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贾母的眼泪

举着瓶子,苏尚文走到窗台,日月交辉下,瓶内的流彩映入眼中,原来这些小星星还被细心地淋上了荧光粉,而随着夕阳慢慢低垂下去,瓶身上也开始有了变化,最后变成七个汉字‘十八岁生日快乐’,同时搭配有一个可爱的笑脸。

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这是苏尚文所收到的生日礼物中,最有心意,最好的生日礼物。

对于这份生日礼物,被妥善在一处最不易他人触碰,最为安全的位置,看得出来,他对此爱护有加。

心念于此,苏尚文掏出手机,对着瓶子拍了一张照片,将照片发送给安佳丽,同时回了句:“谢了,小同桌。”

过了很久,却没有回音,想着可能小同桌正在写作业,没时间看手机,便重重躺回床上。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早已收到消息的安佳丽,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屏幕的画面停在那张照片上,看着在最后的晚霞里,逐渐亮起万家灯火的城市风景,小脸微红,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同一时间,已经站在家门前的贾健,却没有敲门,而是呆呆伫立在楼梯口,屋内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思思入耳,很容易就分辨出来是自己的母亲。

有些不知所措,垂在半空中的右手试了试,举起来又落下,心里浮现出几个念头,不知是不是班主任又给母亲打电话,将自己在学校里的表现如实相告,还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一直提不起来,而让母亲担忧,总之感觉一旦跨进这道门,就会迎来母亲的说教,以及自责的泪水,这是他所无法面对的场面。

直到最后,贾健双唇皱了皱,下定决心敲开门:“妈,我回来了。”特意提高了几分音量。

啜泣声便就此止住,随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黑漆漆的铁门,正是贾母。

饱经风霜,已经让妇人的眼角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两鬓也因日夜操劳,有几缕抹不掉的白发,身材也略显臃肿发福,身上朴素的衣服裤子,很标准的一个普通人家,中年妇女的打扮。

只是在一副憔悴的表情,和在双颊上还挂着未来得及擦干的泪痕,标志她刚刚哭过。

“妈,我回来了。”贾健小心翼翼重复了一遍。

“哦,是小健回来了,等一下,饭马上就好。”贾母似乎为了掩饰刚刚哭过的模样,没等他拖鞋进屋,就急忙转身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望着母亲佝偻的背影,贾健一时间有些发蒙,本以为会迎来母亲的呵责,但好像事情并没有朝他的预计发展,心虚地回道:“妈,您慢慢做,我还不太饿,先回屋写作业去了。”

贾母只是哦了一声,很快就被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声音掩盖了。

翻开数学作业本,却连一点动笔的心思也没有,凝望着横七竖八的公式,贾健估计,说不定等一会等吃完饭,母亲就会开始一番沉重的说教,忐忑不安等待母亲做好饭。

三菜一汤,谈不上美味佳肴,但对于正在长身体,茁壮发育的贾健来说,这些营养也足够了。

看不出饭菜有什么变化的贾健,心中的疑惑不增反减,味同嚼蜡地往嘴里送着饭菜,草草扒了几口菜一碗米饭,才漫不经心吃完。

“吃完了么?还有这么多菜呢,多吃点,正长身体呢!”贾母说着,把一块鸡腿夹到了他的碗里。

“额,那我再盛点米饭。”贾健端着碗,小声说道。

等第二碗饭也进到肚子里后,他正欲起身一起帮忙收拾碗筷时,贾母才勉强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招呼着他:“你回屋写作业去吧!我来收拾就行,水果等会再给你送过去。”

木讷地点了点头,回到屋子里的贾健表情很是茫然,最后悄悄推开卧室门,扒出一条小缝。

从厨房深处,传出的母亲呜咽声声入耳,很是清晰。

打定主意,贾健蹑手蹑脚走了出去,来到母亲身后,轻咳一声。

听到声音的贾母,身体颤抖了一下,才转过头,看到自己儿子站在身后,急忙擦掉眼泪,但为时已晚。

“妈,您怎么了?”贾健担忧着问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打听,好好学习就得了。”贾母一边娇嗔着,一边擦拭着余下未干的泪水。

“到底怎么了,妈,是我哪里做错了么?”贾健追问着,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这一询问,倒是让贾母再也止不住哭泣,泪线如绷断一般,不住地从眼角流出。

“妈,您先别哭了,我先扶您回客厅坐下。”说着,贾健一步走到母亲身旁,搀扶起对方的臂膀,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PS:不好意思,前两天修电脑,没来及写新的内容。

再次感谢各位读者,多多评论,多多推广,多多推荐。情节比较慢热,但绝对有保证,符合逻辑自洽!!!拜托啦!各位读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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