背,车技极好的一路将摩托开往了帝休。
林雾这会儿心里挺乱的。
尤其是在时隔三年,重新感受到那紧实的腰腹时,那种既陌生又莫名让她雀跃的感觉便卷土重来。
一路上都在克制着跟他有更多的身体接触,她根本没有去留意身侧的风景。
一直到有相关机构做宣传的声音提到了“帝休”两字,她才恍然回神。
这才发现,蒋惑已经把她载到帝休附近了。
再往前,就要到帝休大门口了!
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她赶忙用力拽了下蒋惑的外套,示意他靠边将她放下。
蒋惑似乎早料到了她会这样。
将摩托挺丝滑地就停靠在了离帝休不过百米的地方。
见林雾立马跟解脱似的抽走了环着他腰的手要下车,他挑了下长眉,突然又将车开出去一小截。
笑着说:“想下去?”
“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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